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193)
金属钢丝绳摩擦产生伤口,疮面不平整还特别容易感染,陈则眠的伤口被自己抻得撕裂了一次,又被萧可颂的茶水泡了一回,几经波折竟然都没有感染发炎。
陆灼年对他不是一丁半点的上心。
影音室光线暗淡,巨幅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在陆灼年英俊的面庞上,显得五官更加深邃。
陈则眠喉结动了动,突然提出来一个民生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五六十年代小孩都特别多吗?”
陆灼年:“……”
自此,陈则眠找到了新的娱乐方式,乐此不疲,解锁了多种玩法。
于是后来手是养好了,但尿道炎又犯了。
一犯尿道炎就总想去撒尿,但其实他并没有太多尿,关键一用力还疼,陈则眠尿也难受憋着更难受,还有点发烧,全身没劲儿,倒在沙发上生无可恋,额头贴着退热贴,难受得直哼哼。
明明是陈则眠不知节制,但他舍不得责怪自己,反而怪陆灼年太诱人。
陆灼年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两个词形容自己,很惊奇地看着陈则眠,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吃点药就好了。
陈则眠好了伤疤忘了疼,虽然生病时发誓此生再不纵欲,但身体已经食髓知味,只要和陆灼年单独在一起,就还是忍不住想摸想亲。
两个人经过一番商议,陈则眠决定先回国冷静一段时间。
陆灼年不放心他自己回去,专程挑了个周末,坐国际航班送陈则眠回国。
陈则眠大为感动,毕竟自己下了飞机就回家了,陆灼年还得坐飞机回去。
这一来一回三十几个小时,可不是一般的折腾。
而且为了减少两班飞机之间的等候时长,航班选择上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限制,无法选到最豪华的航班。
回程飞机的头等舱都没有单独房间,陈则眠觉得自己真是大大地委屈了陆灼年。
为此,他特意喝了两杯咖啡没有睡觉,小声跟陆灼年聊天,分享从网上看来的搞笑段子。
陈则眠问陆灼年:“假如你给领导敬酒时说‘感谢领导一直以来的照顾’,领导却说‘我可没照顾你’,这时候你咋说?”
陆灼年面无表情:“还没有领导敢和我这样说话。”
陈则眠用‘你真没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要带入自己的身份,要带入打工人的角色。”
陆灼年反问:“那该怎么回?”
陈则眠给他看网友的回复:“你没给我使绊子,就是对我最大的照顾。”
前排戴着帽子口罩的长发女生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笑了两声,微微起身转过来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对不起,我是吵到你了吗?”
女生摇了下头,看看陈则眠,又看看陆灼年,礼貌地叫了声:“陈少,陆少。”
声音听着有点哑,像是感冒了。
陈则眠愣了愣,没听出来是谁,侧头看向陆灼年。
女生抬手摘下了口罩。
她长得很漂亮,头发烫了慵懒的韩系大卷,披散在肩头,肤色白皙,素颜,没化妆,看着有点眼熟。
陈则眠还在辨认,陆灼年已经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程紫伊。”
经过陆灼年提醒,陈则眠才猛地想起来,眼前这位女生是原书女配,之前在赛车俱乐部见过一面的未来影后。
陈则眠说:“不好意思,我脸盲。”
程紫伊淡淡笑了笑,抬手挽了下头发:“不怪陈少,是我妆前妆后差距大,回去赶通告,行程紧没来得化妆。”
陈则眠余光瞥到程紫伊手背贴着输液贴,联想到前两天看到热搜——
#当红小花程紫伊国外参加综艺晕倒#
陈则眠说:“你们做艺人也挺辛苦的,都生病了还要赶国际航班。”
程紫伊下意识捂了下手背:“没事,就是有点发烧。”
陈则眠点点头:“那你快休息一会儿吧,我不说话了。”
陆灼年面露不悦,但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程紫伊立刻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觉得很巧,和你们打个招呼,陈少您讲话声音不大,还特别有意思,我特别喜欢您刚才说的那个笑话。”
听到这话,陆灼年的脸色更差了。
程紫伊见陆灼年周围气压猛降,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戴上口罩转回去了,没敢再和陈则眠搭话。
十五个小时的行程实在太长,陈则眠虽然决定要坚持陪陆灼年到下飞机,但最终也就坚持了两个小时。
等到航程过半,飞机上很多旅客都睡着了。
陈则眠盖着毯子,虚握陆灼年手指,睡得断断续续不是很踏实。
前排的程紫伊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叫了好几次空姐。
陈则眠睡觉轻,身边总是有人走来走去,他很快就醒了,听到程紫伊小声用英文和空姐要了热水。
金发碧眼的空姐说:“小姐,你脸看起来很红,需要体温计和冰袋吗?”
程紫伊回答不用,空姐就离开了。
陈则眠坐起身,从包里翻出退热贴递过去:“你又发烧了吗?我这儿有退热贴。”
程紫伊正拿着药瓶往手心里倒药,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和她说话,不禁吓了一跳。
手一颤,药瓶陡然滑落。
陈则眠眼疾手快,扒着隔板伸手一捞,接住了药瓶,下意识瞥了一眼。
只见药瓶上写着一串他再熟悉不过的英文——
Paroxetine.
帕罗西汀。
第109章
帕罗西汀的主要功效是治疗抑郁。
娱乐圈中患有抑郁症的明星不在少数。
程紫伊是当红流量,走得又是清纯玉女路线,网上黑粉还挺多的,加上她工作行程排得这么紧,生病了还要回国赶通告,因为精神压力大,产生情绪问题也说得过去。
所以看到药名的刹那,陈则眠并没有多想,面色如常,若无其事地把药瓶递了回去。
程紫伊神色也没什么变化。
毕竟不是常用药,标签还是英文,没用过这种药的不会认得,陈则眠看起来阳光开朗,怎么都不像是用过这种药的样子。
只要她自己不表现出刻意,就不会有人多想。
程紫伊捂着心口,压低声音嗔怪道:“陈少,你吓我一跳。”
陈则眠把退热贴也递给她:“你是不是流感了?最近得流感的人可多了。”
“可能是哦。”程紫伊看着陈则眠,眉眼弯弯地戏谑道:“离这么近和我说话,小心被传染。”
陈则眠不是很明显地往后仰了下头。
程紫伊抬手去接药瓶和退热贴,指尖不易察觉地轻颤。
陈则眠见状直接帮她撕开了退热贴。
程紫伊吃了药,把退热贴贴在额头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很真诚地和陈则眠说谢谢。
她生了双温婉的杏眼,眼型是完全不同于男性的妙丽,眼神也清纯无害,像一只小鹿。
可不知为何,看着程紫伊的眼睛,陈则眠无端地想起了陆灼年。
他回头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睡得很熟,看起来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冷淡疏离的双眸紧闭,眉宇轻轻蹙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眉边,缓和了他那逼人的凌厉与锐气。
五官气势都迥然不同,可就是有种说不出神似。
陈则眠忍不住说:“你和陆少有点像。”
程紫伊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扶着隔板微微起身,扭过来看陆灼年:“是吗?这你都能看出来。”
陈则眠不解地歪了下头:“看出什么?”
程紫伊说:“其实论起来,陆少算是我远房表哥,我曾祖父和陆少母亲的祖父是兄弟。”
陈则眠恍然大悟:“对啊,陆少的母亲也姓程。”
程紫伊羞赧道:“关系太远,早在我爷爷就不走动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平时都不好意思提,不敢随便和陆少攀亲戚。”
这点陈则眠相信,原书中对这层亲戚关系没有任何描写,陆灼年应该也不知道,否则上次就会和他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