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109)
那还怪敏感的,可是总这样也挺难受的吧。
陆灼年会自己纾解吗?
陈则眠完全想象不到陆灼年这么克制矜贵的一个人,是怎么用他那只好看得宛如艺术品的手,去做那种下流的事情。
反差感应该很强。
想想还有种莫名的色情。
不对不对,我为什么这个啊,啊啊啊完了完了,我的脑子受到了污染,再也不能直视陆灼年的手了!!!
但是话说回来,陆灼年对病症这般抵触,宁可吃药压制都不愿意面对这种异常的欲望,洁癖严重又那么克制禁欲,他会自己给自己纾解吗?
这回病得这么来势汹汹,该不会是憋久了憋的吧。
非常有可能!
陈则眠不懂这些,觉得还是应该问问大夫,心里才有数。
陆灼年不愿去医院,但又高烧持续不退,陈则眠没有办法,只能在网上挂了个专家号在线问诊,硬着头皮来了一次语音问诊。
这个病症本就比较私密,陈则眠又不了解陆灼年身体的具体情况,只能将观察到的情况一一表述,被医生接连不断询问问得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他总算知道陆灼年为何不愿意去医院了。
这些问题真的太私密、太尴尬了。
陈则眠只是替别人问,还是通过语音,不用直接面对医生,就已经很难为情了,跟勿论直接去医院面对面询问了。
除了与X生活有关的问题,医生还详细询问了患者目前的状况,考虑患者高热是由于长时间不排精引发的内部炎症,并建议患者面诊检查。
陈则眠就是再不懂医学知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医生把话说得都那么明白了,面诊检查能检查啥呀。
要是他他也不去!
通过与医生的沟通,陈则眠对性瘾症也有了进一步了解。
它并非单纯的道德问题,也与心理创伤、激素异常、神经机制失衡有关或其他精神健康问题有关。
医生说:“洁癖、排斥他人肢体接触、强秩序感都是强迫症的典型特征,考虑到患者存在多项强迫症典型行为,不排除性瘾症状与强迫症存在相关性,还是建议面诊。”
陈则眠表示现在有特殊情况去不了,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建议。
医生回答得非常专业:“根据你的描述,可以看出患者自身道德感和秩序感很强,排斥异常欲望,这种情况下产生羞耻、内疚等负面感受都属于正常的心理现象,但作为一个X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长时间不排精对身体危害极大。”
陈则眠追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医生语气委婉表示:“建议患者减少自我批评,建立信任关系,克服洁癖,适度纾解排精,避免引发其他健康风险。”
线上问诊结束后,陈则眠根据医生的处方买了点消炎药,还有一些其他可能有用的东西。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陈则眠也非常疲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盖着羽绒服睡了过去。
临睡前,他订了五十分钟的闹钟,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闹钟响了起来,陈则眠按灭闹钟,在心里对自己说再眯十分钟。
这一眯就眯到了下午三点。
陈则眠睡得头昏脑胀,全身酸软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上楼看了眼陆灼年。
卧室里没有人。
房间明显整理过,窗帘完全拉开,半敞着窗,清新冷冽的风吹进屋内,吹走了病气和沉闷,被褥铺得没有一丝褶皱,甚至连床品都换过了。
床铺上,两只枕头摆放的位置像是用尺子量过,左右对称,一边一只,一个是陆灼年的、一个是陈则眠的那只。
枕套也都换过了。
“枕头要对称放,看起来才舒服。”
陆灼年突然出现在陈则眠身后,云淡风轻地解释了为什么陈则眠的枕头会出现在自己床上:“你这个枕头本来就是从这边拿过去的。”
陈则眠听到陆灼年声音如常,转身向他去。
陆灼年洗过了澡,也换了衣服,整个人精神多了。
陈则眠问:“你好了?”
陆灼年气定神闲道:“还没有。”
“……”
这是什么很悠哉的事情吗?
不知道你在淡然个什么劲儿啊兄弟!
陈则眠上下端量陆灼年:“看起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陆灼年点点头:“睡了一会儿,精神就会好点,而且我吃药了。”
陈则眠应了一声:“我也给你买药了,你吃的是啥?”
陆灼年回答:“艾司唑仑和帕罗西汀。”
陈则眠不解道:“艾司唑仑是安眠药我知道,但那个帕罗西汀到底是治什么的,你怎么天天吃,医生没有说这个药有治性瘾作用啊。”
陆灼年言简意赅:“帕罗西汀的不良反应中,最常见的一条是性功能障碍。”
陈则眠一下子就听懂了,震惊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惊疑不定道:“你为了杜绝X冲动,用帕罗西汀抑制自己?!”
陆灼年微微颔首,用很平常的语气说:“性欲和交合欲是动物的基本诉求,我不想退化成动物,更讨厌被欲望控制的感觉。”
陈则眠倒吸一口凉气,斟酌着用词:“你这……你这是不是有一点矫枉过正了?”
闻言,陆灼年竟然笑了笑:“你怎么和我的心理医生讲一样的话。”
陈则眠刚和医生沟通完,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知道陆灼年父母是否了解陆灼年的这个情况,不过就算了解,这个话题也太敏感了,哪怕是父母子女之间也很难开诚布公地谈论。
好消息是陆灼年倒是不避讳,还愿意和他聊上两句,而且也有心理医生提供专业指导。
只是陆灼年这个性格强势,内心有自己的原则和方法,即便有医生,估计也不会完全按照建议来。
刚才听陆灼年的意思,关于[矫枉过正]这点,心理医生早就提过,可他却并没有改变自己对抗病症的方式,还在坚持服用帕罗西汀。
陈则眠想起陆灼年卧室里满满一柜子的药,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灼年见陈则眠突然沉默,也没有再开口。
气氛倏然沉闷,却并不太尴尬,二人谁都没再说话,也都没走,就这么安静地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
半晌,陈则眠&陆灼年:“我/你……”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止了声。
陈则眠看着陆灼年:“你先说。”
陆灼年开口道:“你放心,我的病可以控制,每次失控前,我都会把自己单独关到这边来……如果你还是觉得别扭,我也可以搬回陆宅。”
陈则眠缓缓瞪大眼睛:“你这是什么话?”
陆灼年说:“我有这种病,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你现在知道了,再和我一起住,心里也会很不舒服吧。”
陈则眠一拳捶在陆灼年肩膀,怒道:“少说这种没劲的话。”
陆灼年神色不动,一夕之间恢复了疏离矜傲的冷淡模样,用陈述的语气说:“这不是没劲的话,这是事实。”
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论调,陈则眠更加生气,恨不得当场就和陆灼年大吵一架。
但他又很快冷静下来。
陆灼年心高气傲、自尊心又强,明明还在发着高烧,都要把自己收拾得精精神神才肯见人,现在讲的这些话,与其说是在与他划清界限,不如说是在朋友面前强撑着游刃有余的场面,不想让人窥见他的狼狈和难堪。
他不能因为陆灼年看起来泰然自若、从容不迫,就忘了人家还在生病,正是最需要朋友安慰陪伴的时候。
都怪陆灼年太能装了!
只是睡了一觉的工夫,这个人就好像恢复了正常。
当然只是好像而已。
陆灼年表面上清风朗月、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但衣服下面的肌肉却是极其紧绷的状态。
陈则眠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
体温降下来了,但还是有点烧,而且额角还有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