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31)
耿母高兴的一拍大腿,道:“疼的疼的,手掌打疼了,是活的。 ”
耿耀捂着脸......他娘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他爹,咱儿子活了,老大老三,老二活了。”
“夫君,二弟回来了。”
耿母和惠娘边哭边跑出去,挨个推开房门喊着。
耿耀给自己揉了揉侧脸,他娘那手劲,还真是不容小觑。
猛然间瞥见一抹偷笑,彦遥站在门槛外,笑的那叫一个好看。
耿耀无奈叹气,亏他还感动于说书先生的故事,打算为了彦遥的深情把自己掰弯呢!
耿爹光着脚跑出来,耿武草草的披了外衣,耿文慢了一步,衣服穿了整齐,只一见耿耀就红了眼眶。
耿耀站在院中任由他们又拍又捏的,等到末了,笑道:“放心放心,包活的。”
耿父耿母询问他那日发生了何事,耿耀只道:“那路弯弯绕绕的,我跑的急,天又黑,失脚掉在了山下。”
耿母哭着哭着就笑了,直叹老天保佑,她埋怨耿武道:“你那拉回来的是谁的尸体?你一回来就说老二没了,我和你爹直接哭晕了过去,不曾想你会认错老二。”
耿武与耿耀对视一眼,认下道:“是我不仔细,还好二弟回来了。”
失而复得,耿耀赫然成了团宠,一家子忙活着,不消片刻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耿耀意外道:“今天居然有鸡蛋饼?看这颜色放了不少鸡蛋。”
话落,他碗里多了一张饼,他转头看去,彦遥笑容羞涩,轻声道:“夫君吃。”
耿耀:......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
哎,尽力习惯吧!
耿母满面红光,眼尾笑出了花,道:“老二这次娶了好夫郎,以后就是有夫郎疼的人了。”
又道:“这两天天有些凉了,吃了饭娘给你烧一锅热水,你把自己好好的洗几遍,脏的我都下不去眼了。”
“万幸你昨日知道打地铺,未曾睡到床上去,若不然脏了我那新买的喜单喜被,我怕是要心疼死。”
彦遥柔声道:“阿遥不嫌......”
耿耀快速的夹了一张鸡蛋饼给他:“吃你的饭。”
彦遥要是把话说出来,耿耀觉得自己定是要挨一顿打。
彦遥面如朝霞,似是羞的不敢看他,声若蝇蚊道:“多谢夫君。”
他把新嫁郎的姿态拿捏的十分到位,耿耀除了叹气就是沉默。
两相比较,耿耀实在是......冷漠夫君,再深一层,那就是渣男。
果不其然,吃了饭,惠娘去收拾灶房,耿母笑着道:“老二,跟娘过来。”
她笑的慈爱,耿耀也没多想,跟着她去了房间,身后是背着手的耿父。
房门关上,慈母瞬间变了脸,恶狠狠的揪住了耿耀的耳朵:“混账,可是给你脸了,阿遥如此夫郎,你死他都愿意嫁过来,是多深的情义,你三生三世都还不清。”
“你倒好,一点都不知恩,还给人甩脸色,平时哄你老娘我的时候不是也会笑吗?刚才装什么冷脸。”
耿母那叫一个气啊,劈头盖脸就是骂,耿耀插话都插不入。
按照以往脾性,耿母在吃饭时就骂了,现在想着老二娶了夫郎,多少给他留些脸面,这才把人叫到屋里。
耿父这次没骂,但也是吹胡子瞪眼的,那气恼一点都不比耿母少。
“爹娘,你们不懂。”耿耀无奈道。
一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耿父脱掉鞋就往他背上打:“你爹不懂?你爹活了大半辈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以往还真没看出来,你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耿耀推开耿母的手,打开门就往院里跑,边跑边道:“我才回来半日不到,爹娘你们就混合双打,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这动静大,彦遥忙从灶房走出来,好奇道:“怎么了?”
耿耀看着他就后槽牙发痒:“我爹娘嫌我对你态度不好,把我叫屋子里揍我。”
彦遥双眸发亮,他用帕子掩住唇角笑意,走进一步,用只有耿耀能听到的声音道:“那你为何要对我不好?”
耿父耿母从房中走出,面上带笑,慈爱已然挂在脸上,笑骂道:“你别听老二浑说,一惊一乍的没个正话,我和你爹从不打人。”
彦遥迎上去,跟着说:“阿瑶知道,夫君性子是活泼了些,有时候爱说笑。”
耿耀:...这日子还能过?
耿母让耿父去买了一篮子鸡蛋,煮熟后染上红,散给了四周街坊,把耿耀没死的事说了几遍。
又让耿武上值路上绕去彦家,把消息说一说,省的彦老爷挂念。
耿母嫌弃耿耀满身风尘,嘱咐他一定要泡在桶里,要不然洗不干净,又偷摸的说了一句:阿瑶是少爷身子,你有一点不干净都是罪孽。
耿耀:......
耿耀把自己洗了两遍,随后打着哈欠回房补觉。
他睡之前,彦遥正坐在屋外的小椅子上晒太阳,睡醒之后,彦遥依旧坐在院中晒太阳。
不,此时已经变成了夕阳。
耿耀:“在想什么呢?”
彦遥抬头看他:“没什么,就是有些无聊。”
以往他在清亭院无事可做,就在院中晒太阳,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彦遥眨眨眼:“杀猪郎,你愿意陪我玩吗?”
耿父耿武耿文还没回来,耿母和惠娘在灶房做饭。
彦遥初嫁来,哪怕耿家人好相处,可毕竟是个陌生地方,耿耀心头发软,起了怜惜。
拉了个木椅坐下来:“好,你想玩什么?看看我会不会。”
彦遥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起身去了灶房。
耿耀不解其意的等着,一分钟后,耿母拿着菜刀,脸上红的像关红,头顶都快气冒烟了。
“混账,我打死你个丧良心的。”
一刹那,耿耀懂了彦遥的玩这个字。
艹
他说的玩,是玩他。
耿母像是真的要玩命,耿耀是拔腿就跑,冲着灶房门口假哭的彦遥喊:“彦遥你丧良心。”
耿母追着他:“你你,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娘。”
耿耀一闪身进了房间,死死顶住门:“娘,判死刑还得有个审讯呢,你别听彦遥空口白牙的说胡话冤枉我,我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不说多善良,那也不是坏人吧?”
耿母推不开门,只能压下气:“好,你开门,我来问问你,若是阿遥冤枉了你,我这个当娘的给你赔礼道歉。”
耿耀得寸进尺:“赔礼道歉不够,以后都不准动手打我。”
耿母咬牙:“行。”
耿耀算是三个孩子里挨打最多的,但是耿母有一点好,就是说不打就不打,说话算话。
鉴于以往的诚信,耿耀开了门,他自问对彦遥算是问心无愧。
耿母压低声音道:“阿遥跟我说,你嫌弃他是哥儿,所以不愿意与他睡在一张床上,是与不是?”
耿耀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去了。
彦遥,够狠。
耿母还等着回答,就见耿耀朝左侧挪了一步,随后转身就跑。
耿母那叫一个恼:“你说冤枉与你,你怎不反驳?跑,你还跑...敢做不敢认,你个丧良心的混账。”
耿耀跑出家门的时候正好撞见耿武,耿武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怎么了?”
耿耀:“娘提着刀呢,估计没几天消不了气。”
耿武道:“你等我会,我去和惠娘说一声。”
片刻后,耿武跟耿耀找了个馄饨摊坐下,耿武问道:“这次又因为什么?成了婚,也应当稳当点。”
耿耀张嘴无语,末了只道:“嗯我知道。”
有彦遥在,他想稳当都难。
耿耀的寸头是独一份的存在,不认识亦能寻找,一小厮在路上瞅见耿耀,走过来道:“耿家郎君,我家老爷有请。”
耿耀正和耿武说着话,闻言抬头看去:“你家老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