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18)
原来是小少爷,难怪老板着急,而且真人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
许落对胡百威的行为生气又无奈,也痛心。
赌博害人!
村里就有好赌的人,赌到最后倾家荡产六亲不认,那样子很可怕。
他印象中的胡百威开朗又仗义。
五千块钱对当时还是学生的胡百威是大钱。
对许落来说更是救命钱。
上学时许落逃选修课去打工,也是胡百威给他遮掩。
许落忍着不舍给胡百威转了一万:“我只有这么多,赌博是个无底洞,最终只会倾家荡产,你找个好工作,成个家,回头把你爸爸妈妈也接到这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百威,我妈妈已经去世了,这感觉很不好。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都很羡慕你。”
胡百威脸色青青白白,最后变成涨红,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忽然转身跑掉了。
宴山亭看着许落黯然的神色。
原来他也会怀念自己的母亲么,还有这一番劝诫的话,倒也动人,只是赌徒从来不值得同情和原谅。
宴山亭不由点评:“心慈手软。”
许落说:“下次不会了。他以前很好,只是一时走错了路。”
他有的东西也不多,不过量入为出。
这一万胡百威若还了,友情还能继续,若不还,他不会去要,也不会再给。
一旁的钟宣却觉得自家老板过于苛责小少爷。
就刚才小少爷的一番话,照他看,小少爷分明心地善良且很明事理,就是购物的眼光不太好。
钟宣都瞄见了。
小少爷拎着的衣服料子差,鞋子还是盗版。
是家里提供的衣物不合心意,所以自己出来买?
这件事可得给陈匀说说。
钟宣又顺带看了眼表,提醒道:“老板,时间差不多了。”
宴山亭看了眼许落拎着的破烂,心道陈匀怎么办事的。
他对许落说:“上车。”
许落说:“还有些东西要买,亭哥,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可以打车,很方便的。”
宴山亭:“......随你。”
他确实很忙,一次迟,之后的行程都要推后。
钟宣眼看气氛不太对,主动向许落介绍自己。
许落见钟宣样貌清秀言语利落,又听钟宣说他是钟叔的儿子,不由生出几分亲近之意:“钟宣哥好,我听钟叔提起过你......”
两人一见如故,你来我往聊了好几句。
钟宣笑着说:“您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钟助理就好。”
小少爷叫他老板哥,再叫他哥,那多不合适。
许落在宴山亭面前不自觉谨慎。
那次毫无尊严的验货,还有睡沙发,都让他深刻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地位的差距。
可钟伯和蔼可亲。
钟宣热情亲切。
许落和钟宣说话毫无压力,眉眼神采斐然。
钟宣也很喜欢许落,但他早已习惯时刻关注宴山亭。
就感觉........
气氛似乎更不好了。
下一秒,
他听自家老板没甚情绪的问:“不是时间差不多了?”
宴山亭上车后,见许落还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竟似有些孤单。
钟宣说:“看来小少爷很舍不得您。”
宴山亭:“你很闲?”
钟宣就不再说,只发动车子慢腾腾,从车位开出来也慢腾腾。
宴山亭没有注意到车子的龟速。
许落虽然惯会讨喜和装可怜,但也的确弱不禁风,这次多亏他看到,若不然,细胳膊细腿,还不知要怎么样。
之前发个烧都吐的昏天黑地......
还有那个赌徒说的话。
欠债几十万......
物以类聚。
难道许落也有什么恶劣且费钱的爱好?
宴山亭吩咐钟宣:“今天那个人,找到他,带回来。”
第16章 许落心虚,直接跑了?……
许落礼貌的等宴山亭的车子离开,这才进了小巷。
他在小巷子里吃了土豆丝盖面,七块钱,不像商场,一份普通的饭都要二十块。
许落身上只剩七百多块钱,买东西就更小心。
他总会想到给胡百威的一万,很心痛,不过倒不后悔。
回去时,许落先坐了一段公交。
别墅区没有公交,他经常到最近站点下车后才又打车。
许落计划在傍晚离开宴家去剧组。
他太穷了,没有拒绝陈匀安排司机送他去影视城的提议。
只是终究不能总麻烦人家。
也许等签个公司就好了,公司会派车的吧。
其实等片酬下来,还完债,剩的钱够买车。
不过如非必要,许落不想买。
车会带来很多问题
停车位、保养费、保险、油费等等。
而且这么个庞然大物,落到自己手里,总要惦记。
这些年许落太累了,不管是人还是物,他都倾向于精简。
许落原本想发信息告诉宴山亭,他要去剧组。
不过想到宴山亭很忙,还说过不要浪费他的精力,许落就跟陈匀说,让他告诉宴山亭这件事。
许落离开不久,宴山亭就回来了。
陈匀接过宴山亭脱下的西装:“您今天回来的真早,可惜小少爷刚离开。”
跟着进来的钟宣:“这么不巧?老板特地取消最后的会议......”
宴山亭扫钟宣一眼,钟宣就闭嘴了。
陈匀告诉宴山亭许落去剧组的事。
他笑眯眯道:“小少爷原本想告诉您,想到您工作忙,就没打扰。他特地嘱咐,让您工作再忙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宴山亭面无表情的说:“他倒懂事。”
他大步上楼。
抱着一大摞文件的钟宣跟了上去。
宴山亭看着书桌上的文件,好一会儿没下笔。
今天他总在想胡百威说的话。
赌徒要找,但他也要问一问许落本人,他欠的那几十万到底怎么回事。
这样回头也好两相对证。
还有,许落还说自己只有一万。
这怎么可能?
陆家是死的吗?!
还是许落果然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今心虚,直接跑了?
连招呼都不打,胆子越发大!
宴山亭埋头工作,开视频会议,处理几件事,天就黑了。
忙过头,人早没什么胃口。
他叫来陈匀,问他看没看到许落买的那些东西。
宴山亭不懂服装上的事。
但他见惯了好东西。
就许落中午拎着的那一堆,无论包装还是料子,都奇差。
陈匀说:“见过了,衣服最贵的一百五,最便宜的是毛衣,四十九块九,都是深色系,料子和版型都很一般,我让人洗过烘干才让小少爷带走。小少爷说家里准备的衣服金贵,剧组条件差,不想糟蹋好东西,所以买了便宜的。我劝过,小少爷坚持要带......”
他很无奈,也很敬佩。
生活在宴家还能这样爱惜财力物力,这很少见。
再想到许落在家时不是看书就是看影视剧,简单又满足,陈匀便更喜欢他。
宴山亭沉默了一会儿说:“随他。”
他并不像陈匀这样感慨。
宴家会无限量供应许落吃穿,这毋庸置疑,即使那些衣服每件至少五位数。
买几十块的衣服回家,许落在故意叫穷?
这时,许落正惬意的躺在剧组分配给他的,酒店房间的大床上。
酒店房间只有他在宴家那间房的四分之一,设施老旧,墙壁和地板的缝隙都不那么干净。
唯有一点最好,自由。
他可以随便在床上滚来滚去。
趴着看剧本,歪着打单机小游戏,怎么样都舒服,还可以熬夜。
也不会冷不丁被搭在腰上的沉重的手臂惊醒。
许落拿到剧组排戏的单子,他的戏份果然很集中,几乎要连轴转。
好在一周后的下午和第二天的上午正好空缺。
而且这次的戏都在这个影视城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