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107)
一姑娘背着包袱而来,正是高田勇订婚后又退亲的姑娘。
既是定亲之人,自是高天勇喜欢之人,猛然来到,高天勇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拉下撸起来的袖子,走过去问:“怎么了?可是有事?”
凭白退婚是他之过,田家下聘时的银两,与往来时的节礼都无需归还。
这事是他扶着田母去的李家,李家爹娘点点头表明知道了,也没说什么。
“你出的五两银子聘礼被我爹修补房屋了,还不了了。”李家姑娘是个爽利的性子,她瞧着高天勇也不害羞,比高天勇还大方些。
高天勇忙道:“不用还不用还...”
不等他话说完,李家姑娘就道:“那怎么行,我和我爹娘说了,聘礼还不了,我就得嫁过来。”
她把包袱放在一旁的桌上,对着屋檐下的高母叫了声娘,边蹲下收拾柴火,边道:“我知道你明日就要走,也来不及成婚了,把院子收拾收拾,咱们跪下磕三个头就算拜堂了。”
“今晚洞了房,若是留下孩子,我就在田家照顾咱娘和孩子,若是没有孩子,我就替你给咱娘养老。”
话落,她见高田勇傻站着不动,笑道:“怎么还是这么傻,过来帮忙呀!”
她初次见他,就知他有些笨,接触下来,更是觉得如此。
自从定了亲,他就揽了李家所有的活计,劈柴打水扫院子,扛着她那侄儿到处玩。
她二哥夫郎看轻高天勇,说男儿不应当如此轻骨头,进到未来岳家是客,客就应当有个客的样子,一会忙这个一会忙那个,一点都不稳重。
他打破婚事,李家爹娘一度被他说动,只李慧儿不听他鬼话,就觉得高天勇这样挺好。
月落天深,耿耀趴在案头写着什么东西,彦遥凑过去靠在他手臂:“写什么呢?”
一缕幽香入鼻翼,耿耀心神晃动:“欠条。”
耿耀身无分文,找铁铺打了些东西,所用银两皆是彦遥的。
彦遥看清纸上内容后哦了声,他指尖落在耿耀喉结,随后顺着往下。
耿耀:......
“祖宗,别闹。”
彦遥抬眼媚笑,勾着他腰间的束腰往前,那力道轻了又轻,却勾人心魂。
浓墨落在纸上,把耿耀写到一半的欠条晕染。
彦遥缓慢的跪坐在了软榻上,手掌改拉为推,让耿耀立在了软榻前。
他仰起头索吻道:“阿遥想让耿哥哥亲一亲。”
只一句话,就已诱的小耿耀支棱了起来,耿耀喉结滚动,只觉得自己今日怕是要丢半条命。
俯身而下,唇齿痴缠,彦遥眼尾溢出眼泪,唇角SY能让耿耀那处紧痛难忍。
在彦遥快要难以呼吸时,耿耀停了吻,他呼吸粗喘,并未比彦遥好多少。
彦遥声音发颤,指尖发抖:“阿,阿遥,阿遥伺候夫君。”
耿耀猛的攥住他手腕,软了语气道:“祖宗,求你了,别玩,狼狈之处,并不好看。”
彦遥生了恼,因恼意褪了几分羞。
他抬眸瞪到:“就要玩......”
彦遥穿着大红里衣,因刚才的那一吻,系着的带子松散,里面的鸳鸯肚兜若隐若现,整个人犹如一朵任人采摘的牡丹。
耿耀想拒绝,想拒绝,可手却如一片纸张,被彦遥轻轻抚开。
月亮躲入云层,似是受不住房中涟漪,昏黄烛光下,美艳的哥儿变的狰狞,却让站着的人爱的死去活来。
好累,彦遥好累。
当那刻来时,彦遥已快要失力,他奋力......
好撑。
末了,他朝一旁倒去,似是早有准备,他一旁放的是暄软的被褥。
“夫,夫君,阿遥伺候的可好?若,若是有不足之处,阿遥,阿遥改之。”
此刻他未装,害羞是真,忐忑也是真。
他嗓音粘稠又震、颤,抬起的眸子染了羞涩泪意。
弱柳扶风能夺人的命。
彦遥是何种人呢?对外软绵似羔羊,内里却长满了刺。
他惯爱装柔弱,可此刻却无一丝装模作样。
面对耿耀,他内里也去了刺,里外一致,就是如今这般,如一汪水般娇软。
耿耀双眸猩红如野兽,盯着如无骨之人,瘫坐在他面前的彦遥久久无法回神。
“跟谁学的?”耿耀嗓音沙哑,是属于男儿纾解后的暧昧磁性。
彦遥原就酸软的身子因这嗓音又软到底,他缩了缩身子,问:“杀猪郎,你不喜欢吗?可否觉得我是放荡之人?”
“喜欢,不会。”
彦遥嘴角留着白,似喝了温热羊奶,耿耀伸手到他唇边,那擦拭力道重了又重,像是用了全部理智压制着什么。
“跟谁学的这些?”
县令夫郎最多只教他寻常房事,这等放下身段给男子口的事,定是不会教的。
那些晚到的羞涩快要把彦遥淹没,他用袖遮面,已是无法见人。
耿耀闷笑一声,想先把自己收拾好,低头却发现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全都被彦遥......
他单膝跪地,伸手拉了下彦遥脸上的红艳衣袖,直到露出一双皓月星光的眸子。
彦遥抿着唇,又忐忑的问了一遍:“当真不觉得我是轻浮放荡之人?”
耿耀:“不会。”
彦遥这才解释道:“就是,在铺子里听到两三个绣娘说话,一个哥儿忧心说他有了身孕,不能行房事,他夫君又是个招猫逗狗的,怕到时候忍不住去找了旁人,但是要是有孕和他行房事,又怕伤了孩儿。”
“那...那,有个绣娘就说了此法,我就听到了。”
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不想给我留下孩子,如此这般,不会留下。”
彦遥伸手揽住耿耀脖子,笑的狡黠:“都说阿遥长得美,身段好,杀猪郎走了狗屎运娶到了,却没尝过滋味总是可惜的,阿遥让杀猪郎尝尝阿遥的味道。”
他搂紧耿耀脖颈,在他耳边呢喃:“耿哥哥,阿遥是最好的。”
刹那间,如万箭齐发射入耿耀胸腔,他手指插入彦遥发中,道:“阿遥是最好的。”
烛光跳动,发出啪的一声响,彦遥因搂人的动作衣袖半褪,衣襟下是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他双腿微蜷,丝绸料子随之滑动。
他,未曾穿里裤。
这是他最后的挽留,他用自身做饵,他给他温柔乡,他为留他放下身段做如此放荡之事。
他说若有不足之处,阿遥改之。
是他之承诺,你若不走,我愿每晚如此,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会用唇舌让你醉sheng梦si。
杀猪郎,阿遥的温柔乡,你留不留?
温柔乡,英雄冢...
杀猪郎,不走可好,不走可好,当阿遥一个人的英雄。
身后的臂膀禁锢的彦遥后背泛疼,那包裹着他侧腰的手掌松了紧,紧了松,最后发了颤。
当察觉到肩头温热,彦遥有了答案。
他忍不住笑了:“杀猪郎,你怎又哭了。”
“阿遥,等我三年。”
“哦。”彦遥问:“三年不回呢?”
夜,静静的,过了许久许久,耿耀打横把人抱到床上,吻了吻彦遥眉心,道:“三年不回,阿遥可自选人改嫁。”
彦遥有些困了,闭上眼道:“哦。”
很是奇怪,彦遥睡着前还在想,杀猪郎明日就要走了,他怎么还泛起困来了。
彦遥拉着耿耀的手,放在自己腹部,喃喃的撒娇:“杀猪郎揉揉,好多,阿遥喝的好撑。”
刚才景象尽数浮现脑海中,彦遥跪坐着,边抬眸看他,边大口..着。
那双眸子如含着一汪湖水,楚楚可怜的流着泪。
耿耀:...怕惊了彦遥,耿耀动了动身子,把又强势而起的地方藏了藏。
他的这个祖宗,真是要人命的妖精。
怀里的人真的睡了去,耿耀苦笑不止,他都佩服自己。
为何要走,为何要走,你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天道劈散你灵气,你已无责任。
这几句在耿耀心里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