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123)
陈则眠也想快点帮助陆灼年熬过这次犯病。
可这是他不想吗?
他都已经在帮陆灼年了,然而治病的过程难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他已经竭尽全力,是陆灼年太难满足。
陈则眠提出申请,要求换个方法试试。
陆灼年松开陈则眠右手手腕,沉默地允准了。
手腕上残留着几道可怖的指痕。
陆灼年眼睫动了动。
得到一次满足后,性瘾患者不会止步于此,他的需求阈值会不断增高,渴望更加强烈的刺激。
上次这么治还可以,这次好像不太行了。
陈则眠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些了,折腾了一会儿以后没有起到半点作用,还把自己累得够呛。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虚心求教,问陆灼年有何高见。
陆灼年眼眸微垂,盯着陈则眠淡红色的嘴唇,说了两个字。
陈则眠倒抽一口凉气,气管被凉风刺激得收缩几下,忍不住一阵呛咳。
陆灼年没说话,只沉默蹙起眉看向陈则眠。
陈则眠震惊地瞪着陆灼年:“你他妈最好是在逗我。”
陆灼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沉默地凝视着陈则眠。
在陆灼年直白目光的凝注下,陈则眠脖颈发应,后背不自觉绷紧,全身都有些刺痒。
那种痒意顺着皮肤钻进身体内部,像是吞了草莓绒毛,喉咙又干又痒,抑制不住想要咳嗽。
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陈则眠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几下,试图阻止事态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不行。”他拒绝了陆灼年。
闻言,陆灼年脸上划过一瞬不悦。
陈则眠英俊的眉梢皱起,心说你还不悦上了。
换个人敢跟我讲这种话,我早就一拳怼他鼻子上了,不打他满地找牙,我陈则眠三个字都得倒着写。
陆灼年竟然还问:“为什么不行。”
“这还用问吗?”陈则眠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拳捶在陆灼年胸口:“你要行你给我来一个。”
陆灼年又看了陈则眠两秒,缓缓低下头。
第66章
陈则眠坠入了一场神奇的梦境中。
温热的岩浆化作海水,向他源源不断的席卷而来,像是要将他淹没。
仿佛怎么都无法从空气中获得氧气。
陈则眠手掌紧紧攥起,因过度用力,修长的手指紧绷着,指节泛白,连指甲都微微弯折,大脑一片空白,感觉灵魂都飞走了,意识在不断、不断抽离,坠入更深更远的梦境。
陈则眠性格随性洒脱,自控力基本为零,遇见困难不愿意做过多努力,又很擅长放过自己,他挣扎了甚不到0.1秒,就决定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哪儿有那么多该与不该,对和不对,道理原则都是虚浮的、空泛的、周规折矩的。
陈则眠犹如一台运行变速的机器,已经无法进行思考,仿佛融化成一摊水,随着巨浪飘然而去。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没有说话,乌沉沉的眸子里是锐利清冽的冷光。
他喉结轻轻一动。
陈则如梦初醒,眠瞳孔剧烈收缩,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伸手去捏陆灼年的下巴,震惊地失去了语言能力。
陆灼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说了一句:“到你了。”
陈则眠:“……”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性瘾发作的可怕之处。
人真的会褪去理性,化身成野兽。
竟然连洁癖都消失了。
难怪陆灼年之前反复强调,人被欲望支配时会失去理性、不受控制。
这话真是半点不假,就连健康清醒的人都很容易迷失沉陷于欲海,更不要说是身患性瘾、理智消退的陆灼年了。
胡思乱想间,陈则眠闻到了花香。
还有一丝淡淡的雪松味。
雪松精油有抗菌、收敛、柔软、杀霉菌的作用,陆灼年所有贴身衣服都用雪松熏过,所以他身上也总有这种清冽干净的松香。
两种味道混在一起并不难闻。
陆灼年催促道:“快点。”
陈则眠还没还得及说话,就被陆灼年强势打断。
陆灼年面无表情,扯着他的头发:“陈则眠,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现在你要临时毁约吗?”
陈则眠还想做最后挣扎,只是有找不到什么很好的理由讨价还价。
激素的分泌会影响人的思考和行为。
所谓的底线也变得没有那么神圣而不可退让。
况且有贵不可言的陆灼年垂范在先,以身作则,也令事情难以接受的程度大大降低。
陈则眠很轻易地说服了自己。
行吧,谁让他刚才光顾着自己没有拒绝,现在还回去也合情合理。
人类的接受程度永远比自己想象中高很多很对,在此之前,陈则眠从没想象过自己会用这么奇特的方式帮陆灼年治病,但真到了这一步,又发现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陈则眠仰起头,鸦青色的眼睫不停地颤抖。
但陆灼年知道陈则眠这副看似单薄清瘦的身体里,究竟蕴藏了怎样强悍的战斗力。
可他在自己面前却总是这么好说话。
陆灼年浑身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内心诡异扭曲的占有欲逐渐填满。
因此,他并没有为难陈则眠太久,轻易就放过了这个令他,陈则眠有点诧异地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抬起手,手指摩挲着陈则眠的唇,用温柔却不容抗拒的语气告诉他可以了。
陈则眠如蒙大赦,嘴被陆灼年捂住说不出话,只能仰着脖子点点头。
等一切结束,陆灼年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厌倦。
看到这个眼神,陈则眠就知道陆灼年的理智正在逐渐回笼,并正在为自己的行为内疚后悔。
尤其是对于陆灼年这样自律自控的人来讲,刚才发生的一切恐怕很难接受。
火热的氛围还未完全散去,就迅速被一层坚实的严冰笼罩。
陆灼年高亢的情绪滑向低落,像是一尊冰塑的雕像,整个人一动不动,沉默良久。
半晌,目光缓慢转动,最终落在陈则眠手腕处青红交错的指痕上。
陈则眠顺着陆灼年的视线看过去,说:“没事。”
陆灼年眼睑轻轻垂下:“为什么不躲开。”
陈则眠神思飘忽了一瞬:“我没想到你来真的,等想躲的时候,你已经……”
看着陆灼年逐渐疑惑的眼神,陈则眠猛地反应过来:“哦,你问的是抓手腕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躲啊。”
陆灼年满怀负罪感,消沉道:“失控的事情不止一件,以后只会越来越多。”
陈则眠倒是没在意这个,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病人的情绪重要。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陈则眠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转而问陆灼年:“你这次好了吗?”
陆灼年应了一声:“嗯。”
陈则眠如释重负:“有用就行,怎么都比吃药强吧。”
陆灼年转眸看向陈则眠,语气难掩怀疑:“你觉得这比吃药强吗?”
陈则眠瞅了眼时间,说:“虽然折腾了四十多分钟,但比起服药后延续不断的副作用,还是这个影响更小吧。”
陆灼年手指蜷起,无意识地摩挲指腹:“服药只影响我自己,这样会影响你。”
陈则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觉得有被影响啊。”
陆灼年瞳孔暗如深潭,倒映出陈则眠异常嫣红的嘴唇,神情是难以掩饰的痛苦自责:“我让你做了你不想做的事。”
陈则眠安慰道:“这不都是相互的嘛,我要是不想做,难道你还能强迫得了我吗?”
陆灼年皱着眉头,没有接话,只恹恹地靠着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英俊的面庞敛在大片阴影下,窗帘缝隙里透过的光线照不到他。
浑身上下弥漫着一团颓败与萧索。
看起来简直快要碎掉了。
陈则眠很怕陆灼年忽然想不开死掉,赶紧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真的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