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127)
军大衣是宴原留下的。
他说不清为什么,大概是许落必须死但可以稍微得到点慰藉再死,看在许落人不错的份上。
确认宴山亭也被关了起来,宴原才放心去拿宴山亭的手机。
宴原检查了宴山亭的手机,微信置顶的人只有奶奶和落落两个名字。
最近的消息是十分钟前发来的。
陈匀:【老板,您和许总的饭局要取消吗?】
钟宣:【老板,给小少爷的游轮已经完工,您要去看看吗?】
饭局!游轮!陈匀!钟宣!
这些信息哪一个都让宴原愤怒,差点控制不住将手机狠狠摔出去,不过像宴山亭这样的人手机一般有特殊设置,毁坏会有反馈,他不敢轻举妄动。
宴原迫切的想了解这几年的宴山亭。
没想到索然无味。
聊天信息除了工作就是和许落,相册不是猫就是许落......
冷库,许落醒过来看到宴山亭的脸,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事实证明不是幻觉。
许落不得不咬了宴山亭的舌头才让他暂时停止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把他吃掉一样的亲吻。
他手脚发麻,还有种针扎一样的疼。
宴山亭简单说了经过,继续给许落揉脚趾:“疼说明还有知觉,是好事,你忍一忍。”
他忍不住亲了亲许落的额头。
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许落揉进自己的身体。
许落是靠在宴山亭怀里的姿势,整个人像个球一样蜷缩在宴山亭的怀里,前面包着军大衣,后背是宴山亭的胸膛,这种密闭的空间甚至有些热。
他发现后背的异样,好像……皮肤贴着皮肤?
许落:“你没穿衣服?”
宴山亭笑了声,周围很寂静,也很冷。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从未有过的温度和温柔:“穿了,不过你刚才快要冻僵,我只能用自己来暖你,腹肌练的不错。”
许落:“......”
许落猜测到底是谁这么干。
宴山亭捂了下他的嘴让他节省体力不要说话,又揽着他的腰让两个人更贴近:“你需要保持体力,其他事一切有我。”
许落感觉头顶被亲了亲,抬眼。
宴山亭垂眼:“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伸手不打笑脸人,宴山亭虽然没笑,但他的眼神充满了眷恋和包容,许落没办法冲他发火,尤其宴山亭刚才救了他。
他刚才差点睡过去,神经还有些麻木。
之后许落的体温一直保持恒定,因为宴山亭的身体很热。
但渐渐的许落感觉宴山亭的身体有些冰人,他看着还有些困倦。
许落回身把大衣往他身上拽,才发现靠在角落的宴山亭竟只穿着衬衫,衬衫扣子还解开着。
宴山亭把大衣裹回许落身上:“扑腾什么?”
他摸到许落的胳膊,感觉许落很热,旋即意识到自己的体温已经下降,积蓄力量快速给许落穿好褪到腰间的衣服,衬衫、夹克,然后再裹上大衣。
许落的手指不太灵活,只能被他安排。
他让宴山亭和他一起裹着大衣。
宴山亭连衣服带人将他抱在怀里,调整姿势时脚掌上冻成冰的血和地面撕扯。
他疼的人一个激灵,掩饰的埋首在许落脖颈,深深一口气:“还是那么香,宝宝,对不起,总是让你跟着我遭罪。”
许落挣脱不开他:“不关你的事,披衣服,宴山亭!”
宴山亭并不理会许落的挣扎。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束缚着许落,也提供最后一寸温暖的空间:“别动,我们的体力禁不起消耗。”
许落又睡了过去,然后被宴山亭叫醒,他进来的时间长,又没有像宴山亭一样经过特殊训练,扛不住这些。
宴山亭不让许落说话,但他一直在说话。
许落看着宴山亭苍白的脸,不由流泪。
宴山亭亲亲他的眼角:“不准哭,消耗热量。我们还没有离婚,我是你丈夫,有责任保护你。我出现的太晚,出现的时机也不好,还总欺负你......”
许落捂住他的嘴。
宴山亭将他的手塞进衣服,凑近他耳朵:“有监控,乖乖的,坚持住,会有人来救我们。”
那枚袖扣是定位,被毁坏后是示警。
许落瞪大眼。
宴山亭禁不住笑了下。
后来宴山亭就不笑了,也不说话。
许落不敢再闭眼,时不时叫醒他。
宴山亭最后醒的一次决定扣陈匀和钟宣的年终奖,太冷了,许落要被冻坏。
他问许落:“如果我们能出去,可不可以.......”
许落摇头:“我要等你出去亲口说”。
这时候什么爱不爱喜不喜欢都不重要,他只要宴山亭活着,要这个虽然骄傲冷酷但其实一直在努力善待他的人活着。
宴山亭有些委屈:“小猫吊坠,楚淮都有......”
许落视线模糊:“我给你买,我买!多少都有,宴山亭......哥......你别睡......”
宴山亭已经没有力气帮他擦眼泪。
他感觉自己走到生命的尽头,低声说:“我还想要......宝宝,求你......给我一个......对不起......”
许落没有听到完整的话。
他叫不醒宴山亭,也挣脱不开宴山亭用身体打造的堡垒……
第72章 恩情不是爱情,结束亦是……
许落恢复意识是被绑架次日的晚上。
他在医院。
守在病床前的陈匀告诉他, 宴山亭冻伤严重合并感染导致昏迷,目前在重症监护室。因为宴山亭身份特殊,未免引起集团动荡, 目前整件事在严格保密阶段。
许落:“感染?他有外伤?”
陈匀自知失言。
怕许落情绪激动,他说宴山亭是冻伤导致的肺炎。
许落不放心宴山亭。
他还不能下床行走,坚持要了轮椅让陈匀推他去重症监护室。
在真正接触到宴山亭还带着温度的手腕时,许落才放心。
他看到宴山亭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双脚。
陈匀只好说出真相。
绑匪让宴山亭除掉衣服和鞋子, 只穿袜子的宴山亭急切之下踩着通道的图钉进的冷库, 还曾抱着许落在冷库寻找出路, 整个走廊和冷库都是他的血脚印。
许落没有办法想象踩到图钉又遭了冻的宴山亭有多疼。
他没有发现, 一点都没有。
在冷库时宴山亭把他照顾的很好。
许落一直不适应也不理解宴山亭总叫他“宝宝”, 但在生死关头, 比他穿的单薄还受了伤的宴山亭真的在将他当个婴儿一样照顾。
他一直以为的有些油腻的称呼, 其实是宴山亭发自内心想对待他的方式。
陪同的医生发现宴山亭的手指有蜷缩的迹象,似乎想握住什么。
他建议许落经常来看宴山亭, 多和宴山亭说说话:“病人有很强的求生意志,身体也十分强健,但失温太久失血过多还合并感染,如果一周内醒不过来......”
许落握住宴山亭的手:“他会醒过来!”
每次探视许落都会对宴山亭说很多话, 甚至说只要他醒过来, 不离婚也可以。
许落不会一天就对宴山亭产生爱情。
但宴山亭对他很重要。
没有人能超越的重要。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谁会像宴山亭一样,用自己的命换他的。
如果宴山亭真的需要他的承诺才能醒过来,许落愿意一直成为他的妻子。
重症监护室的探视有时间限制,许落在探视之余也积极治疗和配合调查。
严叔死了,自杀。
法医推断他在看宴山亭和许落被“冻死”后就自杀了。
警察调查显示严叔这十来年一直生活在大山,几个月前才下山,身份证是自己主动去派出所补办的, 在城里的房子是政府拨的救济房。
但陈匀通过严叔未被烧毁的三分之一的面容,认出严叔似乎是宴原。
DNA比对后彻底确定宴原的身份。
宴原绑架许落引来宴山亭的目的也因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