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172)
耿耀正和耿武在院中说着话,一只鞋猛的砸向他后背,耿耀闪身躲过,震惊回头,就见他爹的鞋少了一只。
“爹,你疯了?”
耿父使着谦哥儿去捡鞋,淡定道:“你娘让我揍你。”
耿耀:???“原因?”
耿父:“没问。”他又扬起鞋:“站着别动,我砸两下好给你娘交差。”
耿耀:......
傻子才站着挨打,耿耀转身就走,打算去问问自己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只是刚一进门,就见彦遥红着眼眶,耿母和蕙娘正哄着。
耿耀:......现在跑还来得及吗?早知道就应该站着不动让耿父打一顿。
可惜那边的三人已经看到他,此刻跑就是罪加一等。
硬着头皮上前:“这是怎么了?”
耿母已经气红了眼,怒道:“好你个老二,我竟然不知道你以前是青楼常客。”
耿武刚走到门口,对上耿耀控诉的眼神,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此事只有他知道,也确实是他和蕙娘说的。
好汉做事好汉当,耿耀认罪:“我错了,但是我发誓,我去了青楼什么都没做。”
把青楼当大街只逛逛?
耿母就算是对儿子再有滤镜,也觉得不可信。
见她真的气到了,彦遥忙道:“娘,我信,夫君不是那样的人,当时年纪小,现在已经过去了。”
耿耀赌咒发誓自己没在青楼做什么不正经的举动,连自己绝对是清白之身给彦遥的话都说了出来。
说到嗓子发哑,才让耿母耿父相信他去青楼没鬼混,但是也是看耿耀不顺眼了。
谁家好儿郎去青楼那地方,耿父耿母觉得自己都愧对祖宗。
回宫的马车上彦遥有些心虚,他也没想到耿耀瞒的这么严实,耿父耿母一点都不知这事。
“爱卿不准和朕生气。”彦遥强硬的拉着耿耀的手掌放在自己腹部。
让耿耀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准生气。
耿耀:......
原就不是真生气,此刻被这话逗的笑了出来:“臣不敢和陛下生气。”
把人抱在怀中,那只宽大的手掌稳稳的覆盖住彦遥的腹部。
好奇道:“爹娘都怀疑我,你就不怀疑我真的在青楼做了什么?”
彦遥掀了掀眼皮,道:“你说没有就是没有,我自然信你。”
他的杀猪郎才不屑撒谎。
耿耀感动的想去亲他,彦遥伸手把他的脸推到一边:“朕现在烦你。”
耿耀:...他家夫郎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六月的雨,难琢磨。
彦遥的情绪起伏来的格外猛烈,耿耀百依百顺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夜色已深,耿耀被一阵盯视惊醒,他睁开眼,怀里的彦遥不知何时坐起身,正呆呆的看着他。
耿耀:......有种不好的预感。
坐起身温柔询问:“怎么了?”
“我饿了,想吃你做的东西。”在宁安县时,彦遥尝过耿耀做的饭。
也不甚好吃,但此刻就是想的厉害。
耿耀: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宫殿安静,耿耀提前出门悄声安排了一番,随后带着彦遥偷偷摸摸的来到御膳房。
一个锅前锅后的忙活着,一个坐在矮凳上捧着下巴等着。
彦遥视线跟着耿耀身影而动,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的,耿耀真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就生这一个,坚决不要二胎了。
耿耀怕他饿,简单的煮了碗面,见彦遥吃的眉眼弯弯,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发。
彦遥抽空挥开他的手,留给了耿耀一个背影,还附带了一句:“朕现在烦你。”
耿耀:......
耿耀小心翼翼的护着彦遥的情绪,但是依旧挡不住彦遥越来越沉默。
他上朝面见大臣毫无异样,只看着耿耀的时候委屈到发呆。
耿耀问了就说没事。
耿耀觉得自己离疯不远了。
知道彦遥念着宁安县的日子,耿耀如在宁安县一般,每日帮他洗脚梳头,把自己一身银钱搜刮干净,全都交由彦遥保管。
深夜里,当察觉到怀中的人不在,耿耀坐起身,看到了趴在梳妆案上对着一个木盒发呆的人。
耿耀轻着脚步走近,瞧见了木盒里的那支并不精致的桃木簪。
桃木簪子千千万,街上十文钱一支,长得都差不多。
心脏抽疼了下,一瞬间懂了彦遥不愿说的委屈。
两人成婚到今日,自己从未送过他东西,唯一的一个桃木簪,也是被打趣时无奈买的。
这不是送彦遥的桃木簪,甚至都未曾亲手递给他,是耿母在房中发现,转给的彦遥。
可这么多年,彦遥一直留着。
彦遥以往不介意,他内里坚毅冷静理智,懂得劝说自己这些不重要,告诉自己要知足。
可一朝身怀有孕,那些贪恋与委屈就涌了上来,他想要的,想要耿耀的浪漫。
耿耀未曾扰了彦遥的发呆,用灵力快速闪身回了床上。
三日后,耿耀站在彦遥身后,把一支玉簪插在他发间,正在梳妆的彦遥眼中闪现惊喜。
他抬手去碰那发簪,侧身问道:“你给我买的?”
一国之君因一支玉簪语带笑意,前些日子的阴郁一扫而散。
耿耀摸着他的侧脸:“我跟着翠绿阁的师傅学的,上面还刻了阿遥二字。”
彦遥去拉他的手,查看他是否伤了手。
“玉簪太过繁琐,直接买就好了,自己做万一伤到手就不好了。”
他站起身,笑容春风的搂住耿耀脖颈,夸道:“耿哥哥真好,会送阿遥簪子了呢!”
彦遥嘴甜道:“簪子定情之物,阿遥和耿哥哥情定三生。”
耿耀吻上他的唇,喉咙酸涩难忍,他的阿遥太容易满足了。
彦遥身怀有孕未到三月,耿耀忍的发疼也不敢要他。
额头相抵,问道:“喜欢我送你礼物吗?”
彦遥被他亲的气息不稳:“自然,这是你送我的第二支簪子,第一支不是给阿遥买的,这支是了。”
他脸上是被吻过的绯红,勾着耿耀的脖颈笑的眉眼弯弯:“我这些日子看了好些次木簪,看的时候很是委屈,委屈你的桃木簪不是给我买的,情愿随手扔在床上都不赠予阿遥。”
耿耀心疼的把人抱紧:“怎不和我说你的委屈?”
彦遥:“这又算不得委屈,我以往不在意,现在有了身孕,不知怎的就有了几分委屈。”
两个人在床上把那支玉簪看了又看,彦遥指腹摩挲着上面的阿遥二字,睡觉都舍不得放在一旁。
“这么喜欢?”耿耀。
彦遥:“当然,旁的夫君都送夫郎簪子的,只有我没有,我问过大嫂,大哥都送过她许多簪子。”
他偏头道:“大哥还给大嫂半夜里做吃食,去山上寻山楂,给孩子做拨浪鼓...”
“大嫂还说,她怀厚哥儿的时候大哥都快高兴疯了。”彦遥皱了皱眉头,露出嫌弃:“不像你,我有孕你反应平淡,一点都不高兴,都没露个笑脸。”
“若不是我知道你对我真心,定会以为你不喜欢我腹中孩子。”
似利刃穿胸而过,耿耀原以为自己做的不错,此刻才知他是如此的疏忽。
他吻上彦遥的唇,手掌贴上那尚未鼓起的腹部:“不是不高兴,只是担心你,你近来情绪起伏比较大,再加上怀孕辛苦,你又要操劳公务,怕你吃不消。”
彦遥因这话笑弯了嘴角:“原来是心疼我辛苦啊!”
他喜欢这个原因,所有人都因他怀孕高兴,只有他的杀猪郎心疼他怀胎辛苦。
彦遥束发簪子有很多,但偏爱耿耀送的簪子,其他礼物收了也高兴,爱不释手的只有一个个簪子。
耿耀送了一支又一支,彦遥整日如泡在蜜罐里,连带着奏公事的大臣都胆大了许多。
————
“王爷,吴思鲁来了。”
耿耀手握天下兵马,来往大多是武将,自然不方便在宫里处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