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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4)

作者:坏猫霸霸 时间:2025-05-26 11:49 标签:甜文 强强 爽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成长

  陆灼年见陈折眼神涣散,明显开始走神,便加了几分力气攥紧对方手腕,冷声道:“说话。”
  陈则眠眉梢紧紧蹙起:“说什么?”
  陆灼年垂眸看过来,用陈述的语气反问:“你觉得你应该说什么。”
  于是陈则眠实话实说:“你捏得我有点疼。”
  陆灼年:“……”
  他盯着陈则眠微微发红的鼻尖,在心里说了句好娇气,慢慢松开了攥着他的手。
  纤细修长的手腕红了一大圈,看着可怜兮兮的。
  陈则眠很久没有这么丢脸了,握住自己手腕,低着头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人在慌乱的时候会装的很忙。
  陆灼年问:“找什么呢?”
  陈则眠敢怒不敢言,很有骨气地吐出两个字:“尊严。”
  陆灼年抽出丝绸手帕,一边擦手,一边用很奇异的眼神看向陈则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抽象。”
  “……”
  陈则眠现在只想赶紧跑路,从陆灼年面前消失,一个人慢慢理清思路,从长计议。
  陆灼年一言九鼎、杀伐决断,原文中,他对陈折的态度很一般,没太多关照,也从不曾为难,在他没有主动针对陈折的情况下,陈折就已经被其他少爷们折腾得很惨了。
  若今日陈则眠应对不佳,引得陆灼年不满,在这位太子爷那里挂了号,陆大少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随便说句什么,自有无数人替他来磋磨自己。
  形势所迫,陈则眠不得不低头。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表达感谢,作为结束语:“今天多谢陆少,很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等等。”
  陆灼年叫住陈则眠,将手帕扔进垃圾箱,没有如陈则眠所愿那样放他走,反而问道:“我派了两个保镖带你去医院,他们人呢?”
  陈则眠闻言一愣。
  呃,保镖。
  刚才他穿过走廊找陆灼年之前,好像是有两个人把他往相反的方向带,陈则眠挣了一下,保镖就用了个擒拿的动作,反剪住他的双手,把他往外推。
  这个过于专业标准的格斗动作,触发了陈则眠的肌肉记忆,他扭身挣脱擒拿,反手一人一下,侧掌砍在两个保镖颈总动脉上……
  陈则眠犹豫着措辞:“他们……睡着了。”
  陆灼年:“?”
  陈则眠讨好而无害地朝陆灼年笑了笑。
  两分钟后,陆灼年看着倒在走廊里的两个保镖,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
  陈则眠站在三步开外,看天看地看路牌,就是不看陆灼年。
  陆灼年都气笑了。
  保镖队长检查过那两人,低声汇报道:“陆少,这两个人颈侧动脉遭受过重击,造成大脑短暂缺血引发晕厥,袭击他们的人……”
  队长看了眼陈则眠,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继续说:“袭击他们的人出手利落,力道掌控得很精准,一击必中,又不造成过度伤害,是个高手。”
  高手。
  陆灼年反复咀嚼这两个字,脑海中回闪着他接电话时,陈折突然探出的、那令人猝不及防的脑袋。
  他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也没有察觉到陈折的存在。
  陆灼年仔细复盘当时的情境——
  如果陈折不是神经病似的过来听电话,而是像袭击保镖那样,利落精准地砍向他的颈动脉,他的应对和反应会比身经百战的保镖更迅速吗?
  他能躲过陈折的攻击吗?
  陆家保镖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大多是退役武警或是佣兵,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打晕两名保镖的人不是没有,可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该是陈折。
  陈折没有任何格斗经历,怎么会一夕之间成为保镖队长口中的高手呢?
  不过武旭头顶伤痕倒也有了解释。
  陈折今夜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和以往大不相同,不只是身手,还有性格。
  从前如白纸一般透明的陈折,突然间变成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摸不着。
  这种变化足够危险,也足够新奇。
  陆灼年眸色渐深,无声地打量着两米外的陈折。
  陈则眠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微微一笑。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低声吩咐保镖队长:“去调监控。”
  陈则眠一听陆灼年要调监控,不由有些心慌。
  格斗技巧这玩意就像武术招式,行家一看就能瞧出是什么路数、师承何处,陆灼年要去调他出手的监控视频,简直和当场掀开陈则眠的底细没区别了——
  陈折不该有这么好的身手。
  陆灼年已经在怀疑他了。
  陈则眠垂死挣扎道:“陆少,您这样派人大张旗鼓地调饭店监控是不是不太好,绿水亭苑作为顶级私厨,讲究的就是个私密性,要是把监控随便给外人看,多影响口碑。”
  陆灼年语气淡淡:“绿水亭苑是陆家产业。”
  因为是陆家的地盘,所以刚才他接电话没有让保镖跟随。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两三分钟的空隙、相隔不到二百米的距离,竟然出了这么大差池。
  陈则眠没想到绿水亭苑是陆家产业,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陆灼年看出他情绪变化,继续注视对方,用平静的语调审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
  在监控调来之前,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惜陈则眠会错了意。
  毕竟他们前一句还在聊绿水亭苑所有权的问题。
  陈则眠发自内心地感叹:“我真是没想到。”
  陆灼年眉心不动声色地蹙起,用眼神示意陈则眠接着说。
  陈则眠于是狗腿又敷衍地夸赞道:“陆少你好厉害,这么有品位的地方竟然是您的私产,很少有人知道呢……许劭阳居然把我约在这里摆鸿门宴,注定要铩羽而归了。”
  陆灼年直截了当:“他摆在哪里不是铩羽而归?你连我的保镖都敢放倒,还怕他一个许劭阳?”
  这个‘敢’字就很微妙。
  陈则眠嘟嘟哝哝地辩解说:“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人,陆少。”
  “不知道是我的人?”
  陆灼年沉吟半晌,声音中多了几分玩味:“你当时还叫了我的名字,这么快就忘了吗?”
  陈则眠本来还在想,该怎么把自己没认出陆灼年的事搪塞过去。
  陆灼年一句‘忘了’给他打开了新思路。
  只要他咬定自己失忆,无论接下来谁再盘问他什么,都能用一句‘我不记得了’一推二六五。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且有点厚颜无耻,但确实是个挺不错的应对策略。
  主要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靠谱的理由,用来说服‘心思深沉、警惕多疑’的陆灼年。
  陈则眠揉了揉太阳穴,破罐子破摔般顺势回答:“对,忘了,我可能喝酒喝得多,失忆了,真没认出您来。”
  陆灼年像是没料到陈则眠会这么不要脸,沉默几秒才说:“陈折,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陈则眠也觉得喝酒喝失忆有点过于荒谬。
  他轻咳一声,大脑飞速运转。
  有了。
  陈则眠灵机一动,把锅推到武旭身上:“刚才在许二少那边,武旭突然动手,打到我头了。”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陆灼年剑眉微蹙:“武旭打到你的头,结果他脑袋流血,乾坤大挪移吗?”
  陈则眠:“……”
  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的道理所有人都知道,但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实在是很难治好。
  陈则眠咬着牙瞎编:“我也还手了,他流血是外伤,我失忆是内伤。”
  “原来是内伤,”陆灼年点点头:“很好。”
  很好?
  陈则眠也不知道他内伤这件事好在哪儿了,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如果陆灼年在继续审问下去,自己一定会讲出更多扯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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