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222)
萧可颂吃了两筷子,说:“没有我印象中的好吃。”
叶宸抬手让服务员叫来经理,一问才知原来是换了主厨。
若依从前萧可颂肯定要追问原来的厨子去哪儿了,为了吃一口爱吃的菜,他能追到厨师家里去。
这次萧可颂却没问,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真可惜,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芋泥鸭了。”
陈则眠和叶宸对视一眼,明明都知道萧可颂感叹物换星移、人世沧桑,可却又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要把那个主厨找出来的决心。
临近清明,陆灼年提前订了机票,回国扫墓祭祖。
陆家是个很庞大的家族,每年的祭祖活动都非常隆重,有很多传统的习俗和礼仪。
陆灼年这次回国只能先住在老宅,还要沐浴、斋戒、焚香。
陈则眠听着就觉得麻烦,说:“还要斋戒啊,那我就不去接你了。”
陆灼年说:“前三天开始戒,回国那天不算。”
陈则眠变脸很快:“本来也会去接你的,我就是欲扬先抑。”
陆灼年无语到气笑。
到了陆灼年回国那天,陈则眠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回盛府华庭,特意开了一辆大大的奔驰商务。
贴满了黑色防窥膜的那种。
陆灼年要回来,陈则眠在家里待不住。
他早早就去了机场,在航班降落前三个小时,就把车停到了VIP通道门前。
由于到得太早,陈则眠等了一会儿没意思,就上楼买了两杯星乐冰。
每等满一个小时的时候喝一杯,等两杯都喝完,陆灼年的飞机就到了。
高端商务车上配备了冰箱,也不用担心沙冰融化。
拿着星乐冰往停车场走的时候,陈则眠感叹在陆灼年的他律下,自己的自律能力都有了大幅提升,只买了两杯星乐冰。
如果是从前肯定至少买三杯。
冰箱在后排,陈则眠按开自动门,正想迈上去放饮料,忽然发现后座上坐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陈则眠愣了愣。
看到陌生人的瞬间,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找错车了。
这辆奔驰商务特别大,平常很少开出来,陈则眠和它也不是很熟,又往前排看了一眼,瞧到扔在副驾上的水瓶,才确定自己没找错。
在一秒内得出结论:
应该是对方上错车了。
男人正在低头看手机,听到门响头也没抬,很大牌地说:“能麻烦快点吗,我时间很紧。”
他虽然用了‘麻烦’两字,但语气可一点都没有麻烦别人的意思,反而有种责怪陈则眠耽误事儿的嫌弃。
陈则眠歪了下头:“不是,哥们你谁啊。”
闻言,男人手不易察觉地一顿,皱眉看向声源。
蓝紫色氛围灯如呼吸般变化,照亮了彼此的眉眼。
看清陈则眠的刹那,男人瞳孔猛然收缩,仿佛有瞬息恍惚,又很快消失不见。
陈则眠看着对方眉宇间的轮廓,总是觉得眼熟,也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男人后背弓紧,死死抓着手机,直至手指关节发白,声音干涩而警惕:“你……”
“纪老师!”
一个身穿节目组衣服的工作人员在不远处招手:“您上错车了。”
看着那熟悉是综艺名,再结合这个人的姓氏,陈则眠突然反应过来——
哦,这是影帝啊。
程紫伊的现任老板、原书中凭借综艺翻红、后来和陆灼年抢地盖影视城的那个影帝纪沉舟。
虽然戴着帽子口罩,但纪沉舟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五上下,一点也不像是四十五岁的样子。
果然还得是明星保养得好。
就是架子还挺大的,都知道上错了车也不动,坐在那儿不知道等谁请。
几个工作人员小跑过来,一边和陈则眠道歉,一边接纪沉舟下车。
“抱歉,抱歉,”工作人员连连鞠躬,抬手引着纪沉舟往前走:“我们车停得稍微远了点,麻烦您这边请。”
纪沉舟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
他转身看向陈则眠,一改刚才倨傲的态度,礼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麻烦您留个联系方式,稍后我让助理给您转洗车费。”
陈则眠说:“不用了。”
纪沉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陈则眠点点头,临走前再次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
陈则眠摆摆手,上车把饮料放进冰箱。
车门自动关闭,车外纪沉舟等人也走了,陈则眠靠着玻璃往外看。
不远处先后开出两辆车,其中一辆与他的奔驰商务车型相同,也难怪纪沉舟会认错了。
就是这个纪沉舟感觉有点怪怪的。
另一辆车上,纪沉舟也在玻璃后往外看。
助理小心询问:“怎么了纪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阳春四月的天气里,纪沉舟满身冷汗。
他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如果不是多年磨炼的演技支撑,早就控制不住呼喊尖叫了。
纪沉舟僵硬着手指,拍下一张车牌,按了好几次才勉强拼出一句完整的话:查查这是谁。
清明节三天假期,京市能有两亿人出行。
巨大的人流量在前一天就已初见端倪,开车载陆灼年回陆宅的路上,堵了将近四个小时。
这下也没时间做别的了。
等红灯的时候,陈则眠无聊地趴在方向盘上,嘀嘀咕咕地抱怨:“早知道不开着大商务了,开跑车还能快点。”
陆灼年忍俊不禁:“你可以跟我回家。”
陈则眠瞬间清心寡欲:“主要是这商务坐着舒服,你刚下飞机,再窝跑车里多难受。”
下车前,陆灼年对陈则眠说:“家里祭祖的时候规矩多,这三天的电话我可能没法及时接,你打不通就留言,我看到会回。”
陈则眠点点头,提前跟陆灼年打了个招呼:“你表妹的助理也回家扫墓去了,正好赶上清明,这两天她要是录节目时间晚,我会接送她。”
陆灼年故作诧异:“这种小事也要跟我汇报。”
陈则眠竖了个中指:“我要是不提前跟你说,回头到了你嘴里,就该成我趁你断联期间夜会女明星了。”
陆灼年牵过陈则眠的手亲了亲:“那你可太了解我了。”
陈则眠见陆宅里有人探头探脑往外看,有点不好意思,推了陆灼年一把:“快去吧。”
陆灼年看了眼时间:“现在你回去可能正堵,要不要我派车把你送回去,我看我爸的国礼在家。”
陈则眠说:“算了,大过节的,不搞那特权了,我待会儿直接拐上高架,去傅听潮家的高尔夫球场玩会儿,他们兄弟俩都在那边呢。”
陆灼年应道:“行,你如今在少爷圈比我灵。”
一听陆灼年这酸溜溜的语气,陈则眠就想比中指,又怕陆灼年亲他,故而没说什么,只一转方向盘,直接开车走了。
第124章
到了高尔夫球场,陈则眠刚开进停车场,就看到了等着他的傅观澜。
傅警官拿着一叠新印的悬赏通告,发传单似的,顺着车窗扔陈则眠车里了。
陈则眠看了眼副驾上那一沓悬赏通告:“什么意思啊傅警官。”
傅观澜倚着他的车:“又新找出来几张关豫的照片,你拿回去给陆灼年他们看看吧。”
陈则眠拿过一张看了看:“为啥要给陆灼年看,你想让他找私人侦探帮你查啊。”
傅观澜梗了梗。
他最近真是忙晕了,竟然忘了虽然他和陆灼年心照不宣,都想快点把关豫找出来,但在陈则眠的视角里,让陆灼年找关豫还挺奇怪的。
陈则眠现在还不知道,关豫当年暗害的卧底就是他父亲。
“我们怀疑这个人和萧儒海的死有关,你们和萧可颂不是好兄弟吗?”
傅观澜把关系套到萧可颂身上,硬是将逻辑给圆了回来:“人多力量大,多关注点准没错,听过那个什么六人定律没有,米尔格拉姆说‘最多只需要通过六个人,就能让世界上任意两个人之间建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