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128)
“那日事事出有因,不知皇上可曾了解前因后果。”
良公公捏了捏那银票,面上不显,心中却惊了下,都道这耿将军出身卑微,不曾想出手如此大方。
琢磨后回道:“皇上自然是知道事情缘由的,只是端王毕竟身娇体贵,别说他未沾了贵夫郎的身,就算......将军和贵夫郎也得受着不是。”
说完后突觉脖后一凉,不合时宜的抬手摸了摸脖子,在心里道了句怎突然起了一阵凉。
耿耀压住心中火气,忍了又忍:“还望公公指点,我夫郎可有解救之法。”
说着又是塞了一沓银票过去。
不行直接他妈的劫狱,带着全家人跑路去。
良公公又把这沓银票送入袖中,此刻他那袖子已经鼓囊。
终是露了笑,道:“将军放心,皇上有吩咐,贵夫郎在刑部大牢吃不了苦头。”
话至此,良公公自觉已对得起他所收银票,最后道:“将军还是回去吧!莫要惹的皇上烦躁,坏了事就不美了。”
他转身而去,耿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良公公的那几句话。
街道两侧挂上灯笼,耿耀在马车内闭目许久,推开木窗和车外冯如松道:“你小心点去趟纪尚书府,帮我问句话。”
冯如松忙侧耳过去,随后看了看四周,绕到车身另一侧闪身进了临近的铺子。
耿耀的马车停在街边树下,一盏茶的功夫后冯如松又转了回来,道:“大哥,门房说,纪尚书和孙侍郎都在三爷府上。”
惹上官司旁人都是避之不及,耿耀没想到这两人会主动去耿文府上等他,当下让小五赶马车回府。
书房内,耿文耿武,纪隗应和孙洪游皆在,纪绍年给几人上了茶点,他已哭的双目通红。
见气氛凝重无人说话,纪绍年走到纪隗应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爹,彦遥怎就被抓了?他会不会有事?”
纪隗应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你先回去睡,此事自有我们解决。”
纪绍年:“我不想回去睡,我想听听,说不定我也能出些主意。”
纪隗应:“我儿聪慧,但你嘴比脑子快,我们谈话定是不能留你在书房。”
纪绍年:......
耿文起身把纪绍年牵到书房外,哄着他先回房,纪绍年虽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但也知此刻不是任性的时候。
他不情不愿的带着翠茵走,走了两步还回头和耿文道:“你们快些把他弄出来,大牢那吃人的地方,好吓人,不是人待的地方。”
耿文点点头,给了一个安抚的笑。
听到脚步声,耿文转身看到耿耀,等人到身边了,叫了声二哥。
两兄弟进了书房,冯如松带着小五和郭壮在外守着。
书房内,耿耀对着纪隗应和孙洪游拱手一拜:“耿耀多谢纪叔和孙叔来此一趟。”
两人忙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看看怎么把你彦遥救出来才是正理。”
纪隗应道:“到底出了何事,听说是彦遥刺了端王,此事是真是假?”
几人分别落座,耿耀把那日的事说了说,气的在场几人脸色铁青。
孙洪游拍桌子道:“如此混账,真应该把簪子刺进他胸口。”
纪隗应:“端王喜爱花色人尽皆知,只是不曾想如此大胆,那可是在宫里,大庭广众之下。”
耿耀:“纪叔,刑部是谁的地方?”
纪隗应额角微跳,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直接道:“誉王,誉王侧妃是刑部尚书之女。”
书房内沉静下来,连未入官场的耿武都有所察觉。
皇子之争是面上平静,底下惊涛骇浪的水面,彦遥成了落入水中的一颗石子,无论他是否有罪,都已慢慢的往下渗。
纪隗应喃喃道:“如此一来,怕是不好脱身。”
此处都是可信之人,纪隗应也就知无不言道:“皇上以往钻研修仙炼丹一事,国事虽不甚上心,但也是未曾放权给皇子。”
“自四年前黑齿攻来,皇上一病不起,朝中端王主事,但百官所站誉王者多些,皇上一直未曾立太子,撑了四年,因身子原因,国事已全非他掌握。”
“这半年皇上说是练出了什么仙丹,身子一日日恢复,据说已经可以打坐半日。”
“端王和誉王争储位原就是狼撕虎咬之斗,现在彦遥被裹挟进去,又关在了刑部大牢,誉王怕是不会这么好松手。”
耿耀问道:“纪叔和孙叔对八皇子有何看法?”
纪隗应不妨他问到八皇子:“八皇子性子温和,不争不抢,为人处世有些怯懦了。”
孙洪游点头赞同,轻咳了两声,似是要说的话有些不好出口:“有个谣传,说...”
纪隗应端起茶,脸上同样露了尴尬:“都是传言。”
耿耀:“什么传言?”
第69章
孙洪游和纪隗应推让了几句, 最后还是孙洪游道:“传言说八皇子妃长相不俗,端王常去八皇子府和八皇子妃行苟且之事,八皇子都是在门口守着。”
纪隗应接着道:“更有甚者, 说...咳咳, 说端王有时候还会让八皇子入内瞧着,或是与他一起。”
初次听这事的耿家三兄弟:......???
门外冯如松曲指敲门。
耿耀说了声进来, 冯如松进来后道:“将军, 刚才宫里来人传, 明日早朝。”
早朝......
延平帝已四年不早朝。
冯如松又道:“誉王府刚才也来了人, 只留了一句话。”
耿耀:“什么?”
冯如松:“说让将军放心,虽现如今天寒地冻, 但也能保将军夫郎饿不住冻不着。”
此话和威胁无疑, 书房内犹如压上一层闷雷。
翌日, 时隔五年的早朝, 第一奏是耿耀参端王品行不端, 请延平帝释放彦遥。
随后, 参端王的奏折雪花一样飞来,再有就是让延平帝立储的奏折。
延平帝撑到中途,在立储的争吵中退了朝。
刑部大牢,阴森潮湿,铁笼干草,哪怕是白日也需点着灯, 耿耀站在台阶之上, 和瞧过来的彦遥四目相对。
彦遥正蹲在地上, 手里拿着一根树枝,猛然瞧见耿耀,扬起笑朝他招手, 明媚驱散四周昏暗。
狱卒开了牢门,耿耀弯腰走进,彦遥高兴道:“这么快,第二日就来了。”
树枝点地,字迹写满了整个牢房。
耿耀,杀猪郎,夫郎...
反反复复,一笔一划都是耿耀。
耿耀蹲下身,抚摸他侧脸,彦遥依恋的在他掌心蹭了蹭:“可不准再哭了,你现在可是将军。”
耿耀失笑,只眼眶从进来就泛了红:“嗯,怕不怕?”
彦遥:“还好,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不怕。”
耿耀不在,他无人依靠,遇见何种风浪都不怕的。
“怕你担心着急。”彦遥说:“怕你害怕。”
耿耀:“嗯,我担心你吃苦。”
对不起这话彦遥不想听,耿耀也未曾说,帮他捂了冰凉的侧脸,又帮他暖着双手。
牢里连个高处的窗户都无,角落里一堆干草,上面有床还算暄软的被子。
彦遥说:“这是昨晚狱卒送来的,饭菜也不错,是热的。”
就是这里太潮了,感觉自己从骨子里冒湿气,阴沉的难受。
耿耀不顾走动的狱卒,手按在彦遥脑后,在他唇上浅尝了下。
狱卒:...
彦遥:...脸红,但很喜欢。
两个人坐在草堆上,耿耀靠墙而坐,抱着彦遥,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秋雨白天来陪你,我晚上来陪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会来带你出去。”
彦遥:“你昨日未曾进来,今日怎进来了?”
他被关进来,耿耀肯定会来,他等了半宿都没见人,定是耿耀无法进来。
耿耀在被子下把玩着他的手指,把事情说了说。
彦遥:“会不会有麻烦?”他抬头看了眼牢房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