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7)
许落摇头:“已经很好了。”
陈匀看他回复的认真,不由生出几分喜欢,暗道才二十二岁,和大少爷差了六岁,老夫少妻了这是。
陈匀告诉许落,他换下的衣服有专人清洗,之后会放去隔壁房间。
许落不习惯被称为少爷。
陈匀在这件事上却很坚持,许落只得作罢。
许落的私人物品被收去隔壁,许落本人却还得在宴山亭的眼皮底下。
在和陈匀交谈后,他回到宴山亭的卧室,不敢坐,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安静的站在那里。
只是站着,对许落来说并不难熬。
至于对方冷淡甚至嫌恶的态度,许落也接受良好。
他没有答应宴山亭五百万的事。
这件事是他强求。
宴山亭讨厌他,甚至认为他贪婪,很正常。
宴山亭换了黑色的居家服。
他靠在床头看书,余光能看到站在那里白白嫩嫩的人。
其实许落穿的灰色的睡衣。
但在宴山亭眼里,这个人就是白白嫩嫩的。
当然,许落的心肠大概率是黑的。
宴山亭看了会儿书,这才看许落:“过来。”
许落走过去,站在床边。
宴山亭抬手,隔着睡衣攥住了许落的腰。
他记得许落腰身的样子,白的像玉,漂亮纤细,很好看。
有的是人往宴山亭身边凑,但他对这方面一向没兴趣。
现在......
也许是生理上被许落之前的样子刺激到了。
宴山亭见过各式各样的美人,不是没有比许落好看的。
因为许落太白了?
像块甜而不腻的糕点,即使没什么胃口的人,也会想咬一口消遣消遣。
而且明天就要领证。
这是合理合法的,被陆家送来的礼物。
宴山亭清晰分析自己身体欲.望的来源,一面理智的丈量许落的腰。
这远远不够。
察觉到这一点,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敛着眉。
许落见他面色冷白眉眼乌沉,有种随时会拔刀而起的森冷,不由浑身僵硬,心里发毛。
这人不会心里有什么毛病吧?
暴力狂、躁郁症?或者什么别的心理问题。
许落并不是凭空猜测。
他见过一个来剧组探班的富二代打人,那种疯狂和嚣张,即使远远看着都让人很不适。
富二代打的还是有名有姓的艺人。
听说富二代的理由是天气太热,让人心情不好,就想活动活动筋骨。
事后那个艺人还给富二代道歉。
群演在背后议论过。
他们说艺人不敢提分手,怕被封杀,只有等到富二代玩腻才算。
许落不知道宴山亭会不会对他动手。
这人面相锋锐,脾气看着有些不好,偏偏高大又强壮,还比他年长几岁,正是一个男人身体和精力最强盛的时候。
而且人在屋檐下,许落不可能还手。
明天就能领证了。
一会儿要挨打的话,抱头蹲好?
抱头蹲可以保护内脏,还能保护脸不能留伤,脸伤了,明天不好拍照。
许落暗自计划,怕惊动宴山亭,呼吸都放缓放轻。
很快他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在感觉到那只青筋明显手指修长有力的手,从他睡衣的衣摆随意的伸进去,很真切的碰到他的皮肤。
第5章 离婚协议。
指尖的触感柔软温暖。
下一瞬,宴山亭被许落的吸气声惊动。
他看到许落的眼睛睁的圆了些,像受惊的小动物,这形容未免矫情,但事实的确如此。
惊惶又漂亮的小动物,很勾人。
宴山亭却不会上勾。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瘦巴巴,倒胃口。以后你睡沙发,柜子里有毯子,没事不要烦我。”
僵硬的站在床边的许落,看着确实瘦。
生长期的抽条,长期劳累的营养不良,日常的殚精竭虑,都很消耗能量。
不过他的瘦并不夸张。
有限的条件下,许落会尽量让自己吃饱穿暖。
这样不容易生病。
保证不了饮食的营养就保证碳水的充足,馒头配老干妈滋味不错,一块钱的面饼泡水也很好吃。
他好好的,才能支持起和许菱素的日子。
几秒后,许落如蒙大赦的走开。
他去柜子里找了毯子放在身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暗道要找机会称一称体重,以后只能瘦不能胖。
许落不会真以为他可以做宴山亭的伴侣,做什么宴家小少爷。
他是被陆绍元送来讨好宴家的工具。
工具没有尊严,也没有自由。
而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只是生活到底还是要继续。
许落轻手轻脚的拿出手机,处理自己世界的一些事情。
被接来这里的路上,许落静音了手机。
微信,陆绍元来了几条信息,问东问西,还让许落好好伺候宴山亭,争取早日确定情侣关系。
许落回复:【明早去领证】。
之后他没再管陆绍元又发了什么信息。
堂兄许吉西给他发了很多工作信息,让他看上哪个告诉他。
都是些时间很灵活的小活。
许落回复:【哥,这几天有事忙,回头联系你】。
之前他的时间安排跟着许菱素的病情走,如今要顾及宴家的安排。
还有几个催债的信息。
许菱素去世后,许落手头还剩一些钱。
他分别还了一些催的急的,又给暂且要拖一段时间的人道歉和商量推迟还款的日子。
不知什么时候,许落下意识点开班级群。
毕业将近半年,群里分享的都是生活信息,他的同学们工作的、买房结婚的,出国留学的,各自都有归路。
许落很少在群里发言,但他有空就会看看大家在聊什么。
这算是他平时的一点消遣。
大学之后,大家回了各自的阶层。
许落通过群消息想象同龄人的生活,好像也能因此沾点什么轻松惬意的东西。
至于他自己,身不由己。
在许菱素入土为安前,许落没别的想法。
许落还时刻注意宴山亭的动向。
看宴山亭合上书看手机,他悄无声息的去了隔壁房间。
许落飞快的洗漱。
他有些口渴,没在房间找到烧水壶或者瓶装水,就在洗手间用手捧着水龙头的水喝了点。
夜深了,这一层没别人。
至于宴山亭,许落记得他的话,尽量不去烦他。
许落回来不久,宴山亭果然睡觉了。
他也在沙发上躺好。
窗帘自动拉起来,随后室内一片黑暗。
许落没问宴山亭什么时候起床。
他习惯了照顾许菱素,一晚上要醒好几次,现在觉很轻。
半夜浴室有水声,持续的时间不短。
许落对声音很敏感,而宴山亭大约还没有关浴室门。
很久之后,宴山亭又上床。
许落闭上眼。
他默默记住,宴山亭有半夜起来洗澡的习惯。
第二天宴山亭刚从床上坐起来,许落立即就醒了。
许落去隔壁洗漱,见床上放了尺寸大致合适的衣服,就换上了。
昨天他穿的衣服已经被洗干净,包括羽绒服。
许落外面还穿昨天的羽绒服。
有钱人出门就坐车,气候的变化并不会影响他们,像宴山亭、陆绍元一家,穿着都以舒适为主。
许落怕冷,宿舍冷,村里的土房子冷,奔波在挣钱的路上也冷。
他现在还习惯穿羽绒服,羽绒服看着就保暖,许落宁肯热,不想受冻。
陈匀开车送宴山亭和许落去民政局。
许落和宴山亭都坐在后座。
宴山亭用笔记本看文件,偶尔扫一眼坐在另一边,鹌鹑一样毫无动静的许落,还算满意。
他不恋爱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喜欢清静。
许落安静的像一块石头,脑子里想着欠款的事。
他欠的钱一部分是网贷,一部分是跟亲朋好友借的,都是给许菱素看病花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