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47)
基本的外伤他就会处理。
请来的医生等在家里的治疗室。
等他处理完许落的外伤,再由医生询问基本症状,判断有没有伤到内脏。
许落的羞耻心让他并不能当着宴山亭的面洗澡。
他穿着内裤,扭头看宴山亭, 同居一个屋檐下的熟悉会给人一点点的勇气。
许落说:“我要洗澡。”
宴山亭的视线努力集中在许落的脖颈以上:“没有破皮才可以洗澡。”
而且,他什么时候允许许落用他的浴室?
不过总被抢走文具或课本的许落,可以得到一点宽容。
看到宴山亭手里药膏的许落:“你不是要......”
他认得这药膏,学骑马后浑身酸痛,陈匀拿了这药膏给他。
宴山亭骤然明白,一剎那热意席卷全身。
就说这小骗子不老实,整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他硬邦邦的说:“要什么?说过对你不感兴趣。”
宴山亭快步离开,像被许落脏到眼睛。
许落也挺不好意思,手指蹭了下额头,坦然的从浴室出来。
怎么忘记了,他体重一直保持的很好来着。
宴山亭在光线明亮的地方看了许落的全身,渐渐浮起怒气。
他说:“你的伤,陆星喻会有双倍。”
许落的肩膀、胳膊、后背都有伤。
他白,皮肤嫩,这些伤看着就惨不忍睹,尤其肩膀那,能看到皮肤下的渗血点,好在没有破皮。
宴山亭的语气很平静,许落却感觉他生了大气。
这很奇怪。
不过想想宴山亭相当护短,而他目前也算宴家人,就又不奇怪了。
许落心里不免感动。
他抬手给宴山亭看,掌心偏手腕的地方有些发红:“这里磕了一下,和陆星喻有关。”
陆星喻偷袭,许落将人按门板上,用力大磕了一下。
宴山亭:“......”
许落眼带笑意:“其他是拍戏磕的,最近打戏比较多。”
他安稳站着,四肢修长,肩颈腰腿的线条极漂亮,神情是因信任产生的温驯。
戏开拍都初春,天气转暖,以后会越来越热。
周导让负责制定拍摄日程的副导演将冬天的戏和打戏,尽量都安排在前面,让演员少遭罪。
许落演的太子有行猎戏,造反戏和出征戏,都安排在最近。
武打戏,磕磕碰碰难免。
许落的肩膀上午才被晕头转向的群演误敲过一棍。
他也有失误的时候。
不过他的武器比较重,他还穿盔甲,群演穿的单薄,许落就会格外注意。
宴山亭站在许落背后,给他的肩膀上药。
他太高了,能看到许落的脖颈和胸口,暗道人的皮肤原来可以嫩成这样,豆腐一样。
移开视线,不留神手劲儿变大。
许落不禁抽气。
宴山亭:“娇气!”
他揉开药膏的力度减轻:“为什么打架?”
许落偏了下脑袋:“没打架,他拦我,脑袋不小心磕门框上,我去拉他手才磕的。”
这谎撒的理直气壮。
以前陆星喻在医院打他,动手很阴,他肚子疼了半个多月。
宴山亭:......小骗子!
若不是他就在门口,听到许落分明将陆星喻的脑门当西瓜磕,真要被他骗了。
许落和宴山亭商量,不要把他受伤的事告诉奶奶:“这种伤就看着吓人,几天就褪了,我有经验。”
他还说:“亭哥,这药效果真好,凉凉的......”
许落平常没这么多话。
但宴山亭在帮忙,他话很少,自己再不说话,气氛就太尴尬。
卧室很明亮,也很空。
宴山亭感觉许落说话的气息落在他手指上,许落的皮肤很细腻,温暖柔软白净......
许落不是客气,他用过几种伤药,没哪一个比过宴山亭用的。
正要问哪里能买,忽然药膏被丢在床上。
宴山亭说:“前面的自己涂!整天惹是生非......涂好了下楼,医生带你去做检查。”
他很不耐烦的快步走出去。
许落暗道倒忘记了,这人最烦时间被浪费。
他自己抹了剩下的药。
因为才确认过宴山亭对他不感兴趣,就大大方方的在卧室抹了。
许落不想做检查,知道没什么大事,何必浪费钱和时间。
但晚餐时宴山亭没出现。
陈匀说:“大少爷说您的检查今天不想做明天做,什么时候做了什么时候去剧组。”
许落:“......”
陈匀劝许落去做检查:“几步路的事,检查出来的很快,不耽误什么。”
许落被带去别墅区的医院,检查果然做的快,结果立即就出。
他习惯性认为医院人多,检查结果要等,倒忘记生活环境变了。
医生说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他看许落的眼神很微妙,欲言又止。
许落心头叹气,很不经意的跟陈匀说:“教练说他下手已经很轻,是我学的太慢。”
陈匀停顿一秒,附和说:“学的已经很快了,您很有天赋。”
医生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虽然不知道许落是学防身术还是要参加摔跤比赛,只要不是被虐待就好。
就说看着不像么。
陈管家他知道,很好相处。
许小少爷精神饱满神态自若,状态不错。
许落要连夜赶回剧组。
陈匀安排家里的司机送他:“还以为多少能住一晚,您和大少爷说一声?”
许落摇头 :“他忙,不打扰了。”
陈匀心说怎么会打扰。
一下午的工作都推了的,现在大少爷可闲的很,闲的现在就健身。
只是去徐家的事被下了禁令。
他叹气,小少爷明显对大少爷疏远了。
陈匀给许落两瓶药膏:“大少爷特地吩咐的。”
送许落去剧组的司机说,他已经开了车库最便宜的车,才七百多万。
许落没有就这个“才”发表意见。
但他坚持让司机在影视城偏僻的地方停车,到酒店后给宴山亭发信息:【到剧组了,谢谢你的药】。
宴家,宴山亭手边放着许落的检查报告。
他又去洗了冷水澡。
宴山亭并不觉烦恼,他是成年人,有欲望很正常,克制欲望保持理智才是正道。
倒是许落,又是闹哪出?
一声不吭的回剧组,因为他没给他涂完药?
宴山亭决定不和小孩子计较。
他回复:【以后可以打架,只要不仗势欺人,在宴家,都是小事】。
许落:【嗯嗯】
许落:【我过几天会去看奶奶】。
宴山亭想到许落的那句“很会哄奶奶”,丢开手机。
奶奶分明对许落真心呵护,可许落还是当交易,小骗子冷心冷肺,不值得同情。
许落暗道看来宴山亭不计较他在徐家闹出的事。
看短信的意思,还要给他做靠山?
许落心里感念,不过并不会因此猖狂。
他记得高中老师说过一句话,得势时要把别人当人,失意时要把自己当人。
许落深以为然。
那些年过的苦,他常常会想这句话。
再者,人也要看长远些。
两年后他只是个普通人,如今仗势招摇,因果循环,将来要怎么应对。
与此同时,陆家,
陆星喻第不知多少次强调:“就是他打的我,就是许落!”
林云柔和林家人都不信。
就许落那个样子,会打人?
陆绍元倒觉得陆星喻大概说的是真话。
他也挨过许落的打。
被激怒的许落下手特别快,特别狠,像兔子忽然变成长獠牙的猛兽。
但若陆家坚持说许落打了陆星喻......
许落不待见陆星喻就是宴家不待见陆星喻。
说出去,陆家的境遇怕不是要更糟。
陆星喻还说了许落警告他的话。
陆绍元很激动:“他真这么说的?就说他怎么可能无欲无求,原来之前就是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