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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159)

作者:坏猫霸霸 时间:2025-05-26 11:49 标签:甜文 强强 爽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成长

  可是他忘了,陆灼年恢复正常智商后的第一件事,不会是主动供述或辩解昨晚为何吃帕罗西汀的事,而是来找他对答案。
  关于在哪里放一张床的答案。
  由于性瘾发作,从学校回到家里以后,陆灼年的情略显十分低糜沉闷,而且受到帕罗西汀副作用的影响,两个人也没法做点其他事缓解病症。
  直到午夜时分,药效进入半衰期。
  病中的陆灼年需求更加旺盛,自主性与理智程度成反比,行为阈值也降低了很多。
  无需任何外物刺激,只需要陈则眠就够了。
  这绝对是陆灼年两个月以来,病得最重的一次。
  这次他明显完全失去理智了。
  甚至没用陈则眠帮他。
  陆灼年看着镜子中陈则眠的脸,将额角抵在陈则眠后肩。
  当理智逐渐回笼,自厌感如同漩涡冲击而来。
  眼前光斑闪烁,近乎晕车的眩晕感不断萦绕旋转。
  石榴花的气味在浴室内逐渐蔓延。
  陆灼年突然推开身前的陈则眠,躬身驻着洗手台,对着水池干呕了几下。
  陈则眠:“!!!!!”
  他本来以为陆灼年所说的‘恶心’,是心理上的厌恶感,没想到居然已经发现成产生呕吐的生理反应。
  陆灼年原本只是干呕,可越靠近洗手台,离那面脏污的镜子就越近。
  他觉得自己比那面镜子还要肮脏、恶心。
  气味和心理因素的双重影响下,他喉间一哽,真的吐了出来。
  陆灼年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吐也吐不出什么,只有一些药汤和胃液。
  心理和身体上的痛苦叠加累积,最终全都反馈为确凿真实的情绪,不断拉扯着他坠入地狱。
  陆灼年知道自己有病。
  遇见陈则眠之后,好像病得更重了。
  在陈则眠一无所觉的时候,他早已在脑海中亲吻他千万遍。
  今天泄露出的那半句,不过是他千千万万想法的零星一角。
  可感情上,陆灼年又舍不得让陈则眠委屈一点。
  他清楚自己有多么不正常。
  可在犯病时感情会被黑暗吞噬,身体内流窜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欲望。
  不受理智约束的欲望。
  他已经在地狱里了,不应该把陈则眠拽下来。
  陆灼年打开水龙头,捧起水,仔细认真地洗脸、漱口、刷牙。
  水流倾泻而下,转瞬间冲走了所有污秽。
  镜子还是脏的。
  镜子里的陆灼年又恢复平日里衣冠楚楚、干净尊贵的模样。
  他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收起狼狈,展示最端正、最得体的一面。
  可无论他仪容风姿如何整洁矜重,都无法掩盖他灵魂的肮脏。
  陈则眠见证了他所有的卑污与不堪。
  就像那面怎么都擦不干净的镜子,无论将来多么洁净如新,陈则眠都会记得它污秽的样子。
  陆灼年看着奔涌而去的水流,消沉道:“别擦了。”
  陈则眠正在拿纸擦镜子,闻言手上动作微微一顿,透过模糊不清的镜面和陆灼年对视。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照顾陆灼年的情绪,毕竟人在生病时心情都会受到影响,胡思乱想也是很常见的情况。
  但‘知道’和‘做到’之间的差距,众所周知。
  那谁不知道上清华好,也没见几个人真去上啊,他还知道不应该熬夜呢,穿书前不还是把自己熬死了吗。
  陈则眠连自己都不惯着,当然也不可能惯着陆灼年,况且这两个月以来,他已经在极尽可能地维持好脾气了。
  为了顺利推进治病过程,他对陆灼年不能说是百依百顺,也是在所能接受的范围内倾尽所有,极力满足陆灼年的控制欲。
  陆灼年病了很多年,已经习惯克制、习惯吃药、习惯副作用,也习惯把所有的风暴与漩涡都冰封在海面之下。
  陈则眠突发奇想的提议,轻轻巧巧地打破了海面的平静。
  是他一时冲动,贸然介入对方的治疗过程。
  潘多拉魔盒已经打开,陈则眠如果轻易地转身离去,对陆灼年来讲也太残忍了。
  事已至此,没有路可以回头——
  一旦陈则眠离开,陆灼年势必会面对更加严峻的病情反噬。
  这个治疗方案的产生,原本就依托于陆灼年对陈则眠远超旁人的信任与依赖,但陈则眠并不排斥,反而会因为陆灼年的需要,有种落到实处的感觉。
  从出手干预陆灼年治疗进程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漂浮的、冷漠的、游离在剧情之外的旁观者。
  两个人的命运,因一个细微的抉择而产生了牵连,从此每一个波动都息息相关,休戚与共。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陆灼年第一个叫出陈则眠的名字,第一个发现了陈则眠与陈折不同。
  陆灼年不再是纸面上单薄而尊贵的男主角。
  他是封禅他的人。
  是陈则眠在书中世界的全部归属感。
  陈则眠可以放弃七百万字剧情点的金手指,可以和陆灼年做所有他想做的事。
  结果陆灼年还在这儿半死不活的。
  真是欠骂!
  陈则眠越想越火大。
  陆灼年到底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他没信心?
  陈则眠握着纸巾的手狠狠一划,把气全都撒在了镜子上。
  所谓大力出奇迹,模糊污浊的镜面犹如被横刀劈过,在混沌中露出一道银色光亮,更衬得周围不干不净。
  陆灼年双眸猩红,看着镜中的陈则眠,嗓子被胃酸灼得嘶哑:“擦不干净的。”
  陈则眠面无表情:“你别给我整这死出。”
  陆灼年:“……”
  陈则眠抬眸瞪向陆灼年:“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困扰什么。”
  陆灼年低声说:“病情一直反复,你会很辛苦。”
  陈则眠唇角崩紧:“这有什么辛苦的。”
  陆灼年没说话,只看着他,冷淡的眼眸中是冰壳般的坚硬与脆弱。
  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像陈述了万语千言。
  陈则眠重复道:“真的不辛苦。”
  陆灼年自弃般地垂下眸:“是吗?”
  陈则眠抬手握住陆灼年手腕:“是,一点也不辛苦。”
  陆灼年垂首看向陈则眠修长的手指,停了两秒,还是没忍住问:“这是你擦镜子那只手吗?”
  “不是!”陈则眠真是服了,一把薅过陆灼年的衣领:“你再这么多事儿,信不信我把手塞你嘴里去。”
  “最好不要,”陆灼年浑身一颤,喉结不自觉上下抖动,很半天才说:“你,你离我远点。”
  陈则眠眉梢挑起恣意潇洒的弧度:“你确定吗?”
  陆灼年眼皮跳了跳,快速移开视线,不敢看陈则眠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我确定,陈则眠,我现在经不住什么诱惑。”
  陈则眠忍不住低笑两声:“我们俩之间要是论谁更经不住诱惑,那个人一定不是你。”
  陆灼年说:“你这样是在放纵我不断突破底线,我很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不是我看不起你陆灼年,你这种道德感高到快成圣的人,底线还能破哪儿去?”陈则眠简直无语了:“你刚才都已经病到失去理智了,然后做出的‘不可挽回’的事情就把镜子弄脏?”
  陆灼年:“……”
  陈则眠把擦镜子的纸摔在陆灼年身上:“能不能把你那过高的道德标准先放一放,先治好病再说。”
  陆灼年皱着眉,厌恶地盯着那团纸掉落在地。
  陈则眠犟脾气上头,不管不顾。
  他今天非把陆灼年这个矫情劲儿掰过来。
  陈则眠抱臂靠在洗手台上,扬了扬下巴命令道:“捡起来,扔了。”
  陆灼年拒绝:“不。”
  陈则眠:“快捡。”
  陆灼年一动不动。
  陈则眠推了他一下。
  陆灼年眉头紧蹙,注视着地上那团纸,面容严峻的像是在看一个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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