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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实录(9)

作者:三千一章是病 时间:2018-01-19 16:53 标签:强强 穿书 年下

  然而就在卿洛内心赌咒骂娘的时候,一柄长枪挡在了卿洛和飞镖中央,几个枪花,硬生生将飞镖以更大的力道卷了回去。
  卿洛松了一口气儿,知道卿柯的内力恢复了。然而没一会儿他就发觉了,就算卿柯没事了也救不了他。
  因为尽管没有被飞镖射成筛子,卿洛还是以一个不甚优美的姿势掉下悬崖了……
  而卿柯这边,挡掉飞镖收回长枪那一刻,他回头一看——连卿洛衣服角都没看见一片。
  眨巴半天眼睛,卿柯终于意识到——卿洛坠崖了。
  在卿洛飞出去的那一刹那,卿柯终于恢复了功力。眼看着飞镖要击中卿洛,卿柯下意识地将飞镖卷回去反杀敌人,可与此同时也失去了接住卿洛的机会。
  不幸二选一,怎么都是死。要么落崖,要么被飞镖击中。
  卿洛没机会选,卿柯下意识地选了。
  好巧不巧的是,一直沿着途中留下的踪迹,寻找卿柯和卿洛的陈令也在卿洛掉崖的刹那找了上来。尽管陈令到达时刚好看见卿洛掉落悬崖,却仍旧追了过去,毫不犹豫地直接追着卿洛的衣角跳了下去。
  陈令的动作太快,当时的卿柯还没回过神儿来,都没来得及抓住他。
  等卿柯反应过来:不该掉下去的都掉下去了,该死的还活的好好地。
  看着面前唯二幸存的少主候选人,卿柯直接扔掉手中的长枪,淡定地捡起杀伤范围更广的长刀。一招简单的横劈,两人横起武器阻挡。
  尽管此刻卿柯还没恢复全部功力,但其他两位现在也都是伤重之躯,半斤对八两。只不过卿柯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地想法全力一击的,那两人现在却已有撤退之心,哪能是卿柯的一击之敌?
  连人带着武器,都被卿柯一刀劈成两半。
  解决他们之后,卿柯转身望了望崖下:深不见底。
  略作犹豫,卿柯最后还是纵身一跃,打算下去寻找卿洛他们。
  却不想,坠落还不到一米,就被一条藤蔓缠住腰身,卿柯还没来得及回手砍断藤蔓,就被硬生生地拽了上来。
  单膝跪地,卿柯才稳住身形,蹙着眉头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教官?”
  “下面是水潭,你先跟我回去。”影说着也不管卿柯同意没有,直接隔空点穴,把人抗走‘是水潭没错,可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水潭和岩石面也差不多了。’
  刚把卿柯抗到肩上,影的腰猛地弯了一下‘妈的,这死小子真沉!’
  这边卿柯被教官抗走,而卿洛和陈令则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卿洛的求生欲望这么强,怎么可能束手待毙?
  卿洛下落的速度非常快,要不是他现在注意力全部都在如何求生上面,此刻估计他已经吐了。
  拥有本科学历的卿洛自然明白自己掉下去最多不过十秒时间,根本来不及观察观察到底周围到底有没有凸出的岩石,只能拿着鞭子顶着阻力狂甩,看能不能幸运地勾到一处凸起来。
  落下也就一秒多钟,卿洛保守估计自己得甩了七十多次鞭子,胳膊都酸痛的不像自己的,鞭子终于缠上了一处凸起的岩石。
  下落的惯性太大,卿洛又抓的极紧,力量全作用在了卿洛的右胳膊上,一时间卿洛的胳膊被拉抻的‘吱吱’地响。
  冷汗一瞬间冒了满身,衣服立刻被打的湿透,卿洛疼的连娘都骂不出,怕死的卿洛疼得甚至有了就这么掉下去摔死算了的冲动。
  然而卿洛还是很快放下了这个念头,死死地抓着鞭子不肯松手。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卿洛这儿才刚缓了口气,一阵风声就从脑袋顶上传来。卿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脑袋顶上掉下来的东西砸了下去。
  ‘我靠!’在晕过去之前,卿洛脑袋里只有这么两个字,甚至骂娘都没能骂出来。
  卿洛本来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他醒来了。
  嗯,可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活了二十多年,卿洛也算体会到了‘生不如死’四个字的含义。可算是长了见识,头一次知道疼还分这么多种。
  后背像是被带着石刺的石碾翻来过去的压过一样,骨头带着里面的脏器被碾碎了似的疼。每一次呼吸,卿洛都能听到肺像破风箱一样发出‘呼哧呼哧’的血液在摩擦肺腔的声音。不过可能是卿洛在昏迷的时候呼吸久了,习惯了,到是不太觉得疼了,只是每次呼吸都颇为费力。
  至于在他昏迷之前就已经受伤的右手,此刻已经毫无知觉了。甚至连麻木感都没有,卿洛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右手的存在,现在他也没工夫担心自己的右手到底还在不在,疼的脑子都浆糊了。
  挣扎了好久,尽管又累又疼恨不得死了,卿洛还是决定费些力气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处境。
  强迫自己撑开好似被强力胶水黏住的眼皮,卿洛眨了眨眼睛让自己习惯张着眼的动作‘这是山洞……’
  ‘啪嗒’一滴水沿着钟乳石的尖掉进了卿洛的眼睛里。
  “卿洛,你终于醒了……”卿洛感觉到有人把他扶起来:“来,喝点水。”
  卿洛现在不太敢动自己的脖子,一早就感受到颈椎受了伤,他试图避免二次伤害。转动着眼珠子,卿洛看到了揽着自己的人:“陈……令……”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脆弱的破娃娃,一乱动就会稀里哗啦地掉零件。
  嗓子也像是被刀片刮过,卿洛开口的瞬间就后悔说话了‘妈个鸡……我拿声带蹭地皮了?怎么特么的这么疼!!’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陈令念叨着,小心地把水袋放到卿洛嘴边。
  卿洛感觉有湿润的液体一滴滴打到自己脸上‘这是水袋漏了?’
  一边用腹诽转移自己对疼痛的过度在意,一边张开嘴小口喝水。
  卿洛现在整个人都僵硬着,不敢动,喝了三口呛两口半。一咳嗽,整个人就像个破纸人,全身狂颤。
  疼啊!
  越疼越咳,恶性循环。
  卿洛一口血喷到陈令胸口,这才缓过劲儿来。
  恨不得自己立刻马上立即死了!要不是一动胳膊就疼,卿洛真想赶紧给自己一刀吧。
  卿洛估摸着,凌迟都不一定又他现在疼。凌迟是从外往里疼,他是从里到外没一处不难受,现在感受不到存在的右胳膊竟然成了卿洛浑身上下最舒服的地方了。
  由于疼,卿洛的眼泪哗哗地流,两双眼睛哭的通红,眼泪成流儿地顺着眼梢流进鬓发。
  陈令轻轻抚顺着卿洛的胸口,试图帮卿洛缓解一点身上的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卿洛哭成了个泪人,陈令的泪珠子也直接掉了下来。
  他看不得卿洛难受,在陈令眼里,卿洛只适合做一个高贵优雅的小公子,永远都漂亮干净的,带着惊人的凌厉和鲜活。这样脆弱,这样难过的卿洛,让陈令的整颗心都揉了起来。
  靠在陈令怀里,好容易顺过气儿来,卿洛用哭红的眼睛盯着陈令:“渴……”
  渴,但不想咳,咳起来会疼的要死。可卿洛知道,陈令一定不会让他疼。
  陈令像对待易碎物品似的把卿洛放回地上,又将卿洛枕着的草拢高了一点。
  卿洛也才刚注意到自己脑袋下面被垫了厚厚的草,刚醒的时候光顾着疼,什么都没发现。
  陈令喝了一口水含在口中,低下头对上卿洛的嘴。卿洛明白了陈令的意思,也相当配合地将嘴张开,任由陈令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
  细致地控制着,陈令将嘴里的水一点点顺着舌头流到卿洛嘴里,然后再将水用舌尖推进卿洛的喉咙。
  陈令知道卿洛现在哪怕用一点力气,都会疼的不行,只能尽力让卿洛少用些力,少受点罪。
  就这么一点点地喂,一点点地喝。陈令也不觉得麻烦,耐心地给卿洛喂了大半囊的水,卿洛才示意够了。
  相比于卿洛的惨样,陈令的伤倒显得无足轻重。陈令只是摔断了一条腿,再有就是一些皮外伤。
  卿洛用鞭子挂在崖壁上的时候,就已经距离崖地不远了。在陈令把卿洛砸下去之后,两人又仗着陈令的主角光环挂在树上两次,最后才落进水潭。
  按照这样的情况,两人要是分开来摔,都不会特别惨。
  可惜,第一次挂在树上的时候,卿洛却是给陈令当了肉垫。等到两人将树枝压折,再次下落的时候,才分开掉在了不同的树枝上。
  陈令那能把卿洛装下的身板子,可把卿洛砸的够呛,也幸亏那时候卿洛早被砸晕。不然,那一瞬间的疼痛,就足以让怕疼的卿洛背过气儿去了。
  

    
    ☆、第17章 不得不当大爷

  卿洛喝完水,两人开始相顾无言。
  陈令是不知道说什么,卿洛则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在自己脑袋里的小剧场遨游……
  ‘主角就是不一样啊,落崖都能自带人肉垫子。两个人一起摔下来,我就造了个半死不活身残志坚,主角就轻伤上阵。’卿洛闭目养神‘妈个鸡,我要是穿到主角身上多好!非挑了个顶尖炮灰的身体穿,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和我以前长的一样了。’
  见卿洛的眼珠子还在眼皮下转悠着,陈令便知道卿洛没睡着了,想了想开口道:“你的右臂伤了筋骨,短时间内动弹不得,我已经帮你固定好了。”
  “肋骨折了三根,我也帮你正位了。你颈椎有些挫伤,不碍事,两三天便能好……”
  就这么听着陈令念叨着自己到底伤了些什么地方,分别都是怎么处理的,卿洛都觉得自己惨。
  好像一个碎了壳的鸡蛋,就靠着一层薄薄的软膜皮撑着,轻轻碰一下都要掉下不少蛋渣来。
  再有就是,卿洛也算知道了,人伤成这样也是能活的……
  就是吧,活的痛苦难受点,搞不好可能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点,卿洛也不太清楚。
  卿洛在心里疯狂地咬手绢‘多悲哀,都沦落到自己都可怜自己的地步了……’
  ‘还有担心有没有后遗症,有后遗症可怎么办?以后想要活下去岂不是更加艰难了?这个恐怖的江湖啊!我现在穿回去还来的及么?TAT’用咬过的手绢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生活还在继续,同志还得努力!’
  而那边陈令说了半天,看卿洛也没什么反应,顿了顿,突然来了句:“谢谢……”
  “嗯?”卿洛一愣,挑起眼皮望向陈令‘谢什么?谢我给你当肉垫?其实你不用客气,主要是主角光环比较牛逼。要是主角光环在我脑袋上顶着,现在躺在这儿的不一定是我呢~’
  “袋子里的那些药……”
  陈令在给卿洛处理伤处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装药的袋子被卿洛装满了。
  陈令用来装修护经脉丹药的都药瓶被卿洛装的满满的,至少够陈令用上月余;伤药和止血药,也都放了不少;还有些治疗筋骨的药膏,是卿洛新添置进去的。
  一经陈令提起,卿洛也把这件事想了起来,嗤笑一声:“也算是给我自己准备的……”
  红着眼睛,嗓子也是哑的。陈令看着卿洛这幅样子,心一抽一抽的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卿洛。
  说什么宁愿自己受伤,也纯属是矫情。陈令只希望自己能尽量帮卿洛减轻,再减轻一点身上的伤痛。
  “对了,你跳下来干什么?”卿洛说话磕磕绊绊的,说一个字要缓三口气儿,听卿洛说话陈令的心一直吊着:“殉情啊?You jump,I jump?”内心里又补了一句‘可我也不是jump的啊……我是被hit的……’
  尽管没听明白卿洛的‘You jump,I jump’,可陈令还是能搞懂卿洛到底在问什么。
  “看见你掉下来,下意识地就跟下来了……”
  望着陈令黑漆漆的眼珠半晌,卿洛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顿了顿,卿洛忽而调侃道:“然后刚好把我砸下去?”
  陈令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看陈令有些尴尬的样子,卿洛本想摇头,考虑到自己脊椎的情况之后只是瘪了瘪嘴。不再看着陈令,因为现在睁着眼睛对他来说都是挺大的负担,闭目道:“开玩笑的……”。卿洛的声音带着笑意:“其实,我挺感动的……”
  ‘确实没想到会有人为我做到这个地步,算不得上同生,但算得上共死了吧?上辈子别人恨不得死,这辈子却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死,也可以说是没白活了。’这样想着,卿洛又开口道:“不过,下次别这么傻了。”
  ‘共死基本不可能,最可能的是像这次这样。你被主角光环笼罩安然无恙,而我再次成为背锅大王。’毕竟感动是一码事,感谢却是另一码事。
  卿洛就是‘你愿意陪我死我很感动,可你差点把我砸死我实在是难以表示谢意。’
  “不会有下次了。”陈令毅然开口:“我不会再让你伤成这样了,再也不会。”
  其实,见卿洛伤成这样,陈令不止是心疼,还有愧疚和自责。
  他看不惯卿洛残杀手足,所以和卿洛争执冷战,一味地强调着自己的观点却从来没有为卿洛考虑过。甚至可以说,他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批评卿洛太过残忍。
  而卿洛呢?卿洛从来没有像他一样,极端地表达过任何情绪或者是态度。卿洛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没有绝对的对错,卿洛一遍又一遍地解释自己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直到最后,卿洛也只是让身为‘正派人士’他离开,而不是以‘魔教手段’杀了他。不仅如此,卿洛还体贴地给他准备了他所需要的一切伤药。
  陈令早熟,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并且一直为之努力着。所以,陈令的所有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做出决定就不会再后悔。
  可是陈令今天却后悔了,他后悔没有为卿洛考虑过,后悔真的听了卿洛的话离开树林。
  在陈令帮卿洛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的想到‘我如果没有离开,卿洛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罪?还是那个干净高傲的小公子,悠闲地躺在藤椅上啃着果子。如果我在的话,至少这些刀剑之伤我可以帮他挡下,让他少疼一点。’
  陈令一次次地抚平卿洛即使在昏迷中也会因疼痛而蹙起的眉,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声安慰着卿洛:“没事了,不疼了,没事了卿卿,我在呢……”
  当陈令醒过来,看见满身血迹了无声息地躺在自己旁边的卿洛的时候,他就发誓,如果卿洛这次能逃过一劫,他再也不会留卿洛一个人了。如果要死,也要他先死,绝对不会让卿洛再受半点伤害。
  管他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来就没有不同的道,只有不同的人。
  卿洛听着陈令肯定的语气,不由得笑了:“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永恒的承诺。陈令,你想过么?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你容忍不了的事情呢?比如,我杀了你的同门。怕是,第一个对我挥刀相向的就是你。”
  “不会的,你不会这样做的。”陈令蹙着眉,看向闭着眼睛的卿洛。
  “我说过,我只是想活下去,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肯做。”卿洛叹了口气:“陈令,我不是你,我不是正道中人,我也不需要遵守什么江湖道义。你明白么?我会做出什么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何况是你呢?”
  “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手的。”陈令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不保证,不会对你动手。”
  “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
  卿洛撇了撇嘴表达情绪:“陈令,我们不是一路人,永远都不会是。我杀你你不会对我动手,杀你妻子呢?杀你挚友呢?你都不会对我动手么?”
  陈令蹙着眉,没有回答。他不是在迟疑什么,而是他在奇怪卿洛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想法。好像,卿洛已经自认自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教中人了一样。
  没有听见陈令的回答,卿洛抿了抿嘴,最后淡淡道:“别轻易承诺,总会有人当真的。”
  “我是孤儿,我可以不娶亲,不生子,不交朋友。”陈令自问如果卿洛真的那样做的话,他做不到无动于衷,于是干脆将火苗掐灭在源头。
  猛然听见陈令的回答,卿洛没忍住笑出了声来,震动得整个胸腔都疼,随即呛咳起来。
  陈令见状,赶紧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顺着卿洛的胸口。
  待卿洛恢复过来,便靠着陈令的肩膀轻轻地笑:“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半睁的眼睛由于疲惫慢慢闭上:“算了,不和你说了。我累了,想睡了。”
  “就这么睡,你不许乱动……”话音一点点弱下去,待陈令再低下头,卿洛已经睡着了。
  僵着上半身,揽着卿洛的腰,陈令小心翼翼地抱着人靠到到山洞壁上,而后把卿洛散开的长发拢到而后,露出对方秀气却棱角分明的下巴。
  陈令将头也靠在洞壁,闭上眼睛休息。
  卿洛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醒了……”陈令的声音有些喑哑,他也是刚醒,被卿洛乱了的呼吸惊醒。
  “嗯……”更加慵懒地往身后倚了倚,卿洛忍着嗓子痛开口:“冷……”
  一听卿洛说冷,陈令一个激灵,赶紧摸了摸卿洛的额头——滚烫。
  陈令想立刻坐直身子,又想着卿洛还靠在自己身上,动作不敢太大,只能轻轻扶住卿洛的肩膀:“你发烧了……”陈令说着,撑着卿洛让他靠在洞壁上。
  “嗯,我知道……”卿洛偏过头,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不发烧就奇怪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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