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155)
耿耀:“还没习惯?我与你做这事,又不分白日还是黑天。”
他停下手,道:“我近期会带兵去西北寻吴思鲁。”
彦遥刚被他吻的呼吸不稳,现在平息后道:“有几成把握?”
耿耀道:“我带着给西北的粮草过去,足够表示诚意,谈得拢最好,谈不拢就只能打。”
“吴思鲁以往忠心,为国为民,不知道吴边宁死后他心境如何,若是还如往昔,我有六成把握,如果变了心境,就不好估了。”
彦遥:“若是能收服吴思鲁,两侧夹击镇北,将不费吹灰之力,若是谈不拢,就是打草惊蛇,一场硬仗。”
“不过此事无论成不成,镇北王都应该能在国都坐上皇位。”
“无碍。”耿耀。
他道:“我最终的心意不在国都。”
彦遥不解。
耿耀:“阿遥觉得霍沧府如何?”
彦遥震惊道:“你是说,你想把帝都,定在霍沧府?”
“嗯,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先把江山拿下再说,迁都都是后话了。”耿耀含住彦遥耳垂:“天子守国门,阿遥敢吗?”
彦遥因他舔舐软了身子,急促的呜了两声后,回道:“敢,敢啊!”
霍沧府甚好,到时候就算两个人各司其职,相距的也近一些。
彦遥衣服松散凌乱,却未曾掉落,耿耀最爱他如此颓靡模样,犹如被揉出汁水的鲜艳玫瑰,他慢慢要着他,又说了些公事上的细节。
耿耀不顾众人阻拦,只带百人奔赴西北,彦遥在书房捂着心口担心的厉害。
现在吴思鲁心思不定,若是,若是他有意要耿耀的命,耿耀就算逃出来怕也会波折受伤。
秋雨宽慰道:“少爷莫忧心,姑爷是何人物,他如此做定然有他如此做的理由。”
“更何况西北我们有生意有人手,就算有个万一,也能护得住姑爷。”
案上茶已凉,秋雨端起想着换一杯温热的。
彦遥坐在太师椅上,伸手要茶,秋雨:“凉了,我去给少爷换一盏。”
彦遥:“凉的就好,心乱,我静静心。”
又问:“哑婶那边可顺利?”
秋雨忙道:“都顺利,送西北的第一批军粮都已准备好,这两日就能运走。”
彦遥:“嗯,让哑婶把这事盯紧些,一定不能出了岔子,经过镇北之地的时候格外小心。”
秋雨:“知道的,哑婶知道重要。”
耿耀和吴思鲁有些旧情,吴思鲁对镇北王算不上忠心,但少了朝廷供给,他需要镇北王拨的军粮军饷。
现在耿耀未商谈就先发出军粮,是表明自己诚意,也是告诉他,这边有养西北军的能力,希望吴思鲁转投过来。
和平解决是最好的法子,要不然耿耀和他打起来,两败俱伤,受苦的还是百姓。
风卷黄沙土,上次出西北是甘贤领兵送,这次入西北亦是甘贤领兵接。
一见到他,耿耀心中又稳了两分。
翻身下马,互相见礼,甘贤笑道:“已经备好薄酒,耿将军远道而来,还请让甘贤尽一尽地主之谊。”
耿耀道了声多谢,问道:“不知吴将军今日?”
甘贤歉意道:“我家将军尽来有些偏头痛。”他抬头看天:“这个时辰,军营应该正在帮他施针,今日见不了耿将军,还请见谅。”
“无碍,不着急。”耿耀停住脚,道:“既然今日见不了吴将军,不知道我能否去祭拜下边宁兄?”
甘贤微怔,随后忙道:“自然。” 他眼中笑意真心了几分,又道了声多谢。
两队人马调转了马头,远远的瞧见那坟墓,耿耀就让小五等人莫要跟了。
他和甘贤牵着马往那出去,指了指马背上的两个酒囊笑道:“当时在国都里,他曾说日后回了西北,若是得闲了溜到宣武与我喝酒,我未等到他,这次得闲了总要和他喝上一场。”
上次祭拜时沉闷弥漫,说起吴边宁两人都是难忍悲伤,现如今再谈及那离去的儿郎,两人脸上皆是带了笑。
此时他们不是西北和宣武的关系,只是有着同一个好友的朋友。
说着彼此口中的吴边宁,话语缅怀多了些轻松,耿耀说那日吴边宁送他出地道,夸自己是西北雄鹰的话。
甘贤文人模样,听的哈哈大笑,直言是的,他们家小公子就是如此张狂性子。
国都之事多和帝位夺位有关,耿耀一一避之,一字未提,只挑着那潇洒肆意的吴边宁说了说。
是夜,甘贤和吴思鲁手下将领幕僚齐聚议事厅。
吴思鲁晚了几步而来,各自落座,甘贤把今日事说了一遍。
满室寂静
吴边宁是西北最后一位少主,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国都,是整个西北之痛。
有谋士见吴思鲁脸上有所动容,想开口提醒他此举怕是耿耀故意之举,犹豫几息还是未掀伤疤。
吴思鲁端茶压下剜心之痛,道:“耿耀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想来诸位也都能猜得到,可有什么见解?”
议事厅一分为二,见解各不同,大多都是说镇北王登基有望,放着从龙之功不要,何苦再跟着耿耀折腾。
现在边关除了耿耀就是他西北,镇北王无论真心假意,都会拉拢善待之。
甘贤道:“将军是何意?”
吴思鲁放下茶盏,苦笑道:“自来忠臣侍一主,我叛了永庆帝归顺镇北王,现在要是再叛了镇北王跟耿耀,那我吴思鲁这一生可真是......”
想来也是可笑,他忠心爱国从不敢有异心,不曾想走到如今这般境地。
向他这样朝秦暮楚的臣子,自古以来哪里有什么好下场。
翌日,耿耀用过早膳,有人来传,吴思鲁要见他。
耿耀上次见吴思鲁,还是吴思鲁带兵解宁安县之困的时候,时隔多年,当年如虎猛将两鬓皆白。
耿耀一时心里有些发闷,一如当年,上前恭敬的行礼,唤了声吴将军。
吴思鲁点点头,似是也想起了当年的少年郎。
此一时彼一时,他成了日薄西山,他已长成了后起之秀。
耿耀此来为何,西北自然心知肚明,吴思鲁原是想晾他几日,可终归是败给了慈父心。
他那死在国都的儿子最是像他,他好友来了西北做客,他这个父亲帮忙接待,不好太过失礼。
不过私是私,公是公
议事厅内,吴思鲁坐主位,两侧皆是他手下大臣和幕僚。
吴思鲁:“耿将军请坐。”
耿耀坐在他下首,冯如松立在他身后。
吴思鲁:“不知道耿将军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若是只为找我儿喝酒,吴某替儿子多谢耿将军的兄弟情义。”
耿耀直接道:“此次前来西北,找边宁兄喝酒是其一,其二是想和吴将军联手攻镇北之地。”
吴思鲁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莫不是忘记我已叛了朝廷,跟了镇北王。”
耿耀面色不变:“将军乃是好汉,镇北王给不了你想要的。”
议事厅内笑声不止,就连一众文人幕僚都露了笑意。
吴思鲁自己都好奇了:“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耿耀双眸沉静似海:“报仇。”
吴思鲁:“这就不劳耿将军操心了,永庆帝已死,我没什么仇了。”
耿耀:“灭黑齿。”
似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个笑脸凝固在脸上,满室寂静里,吴思鲁沉默了许久,晦暗的眸子紧盯着耿耀。
耿耀站起身,拱手行礼后道:“将军,我志不在国内疆土,我从来边关的第一日,时至今日,都是边关之外,我要扫荡黑齿外敌,我要让他们彻底臣服,我要他们再不敢来犯我国百姓。”
“武平县,宁安县,耿耀见过他们的罪行,我与他们有血海深仇,将军亦然,晚辈烦请前辈帮我,与我联手灭黑齿,报这滔天的仇恨。
报仇,寻黑齿报仇......
吴思鲁原以为耿耀就算是说出花来,他也决不会再做那三心二意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