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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152)

作者: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11:42 标签:生子 甜文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轻松

  宁离当真以为他冷了,解释道:“那我按快一些,只是无论如何都得按完,不然劲力不消,会堵结在经脉里。”
  当下取了一只织锦软枕垫在裴昭脑后,自己跪在榻下,抬起裴昭一只手臂,又从肩膀始,顺着臂上经络xue位,一路按压下来。
  裴昭眼眸微阖,似睡非睡,只透过一线狭窄的明光,静静地看着他。
  言笑晏晏的模样已经见惯,甚少见这般宁静柔和。黑发如云,衣衫似雾,肌骨如莹,格外迤逦动人。
  平日里瞧着是万事万物都不在心,偏偏此刻这般认真,嘴唇微微抿着,神情一丝不苟,像是在做极为重要的事。自己明明也是昂藏威武的八尺男儿,倒像是被当做了一尊精致易碎的瓷器。
  裴昭并不觉得被冒犯。
  他享受这样的爱护,并珍重这般的爱怜。
  只是实在是折磨恼人。
  “扶我起来些。”他开口,惊觉此刻嗓音,竟然如此低哑。
  “怎么了,是躺着不舒服么?”立时被人小心扶起,在腰后垫了好些个软枕。
  “无事。”裴昭道,“只是想看着宁宁。”
  烛光昏暖,照得榻上一片朦胧,长发与丝踞交织做了一处,眼眸相逢,究竟又是谁在看谁?
  。
  宁离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凑近了去亲吻那两片淡色的嘴唇。生涩的动作却好似羊入虎口,被人陡然揽入怀中,舌尖撬开牙关,勾着纠缠做了一处,又轻轻卷过了敏|感的上腭,反覆勾扫。
  “上来……”
  宁离被吻得神魂颠倒,意识再回笼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榻上,正靠在裴昭心口。先前为了按摩,他只披了一件丝白的寝衣,此刻身躯相贴,几乎遮不住半点动静。
  裴昭垂目,尽揽眼前风景。少年肌肤如玉,是粉与绯之间的颜色,鲜嫩可爱,教人想起春日刚结的蜜桃,尖尖一点湿红。窸窣动静,一侧衣物、布巾俱是淩乱,而他手上慢条斯理,神情仍是从容不迫。只有一声低沉的喟叹,悠悠长长,原来竟是从他口里发出。
  教裴昭恍然。
  他好整以暇,端的是水磨工夫,低声问道:“上次便想问了,我看你如此生疏,从前是没有弄过么?”
  宁离浑身欲燃,正是头昏脑涨的时候,断断续续道:“习武之人……应当清心寡欲,无执无求。”
  可他的反应半点不漏的皆在裴昭掌中,一时间失笑,附在耳边,咬着少年玉白的耳垂:“是么?我瞧宁宁热情如火,半点也不似清心寡欲之人。”
  “那怎一样!”宁离顿时哼声,此刻还记得和他争辩,“我如今早功力大成,不必守那些清规戒律……唔!”
  末尾带了个破音,似泣非泣,也不知是被弄到了哪处,浑身颤抖不止。
  那一下真是神魂皆荡,脑海中近乎于空白,好些时候了宁离方才回过神,察觉裴昭正抚摸着他嘴唇,指尖微湿,似乎细细涂抹,他陡然间反应过来,顿时大怒,啐道:“行之……”
  骂也没能骂的出口,平日是守礼的郎君,那市井语言岂是此刻能寻出来些的,立时又被衔住双唇。
  宁离觉着这实在是有些过分,怎么……怎么能做这等不体面的事情?便是风月话本也没得做这些的。双眉拧成一处,啐道:“你做甚,好难吃,咸得很!”
  “是么?”裴昭啄吻他鼻尖,“我怎么觉得,宁宁哪里都是甜的。”
  那热气浑身蒸腾,简直要将脑袋都蒸得冒烟,宁离阖眼,半点也不想和他争论这个有关于……味道的问题。
  耳侧听到沉沉的笑声,枕着的胸膛一阵阵震动。宁离抿着唇,他心想来而不往非礼也,要让裴昭也松快一些,孰料刚刚碰着,就被底下的热度给惊了一跳。这委实是……
  “不必……”
  裴昭握住他的手指,半拢半哄着。掌中少年指尖莹白如玉,而更有一般桃尖的颜色,被拈得愈发鲜艳,抵在了指腹。
  “宁宁会弹琴么?”
  “不会。”
  “是么?倒是忘了,先前你在乐坊里寻了好一阵琴师……宁宁可想学?”
  “不!学!”
  宁离发著颤,惊叫着挤出两字,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可那岂是他不想便能够不学的?耳边听着说什么勾抹挑剔,裴昭竟还像弹琴一样,教他用指甲刮擦蹭过,又说什么掌腕定要用力,否则琴音会绵软无声,奏出的曲调也会七零八落……
  可他已经七零八落,狼藉不成章了。
  宁离口中蓦地发出一声低泣,泪水湿了眼睫。难以形容的羞耻涌出将他包裹,却被人强硬而不容拒绝的从屏蔽中挖出,这简直比先前裴昭作弄他时还要难熬,从前并不曾亵玩过自己半分,纵然欢愉甘美,伴随着的却是不可抑的难为情。
  他惊喘着、颤栗着,忽然间天旋地转,身下从紧贴的胸膛换做了柔软的丝绵。他被压在了柔滑的缎子上,擦过绣上的暗纹与细线,带来一阵阵触感似痛似愉悦。
  身后被紧紧贴住,宁离颤声道:“不要……”却起不得任何作用。
  宁离逃离不得半点,手指伸到尽头只有坚硬的雕花,崚嶒的抵着掌心,扣也扣不住。身后人有激发的热情,悉数挥洒在他的身体里。不知疲倦,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他终于知道自己今日的这通按摩,别的没有做成,到头来是折磨了自己。
  不知何时终于神魂归窍,他捶弄着卧榻,忍不住咕哝出些许语句,而那可恶的人还斯文有礼:“既然是宁宁自己栽的花,那也该自己接这果才是。”
  这人!
  宁离觉得自己应该昏死过去,或者羞死过去,可实际上他身体却精神得很,余韵缓慢的流淌,只感觉到正被人一下一下抚过背脊,轻柔绵长,好像在抚弄一只猫儿。
  裴昭容色瑰丽,透出些熠熠的神采,好像话本里山间那些攫取人阳气的精怪。
  他顿时恶向胆边生,叼起落在唇边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裴昭“嘶”了一声,倒是轻笑,也不曾将手指撤出,只去磨弄他的牙尖,挑过一截软舌。
  宁离被他逗了半晌,忽然醒悟,如此这怎么又如了裴昭的意,愤愤的将手指吐出,配合著“呸”了一声,听着嫌弃意味十足。
  “真不喜欢?”
  “不喜欢这个姿势。”被人温柔小意的问着了,又硬不下心肠。宁离闷声闷气,“……只能看见床板,又看不见你。”
  裴昭微微一怔,见他埋着脑袋不想理会,蓦地放声大笑起来。他还道是自己方才弄狠了些宁离不喜欢,没想着是为了这事。
  “这多简单。”裴昭含笑,他哄着人起身,柔声道,“别急,小心弄伤了自己。”
  “我知道,不要你教。”宁离额上热汗涔涔,顿时撒些脾气。
  裴昭有美在怀,哪里还在意他说些什么,便是恶声恶气也半点不管的,柔声细语的哄着,一把将所有错处都揽在自己身上。他素知自己耐性极佳,也不曾想竟能好到这样,将主动权皆让去,唯恐惹得人恼怒。
  四目相对,两情相融,昏黄烛光迷离扑朔,他爱怜地抚过宁离汗湿面颊、鬓发,一腔柔情如水。
  “行之。”
  “行之……”
  少年似乎不知道要唤什么,便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若呢喃,若低语,是沙哑的哭泣,亦是满心的爱恋。
  他像一枝柔软的春柳,又像一把坚韧的长弓,热情而又坦然,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心中的喜爱,水光润润的眼眸像是浸染了蜜糖,甜蜜而又磨人的流淌。
  两人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半夜,天边孤月高悬,窗外夜色凄清,而身侧如玉温软。裴昭满腔爱怜,拥着少年人修长而光滑的身躯,心满意足的睡了。
  。
  宁离醒来时身侧已经没有人,天光敞亮,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他掰着指头数了数,发现自从住进主殿以来,十有八|九,是裴昭早早去上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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