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45)
陆星喻追上去,想要许落疼,要许落服软求饶。
这种感觉很熟悉,很快意。
曾经在医院他打过许落。
许落那时都不会还手,纯粹的书呆子,很怂,像人肉沙包。
陆星喻没有碰到许落。
许落太快了,背后长眼一样忽然转身抓住他的手臂。
一扭一送,就将他狠在了门板上。
他早防着陆星喻动手。
陆星喻挣扎,发现竟一点都动不了。
他比许落胖很多,肚子上的肉都晃荡,可就是动不了。
许落虽然瘦,但余亭很注意他饮食的营养搭配。
剧组餐之后常常有别的补充。
还有林准,隔三差五送来很好吃的菜。
许落拍的古装戏。
春天拍冬天的,盔甲很厚,汗出的一重又一重,骑马很累。
他的武器仿真度很高,重的很。
这般辛苦,他现在小肚子上都有了腹肌的轮廓。
厚重的门咣的一声,走到门前的徐天文被吓了一跳。
宴山亭迅速上前一步。
他听到许落平稳又冰冷的话:“陆星喻,你自找的!”
是陆星喻想扭头咬许落手腕,脑袋被按在了门板上磕了一下。
徐天文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宴山亭看他,抬了下手。
徐天文:“......?”
下一秒陈匀已经揽着他的肩膀,半揽半请的将人带到了远处。
书房的隔音很好,但许落贴着门板说的话。
宴山亭整个人都很恍惚。
听声音许落没吃亏,可瘦巴巴白嫩嫩,眼珠都透着水润乖巧的许落,能这么凶?
必然是陆星喻太过分,上次口无遮拦,本就其心可诛!
宴山亭怜惜许落。
他让徐天文离开,是有意让许落痛快出气。
若许落吃亏,他再进去。
陆星喻不忿叫嚣:“你敢动我,我妈不会放过你,我舅舅他们很疼我的!还有我爸......”
许落:“......刚才的话你没见?”
他只好说的再明白些:“我和宴山亭是法律认证的伴侣,宴山亭的就是我的,他大权独揽,宴家几千亿的资产是他的,也可以说是我的。林家和陆家加起来是宴家的对手?哪天要是你们再来烦我,枕头风知道吧,我吹一吹,让宴山亭把陆家给我抢过来。还有林家,再让林家破产怎么样?到时候你就是去捡垃圾,我都会雇人跟你抢。”
陆星喻强忍恐惧说:“宴总做事强势但很讲理,怎么会......”
许落说:“你以为他为什么那么快答应和我领证,他对我一见钟情,我要什么他都肯满足我。”
陆星喻:“欺行霸市,你不怕败坏他的名声?”
许落冷声说:“那怎么了?我是喜欢他,但更爱我自己。我很会哄他,还很会哄他的奶奶。他们喜欢我一分的力量,落在陆家都是灭顶之灾。”
第37章 热恋中的小情侣就是这样……
若许落说不喜欢宴山亭, 只是利用他,陆星喻倒不会信他。
那可是宴山亭,权势顶端俊美多金, 还洁身自好。
当初许落嫁给宴山亭,不知多少人红了眼。
但许落说的是他喜欢宴山亭,但更爱自己,陆星喻心头便生出绝望和畏惧。
陆星喻再不挣扎:“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许落放开辖制陆星喻的手臂:“口说无凭。”
陆星喻:“我头上有伤!”
许落平静说:“你伤到头失忆了。刚才你追我, 没站稳, 自己撞到了门板上。”
他看着很真诚, 仿佛叙述事实。
陆星喻的眼神控制不住的涣散了一瞬。
陆星喻恍惚想起他大舅对许落的评价。
大舅说许落能从贫瘠的山村考到知名学府, 还能迅速拿下宴山亭, 心机手段不可小觑, 要是林家或陆家的子弟有许落一半的脑子和志气, 他们的家族必然能再上一层楼。
那时陆星喻很不以为然。
许落不过是沾了长相的光,要他有许落那张脸......
可是宴山亭身边缺好看的人?
那些人家世还好。
偏偏只有许落登堂入室。
许落真的心机很深, 看把宴总给迷惑的,文文弱弱,动起手却这么利落。
能文能武,真是太可怕了。
门外的宴山亭也很恍惚, 有那么几次, 他一度想推门而入。
这小骗子,又撒谎!
他什么时候一见钟情?
什么时候被哄的晕头转向言听计从?
分明是许落自己贪财好色......
还枕头风,每天扒着床沿睡的是谁?
他提了两次健身就长住剧组,两个多月家都不回的又是谁?
只是许落到底一路辛苦。
如今陆星喻又逼上门。
新仇旧恨,便是许落满口胡说八道,却是情有可原。
何苦拆穿了让他难堪。
比起被陆星喻欺辱,能狐假虎威保护自己, 很不错。
宴山亭好气又好笑,一时觉许落到底是个孩子,稚气未脱。
怎么能随便说让一个家族破产。
林家有些产业,旗下员工不少。
这种大集团不知给社会提供多少岗位。
一朝动荡,员工或失业或减薪,背后千家万户倒霉,连带社会不安。
不过这事也怪他。
许落哪里知道林家早就被他敲打过,早收敛了。
不过人心贪婪,永远会为了利益蠢蠢欲动。
宴山亭暗道便是有天许落真求来,他万万不能做这种胡涂事。
就是许落哭再可怜也不行。
当然,他也不会看着许落被旁人欺负。
昨晚宴山亭酒后做梦,从草垛中抱出小小的哭睡着的许落。
可是光阴不可回头。
眼下许落是他的妻子,小小年纪,正该他庇护。
至于陆家,陆绍元确实过分。
若许落想争财产。
他本就在正道上占着理,自己再居中施压,陆家该属于他的那份,大可光明堂皇的争取。
最让宴山亭没想到的是,许落居然有这样凶悍的一面。
奶奶说许落像小猫,照他看,这分明是只小豹子,从底层厮杀出来,也难怪。
只是这小豹子居然还肖想他。
自己前些日子竟相信他改了,却是差点让他骗了过去。
还有那些宴家资产归属之类的话。
许落到底有前科,宴山亭无从分辨他到底是恐吓陆星喻,还是真有这种念头。
也许真正的答案只能等两年后。
到时候只看许落会不会干脆离开宴家。
料想这件事到此为止,宴山亭悄无声息的离开门口。
他示意徐天文和陈匀进隔壁房间。
这层是徐天文的私人空间,除非他允许,任何人都进不来。
许落是被徐天文亲自邀请。
在宴山亭说来时,徐落吸取教训,更秘密的将人请了进来。
徐天文急切的问:“宴总,许小少爷没事吧?”
他不明白宴山亭为什么不进去帮忙,陆星喻高倒不高,但却胖,若是一个粗手粗脚......
宴山亭听他语带责怪,再看他竟有几分清秀白净。
他神色冷淡:“他没事,前段时间流言纷纷,他一直不肯出门,这次有机会顺顺气,不必惊扰他。”
小少爷没吃亏,陈匀不由放心,只是怎么可能?
徐天文一脸感念:“我说小少爷怎么不肯留下来玩,还避开人来见我。这样特地来,他真是......我这心啊......”
宴山亭冷眼看他:“你们很熟?”
徐天文打了个激灵:“那倒没有,没有的事......才第二回见,是小少爷人好,记着我上次给他挑马的事,为了感谢我才过来祝贺。那什么,我本来还想介绍许落认识我对象呢,下次吧,下次吧。”
宴山亭吩咐徐天文不要告诉许落他来过:“他年纪小,向来面皮薄,在我跟前温文尔雅......”
徐天文秒懂。
热恋中的小情侣是这样。
一个五分文静装成十分,一个守在门口一动不动大半天还不好意思说,既矜持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