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144)
“够了……”我紧张地瞪他一眼,微微偏过头,在他的手指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抱怨,“都说不要了……吃不下了……羽……”
话音刚落,我差点把自己吓坏。
没办法,最近跟祝羽书做了太多次,下意识就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空气瞬间凝滞。
就在我准备爬出浴缸逃之夭夭的前一刻,大哥骤然扣住我的手腕,将我压了回去。我根本抵抗不了,被大哥用几根手指就按了回去,只能无措地湿着眼眶喘息,感受他在我脸上摩挲的幅度变化。
他看起来没有动怒,甚至笑了,低低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羽什么?嗯?”
我咽了咽口水,感觉到不妙。
这人摸着我的脸慢条斯理地又问了几句,语气平和极了,那股嫉妒的阴暗意味却藏都藏不住,像已经立起身子,冲着猎物嘶嘶吐信的蛇:“怎么不往下说了,不是喊得很顺吗?小逸,你看着哥哥,再说一遍。”
我愈发不敢吭声,心虚地低下头。
然而大哥没有放过我的打算,他俯身吻住我的嘴唇,舌尖蛮横地撬开我的齿间,汲取每一丝喘息,很凶地探入到最深。
那吻激烈得让我头晕目眩,我被他亲得浑身都软了,没一会就被扣住后脑,吮得舌尖发麻。
意识在晃动的水声中变得模糊。
我完全没有察觉自己是何时被他抱离浴缸,又是何时带着满身的水汽,被湿漉漉地放到洗漱台上。
身体尚未从先前亲密又痛苦的折磨中缓过来,滚烫的坚硬就再度顶了上来,在我的腿心一下接一下地磨蹭,惹得我小声抽泣,哭腔更重。
再度迫入。
我真的要被他弄到昏过去了,总是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就被顶回去。我喘息着靠在他肩头,脑子混乱成一团。
他一直在问我他是谁。
我也回答了,从“大哥”到“哥哥”到“哥”,再到全名,可他好像都不算满意,逼问我还喊过祝羽书什么。
我一怔,呆呆地睁大眼。
他、他又知道了吗?
怎么知道的,用了什么手段?
我想朝大哥发脾气,叫他别再监视我,可是刚不小心叫错了他的名字,总觉得有点别扭,只能垂着眼抽抽嗒嗒地闷声哭。
叫不了。
血缘关系萌生强烈的羞耻。
我对着大哥,根本叫不出诸如“老公”之类的称呼,脸上烧得厉害。
最后他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勉强停下来,还是因为天色已经大亮,纪骅又在外面用力砸门,说公司有紧急情况的缘故。
大哥本来绝对是不想管的,但架不住纪骅连着敲了快十分钟,摆出一副今天要把门拆了的架势,才不得不出面。
我靠在他怀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在心里骂纪骅来得太晚。
大哥看了我一会儿,面无表情地给我理了理头发,把被弄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然后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条浴巾给我裹在身上。
离开房间前,他把我打横抱到床上,然后打开床头柜拿了样东西,探入我的浴巾。
——咔嗒。
某样温润又冰凉的东西扣在我大腿根处。
我稍微清醒了一瞬,但很快,又被倦意消磨掉所剩无几的理智。
反正我笃定他不敢再把我关起来。
戴什么当装饰……都行吧。
“刻着我名字的腿环,样式很漂亮,待会儿醒了再看,先继续休息。”大哥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神色平静地说,“等我回来。”
门被他离开时轻轻掩上,只留了道缝。
我扬起下巴,透过缝隙瞥了眼在门口鬼鬼祟祟的纪骅,然后不耐烦地抱着被子转过身,背对那混蛋开始补觉。
这么晚才来解救我……
没用的坏东西。
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太困了,哪怕后来感觉到从背后被人抱住,也没挣扎,仍旧闭着眼,乖乖地蜷在对方的怀抱里。
那人呼吸粗重,却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动作,只是时不时地低头,在我的脖颈或脸颊上落下几吻,痒痒的,像羽毛拂过。
他明明可以趁我无力反抗时为所欲为,却偏偏选择了压抑自己。
真是奇怪的家伙。
明明不久前还惹得我怒火中烧,现在却又装起君子。我越想越气,强忍着不断翻涌的困意,翻过身来,对上纪骅那张还挺好看的脸。
虽然心里依旧不满,眼神却忍不住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他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深邃,每一寸都是精雕细琢而成,却又锐利得带有侵略性,叫我没办法对他太亲近。
我慢慢抬腿,压在他紧绷的腰上,故意拖长声音:“大哥走得太急了,没清理完,里面还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你帮我弄干净。”
纪骅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僵硬。
他垂下眼避开我的目光,有些暴躁:“这种事你自己解决。”
我哼了一声,佯装毫不在意地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哦,那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含着睡了。”
话音刚落,纪骅的怒气几乎是瞬间爆发,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出我的名字:“纪青逸!你怎么能这样?”
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果然,僵持不到一分钟,床垫忽然猛烈一晃。我勾了勾嘴角,睁开眼,看到纪骅怒气冲冲地起身,几步冲进浴室。
没过多久,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门又被猛然推开。他回来时,脸色仍然铁青,抱起我就往浴室走,略显粗暴地把我丢进浴缸。
中途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纪骅坐在我身侧,目光在调暗了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我随意瞥了一眼床头的时间,伸了个懒腰,发现新换上的睡衣被拉得有些高,隐隐露出了小半截……腿环。
质地冰冷的金属环流转着沉郁的色泽,制作精美的环扣上清晰地刻着“纪越山”三个字,深深嵌在表面,像一个牢不可破的束缚。
每次我的腿稍微动一下,那环扣就会随着我的动作微微滑动。幅度很小,但这股异物与肌肤摩擦的感觉仍让我整个人都绷紧,仿佛在触碰我的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更为灵巧的手指。
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
我咬了咬唇,故作若无其事地将睡衣扯下来,掩盖住束缚我的冷硬物件。
纪骅一直在看着我的反应。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冷冷开口:“无论大哥怎么欺负你,你好像总是能原谅他。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有两个哥哥吧?”
这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嫉妒,想要质问,又不敢彻底挑明。
我揉了揉快要断掉的腰,慢吞吞地系上扣子,满不在乎:“为什么要做这种对比啊,难道是因为你也想跟大哥一样欺负我?”
逗他的。
我知道他如果想对我下手,在浴缸里就不会放过我。眼看纪骅涨红了耳根,要被我硬生生气走,我才稍微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了,抿着唇不太情愿地主动闭上嘴,不再刺激他。
我是想保持安静,听听纪骅除了跟我呛声还能讲什么东西,但好巧不巧,偏偏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铃声断断续续,响了大概有三四分钟也没挂断,非常坚持不懈。
没办法,我只好在乱成一团的被子里摸索,不耐烦地找出电量快要耗尽的手机。
看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我眨了眨眼,立刻指使起纪骅:“把大哥留在床头的那杯水拿给我,快点。”
他黑着脸照做,用想要呛死我的架势喂我喝了小半杯,一点都不会照顾人。
要不是我大人有大量,肯定要骂他。
喝过水,感觉到嗓子没那么疼,我轻轻咳嗽几声,把声音调整到最甜最软的状态,这才把电话拿到耳朵旁边,云淡风轻地开口:“哟,什么事呀,祝总。”
第二百四十章
听到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只剩下轻微急促的呼吸声和喉咙吞咽的声音,我心里竟生出些微妙的愉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