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184)
但这次他实在太高兴了,没压得住情绪,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
刘越博作为闫洛的数学辅导老师,好心提醒自己的学生一句:“你能别那么明显吗?看不出陆少正烦着呢吗,你还在这儿一个劲儿地笑。”
闫洛努力压了下唇角:“我不光是因为要出去玩了高兴。”
刘越博看了他一眼:“咋的,收到录取通知书了?”
闫洛摇头:“没有。”
“那你在乐啥?”薛铎也忍不住凑过来问:“有什么喜事分享一下?”
闫洛轻咳道:“前几个月,我爷爷死了。”
刘越博&薛铎:“……”
关于闫家那些糟心事,他们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虽然都觉得挺活该,但看闫洛喜笑颜开地说‘我爷死了’,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怪。
闫洛见他们表情有异,赶紧又补充一句:“我分到遗产了。”
刘越博和薛铎恍然大悟。
“原来是分到钱了,那确实不错,”刘越博拍了拍闫洛肩膀:“没想到这么顺利。”
闫洛说:“我都十八了,公证处找我要了银行卡号,直接打到了我卡上。”
陈则眠在前面听了一耳朵,回头问:“那你爸怎么这么消停,竟然没找你要钱。”
闫洛笑得像只小狐狸:“上次在医院,我爸打我了以后,我申请了人身保护令,法院禁止他骚扰、跟踪、殴打我,他不可以接触我的。”
刘越博‘卧槽’了一声,伸出大拇指:“高手。”
陈则眠转身看向闫洛:“我说他打你,你怎么都不躲,原来打得这个主意。”
陆灼年已经听出陈则眠语气中的不悦,给闫洛一个眼神示意他小心回话。
可惜闫洛既没有发现陈则眠生气,也没有接收到陆灼年的暗示,还得意扬扬地点了点头。
陈则眠心头火起,掐着闫洛的脸使劲晃,咬牙切齿道:“还笑,拿自己做局,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聪明啊。”
闫洛想躲又不敢躲,刘越博和薛铎都是被陈则眠打服吓服的,自然指望不上的,他只能向陆灼年求救:“陆少。”
陆灼年收回视线,恍若未闻。
陈则眠满意地轻哼一声。
闫洛求救无门,只好求饶,保证说再也不敢了。
陈则眠这才松开手。
正在这时,机场广播响起登机信息。
在听到‘叮咚’一声提示音的刹那,陈则眠超长的反射弧才骤然苏醒,终于读取到了关键信息——
他马上就要和陆灼年分开了。
陆灼年站起身。
陈则眠抬头看着他,不自觉地皱了下鼻子。
在这一瞬间,陆灼年不想谈健康恋爱的冲动达到了顶峰。
陈则眠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送陆灼年去检票。
在陆灼年走进登机口的前一秒,陈则眠突然伸手抓住他袖口:“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第103章
“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这句话一出,在场众人反应各有不同。
陆灼年心旌微荡,闫洛如丧考妣。
刘越博和薛铎不明所以——
他们虽然不知陆灼年和陈则眠在一起的事,但却能感觉到现场氛围变化。
看着陡然间两两相望的陆、陈二人,刘越博和薛铎极其之别扭尴尬,有种‘我不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的错觉。
负责检票的地勤小姐见怪不怪,笑容依旧温和亲切,心里却翻了个打工人都懂的无语白眼。
陈则眠说完也有点后悔。
心想自己可真是鬼迷心窍,丢脸丢到了国际机场,还好超级VVVVVIP有单独通道,现场没有其他旅客围观他拙劣的临场发挥。
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在这儿演什么电视剧。
这也太掉面了。
他小弟刘越博和小小弟闫洛还在呢!
陈则眠推了陆灼年一把:“你先去吧,回头我再去找你。”
陆灼年喉结微动,舌尖抵了抵上颚,又深深地看了陈则眠一眼,转身走进登机口。
刘越博和薛铎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什么都没说没问。
回去的路上,陈则眠兴致明显不高。
陆灼年在的时候,明令禁止二代圈任何人私自约陈则眠喝酒。
现在立规矩的出国了,陈则眠刑满释放,刘越博本来想叫他一起玩,但看陈则眠也没这个兴致,就和薛铎先走了。
陈则眠确实没什么兴致。
从京市到波士顿飞行时间15小时20分钟,在这十五个小时里,他大概都没什么心情玩了。
然而并没有,中午和闫洛一起吃过饭,两个人就一左一右倒在沙发上,商量起接下来的旅游行程了。
高考结束以后,闫洛暂时搬来了陈则眠的别墅住,盛府华庭安保严密,闫洛父亲找不到他,就算再惦记那笔遗产,也只能悻悻作罢。
吃完晚饭,陈则眠去陆灼年那边的别墅,把那盆茉莉花抱回了自己家这边。
距离飞机降落还有九个小时。
陈则眠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
不是都说主角一出国时间就开始加速吗,倒是快给我加速啊!!!
七月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顶着近四十度的高温,陈则眠硬是和闫洛出去旅游了一圈。
从京市出发,一路向西,途径草原、黄河,看过石窟,古城、兵马俑,接着取道丹霞,进入敦煌,白天在莫高窟欣赏飞天壁画,傍晚骑骆驼登上鸣沙山。
夜晚繁星漫天,陈则眠拿起手机,将星空与银河的一角拍给陆灼年。
陆灼年信息回得很快,发来也是一张图片,点开是波士顿冉冉升起的朝阳。
沿着丝绸之路一路西行,旅程最终结束在火焰山。
在超高的地表温度的炙烤下,陈则眠和闫洛差点融化,当天折返到最近的机场,连滚带爬地回了京市。
陈则眠在家歇了两天,回工作室上班去了。
由于旅游时没有做好防晒,陈则眠整个人黑了好几度,郑怀毓对陈则眠的态度也随之直线下滑。
“男朋友一出国就去沙漠里吃沙子,”郑怀毓把陈则眠按在老板椅上,强行往他脸上贴了一张面膜:“女娲知道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脸,晚上睡觉都会哭醒,陆灼年对你的肤色没发表什么意见吗?”
面膜精华液很足,顺着脸颊往下淌。
陈则眠仰在椅背上,用手把多余的精华液抹掉:“他说更帅了。”
郑怀毓皱了皱眉,掀开面膜看了一眼:“不行,我还是习惯看冷白皮的你,不想看小麦色的你。”
陈则眠反抗道:“我是老板哎!”
郑怀毓放倒老板椅,让陈则眠半躺在椅子上,又拿出颈膜和手膜,像是修复艺术品一样,把他所有晒黑的地方都贴了起来:“求求你救救我的眼睛吧,老板。”
面膜覆在皮肤上,很快就开始冰冰凉凉的,感觉还挺舒服,陈则眠也就不反抗了。
把所有晒黑的地方都用面膜包起来以后,郑怀毓才开始汇报最近的工作。
二十分钟后,揭下面膜,皮肤果然白嫩了很多。
郑怀毓满意地点点头,看陈则眠又顺眼了。
“明天继续敷。”郑怀毓拿出手机,又下单了一大堆美白产品:“你身上晒黑了吗?”
陈则眠撸起袖子给他看:“没有。”
郑怀毓知道陈则眠有穿短裤的习惯,不大信任地走过去:“腿呢?”
陈则眠撩起裤腿。
看着又长又白的两条腿,郑怀毓面色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严肃,眉峰紧蹙道:“你胳膊之前和腿的颜色可没差这么多,身体美白也要抹。”
陈则眠:“……”
郑怀毓说:“我给你买了美白精油浴球,你泡澡的时候记得用。”
晚上,和陆灼年打视频的时候,陈则眠疑惑道:“真的有黑那么多吗?”
陆灼年看了屏幕两秒:“没有。”
陈则眠将手机立在旁边,把胳膊和大腿放在一起对比:“可是郑怀毓说色差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