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108)
除了那个枕头,还有陈则眠的睡衣、浴巾和一件脏污到无法直视的白色卫衣。
只要这些东西不被发现……一切都说得过去。
陆灼年呼吸间满是陈则眠身上的味道,整个人精神紧绷到极致。
舌尖上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陆灼年赶紧松开口。
看着眼前脸上布满痛苦的陈则眠,他神思恍惚了一瞬。
无数幻象和真实交杂重叠。
眼前光斑扭曲着布满了视网膜,他紧握双手,任凭指甲刺入掌心,也仍无法阻止大脑堕向混沌。
在理性彻底消失前,陆灼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脑子不清醒就少说话。
少说少错。
陆灼年垂眸看了眼陈则眠,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你从三亚回来了。”
陈则眠也松开嘴,长出一口气:“大哥,你终于清醒了。”
陆灼年从陈则眠身上翻下来,若无其事地应道:“嗯。”
陈则眠坐起身:“你到底咋了?”
陆灼年没回答。
陈则眠肩膀阵阵灼痛,痛苦抻开衣领看了一眼,发现陆灼年这一口可真够狠的,竟然隔着衣服都把他咬破了。
陈则眠伸手摸了摸血印,痛得直龇牙,抬头问陆灼年:“我用打狂犬疫苗吗?”
陆灼年盯着陈则眠肩膀的牙印,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嗯?”
陈则眠发现陆灼年注意力不大集中,就把两个问题拆开,先问了他认为比较重要的一个:“我用打狂犬疫苗吗?”
陆灼年目光动了动,从肩膀转到陈则眠脸上:“都可以。”
陈则眠完全没看出陆灼年的异样,下床打开衣柜:“你换个衣服,我带你去医院,顺便打个疫苗。”
陆灼年躺回床上,盖好被子:“不去。”
陈则眠转过头:“为啥?”
陆灼年闭上眼睛,像是在回想陈则眠的问题,过了大约十秒才睁开眼,一本正经地说:“我没有狂犬病。”
陈则眠:“……”
原来只是看起来正常了一点,实际上还是宕机状态。
陈则眠熬夜赶了个航班,回家本来想睡一觉的,结果莫名其妙跟陆灼年打了一架,还被咬了一口,脑子也是嗡嗡的。
但也比陆灼年强多了。
陈则眠第一次见到陆灼年这样,忍不住笑了两声:“你现在变成人机了,让你总说我。”
陆灼年露出明显不悦,没有说话,蹙眉看过向陈则眠。
陈则眠不为所动,捡起床上的体温计,问他:“你高烧几天了?去医院查过没?”
陆灼年脑子里像是盛满烧开的浆糊,思考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缓了几秒才回答:“过几天就好了。”
陈则眠无语道:“过几天就死了吧。”
陆灼年更加不悦,用眼神谴责陈则眠。
陈则眠抬手摸了摸陆灼年额头:“烫手,一脑门虚汗。”
陆灼年说:“是冷汗。”
陈则眠:“宁死不虚是吧。”
陆灼年定定地看了陈则眠几秒,突然问:“你是回来看我的吗?”
陈则眠点头道:“当然了,听叶宸说你病了,我又联系不上你,正好有早上的航班,就飞回看看。”
陆灼年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通过飞行距离默默算推算陈则眠的登机时间,纠正到:“五点是凌晨,不是早上。”
“……”
陈则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拧开一瓶水,拿了退烧药递给陆灼年:“陆灼年,真不用去医院吗?我怎么感觉你脑子都烧坏了。”
陆灼年根本没看陈则眠给他的是什么,直接把药吞掉,并努力从尖锐如音爆的耳鸣中读取有效信息。
但他耳鸣得实在太厉害,听到的话也断断续续。
陈则眠和陆灼年交流从来没这么费劲过,几句话说的人着急,烦躁地拧开一瓶水喝。
陆灼年盯着陈则眠上下滑动的喉结,瞳孔肉眼可见轻轻一扩,明显又开始心不在焉地走神。
陈则眠这回算是知道和注意力不集中的人讲话多累得慌了。
真是一报还一报。
陈则眠坐在床边,又给陆灼年量了一遍体温。
五分钟后,还是将近39度,好像是比刚才低了,但也不太明显。
陈则眠问陆灼年:“真不去医院吗?”
陆灼年有点困了,许是之前吃的安眠药开始生效,眩晕感包裹他不断下坠。
他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不用去,会好的。”
陈则眠好奇道:“你到底什么病?”
陆灼年呼吸渐长,没有回答。
陈则眠没有一点照顾病人的自觉,堪比那种把睡着的病人叫起来喝安神药的恶毒小厮。
他推了推陆灼年:“问你话呢。”
.
陆灼年睁开双眼,看向陈则眠,淡然自若地吐出两个字:
“性瘾。”
第58章
啥玩意?啥瘾?
陈则眠正在喝水,闻言猛地一呛,差点没水喷陆灼年脸上,给自己憋的一顿狂咳。
等他终于抑制住咳嗽,陆灼年已经阖上眼睡着了。
陈则眠虽然很诧异,但也不至于把刚睡着的陆灼年叫起来问,只能自行搜索。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
患者易产生难以控制的X冲动,对X事成瘾,无法满足时易产生焦躁不安、低落易怒等负面情绪。
具体表现:
1.频繁寻求X行为;
2.通过隐藏行为来掩盖病症;
3.行为逐渐升级,需要更强烈的刺激才能获得满足感。
从参考文献上看,性成瘾症并未被正式纳入《精神疾病治疗与统计手册》,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它甚至不属于一种病。
那不就是X欲很强的意思吗?
看着熟睡的陆灼年,陈则眠目光不自觉下移。
虽然隔着被子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不自觉地胡思乱想起来。
不愧是男频爽文主角,虽然作者没有写明,但还是偷偷把X能力给男主点到了最强。
这个病不开后宫简直可惜!
所以作者还是想all in的吧。
可是陆灼年看起来很禁欲啊,一点没有精虫上脑的样子,而且陈则眠在陆灼年家里住了那么久,两个人白天晚上都在一起,陆灼年有没有X行为,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半年以来,陆灼年要么是住在盛庭华府,要么是回陆家老宅住,他都不往自己独居的地方带人,更不可能把人带回陆家老宅去啊。
陆灼年洁癖那么严重,还不喜欢肢体接触,陈则眠还真没有见过他碰什么人,当然更没有什么人敢碰陆灼年,连萧可颂和叶宸都有刻意保持距离。
陈则眠摸了下肩膀。
刚才倒是咬了他一口,还有碰他脖子。
靠!
陈则眠猛地反应过来——
陆灼年刚才不会把他当女的了吧!
虽然他这张脸确实比较那啥,但也没有到雌雄莫辨的地步吧,不过陆灼年都高烧到39度了,耳鸣到听不清他说话,眼睛看不清楚男女也在情理之中。
陈则眠恍然大悟。
怪不到后来陆灼年认出他以后就变正常了,还突然咬了他一口,这不正对上[无法满足时易怒]的特点吗?
哎,这个陈则眠可真没有办法,他是个男的,委实不具备满足陆灼年的条件。
那陆灼年平时都是怎么满足的,也没见他找过谁,看起来一直挺清心寡欲的呀。
真性瘾假性瘾啊。
不会是在吹牛吧。
哦,对对对,也可能是陆灼年平常隐藏得好,这表现行为中第二条说了,患者会通过隐藏行为来掩盖病症。
隐藏得还真好,陈则眠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怪不得陆灼年不愿意去那种风月性质的娱乐场所,可能如果周围莺莺燕燕太多,他就比较容易起反应吧。
所以书里会写他不近女色,隐忍克制。
原来是克制这个!
对上了,全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