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52)
陈则眠裹着毯子在门口坐下:“那我就在这儿守。”
陆灼年冷酷地关上门:“随便你。”
十分钟后,陈则眠靠着门睡着了。
陆灼年打开门,看着睡成一团的陈则眠,蹲下身想把人推醒。
刚伸出手还没碰到人,陈则眠一下子就醒了。
“怎么了?”陈则眠问陆灼年:“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灼年:“没有,我就是看看你睡着没有。”
“睡着了也能听到你的动静,”陈则眠裹紧毯子,眼睛逐渐阖上:“你要没事我接着睡了。”
陆灼年真是拿陈则眠一点办法也没有,叹了口气:“去屋里睡吧。”
陈则眠歪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没事……我在这儿……就行。”
陆灼年目光落在陈则眠颈侧的红痣上:“屋里还有个沙发,你去那儿睡吧。”
陈则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拽着毯子和陆灼年进了屋,往沙发上一倒,整个人像昏了过去一样。
陆灼年躺回床上,又观察了陈则眠一会儿,试图判断这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看着看着,自己也睡着了。
这一晚,陈则眠大概每隔40分钟就会醒一次,去床边看看陆灼年,确认他没有中毒迹象,再回沙发上接着睡。
反复了三四次以后,他嫌沙发离床太远,想把沙发推过来,但没能推动,又看陆灼年睡得挺沉,就爬到了床的另一边睡下,想着先这么看几次,在陆灼年醒来之前再回沙发上睡觉。
在床上睡着后,陈则眠确实又醒过来,看了陆灼年好几次,也在陆灼年起床前回到了沙发上。
但陈则眠不知道的是,这一晚醒了很多次的人,并不止他一个。
两个人这一晚睡得都断断续续,但奇怪的是,第二天醒来精神还都不错。
陈则眠没有去上班,而是留在陆灼年这里,照顾这位暂时失去自理能力的大少爷。
两个人生活习惯并不完全相同,但在晚睡这一点也算是异曲同工。
陆灼年晚上睡不着,陈则眠也很能熬,做起游戏来更是没日没夜,常常抱着电脑干到凌晨三四点,然后再一觉睡到中午。
之前上班不得不早起,勉强还能维持个正常睡眠时间,这回在别墅里专职照顾陆灼年,不用早起上班,很快作息就完全混乱了。
这天,陈则眠直接熬穿了一个通宵,关上电脑时已然是早上八点,正好和陆灼年共进早餐。
陈则眠痛定思痛,决定调整睡眠时间:“我从现在开始再熬十二个小时,到晚上八点睡觉,明天作息就正常了。”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信你能熬住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陈则眠信誓旦旦:“我肯定能熬住,不就是十二个小时嘛,很快就能过去。”
这十二个小时确实是很快就过去了。
陈则眠吃完饭窝在沙发里看小说,看着看着只觉双目酸疼,就改为听书模式,阖上眼闭目养神——
再睁眼,暮色四合。
不早不晚,刚刚好是晚上八点。
陈则眠:“……”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陈则眠开车出去晃荡一圈,自己吃了饭,还给陆灼年带了夜宵。
他出门前陆灼年就在健身,回来是竟然还在健身房跑步。
简直是卷王。
难怪有那么一副令人嫉妒的好身材。
“我也想健身,”陈则眠看了眼表:“可是这么晚了,会不会吵到邻居?”
陆灼年调低跑步机迈速:“没邻居。”
陈则眠问:“你怎么知道?”
陆灼年云淡风轻地表示,因为这栋叠拼的另外半边也是他的。
他觉得一个人住独栋太空旷,就买了整栋叠拼别墅,住半边大小刚好,又安静自在,既不会打扰邻居,也不会被邻居打扰。
陈则眠不可思议道:“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别墅区,你空了一半别墅,就是为了住着安静?”
陆灼年指了下隔壁那栋叠拼:“那栋也空着。”
陈则眠震惊到声音都微微发颤:“你的意思是……那栋也是你的?”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这是典型的排他心理,是一种人格障碍的表现。”
陈则眠说:“这叫什么人格障碍,每个人都会有领地意识,我是没钱,我有钱也这么整,太爽了。”
陆灼年眼睑微垂:“但你不会因为住宅附近有别人而焦虑,我会。”
陈则眠后知后觉:“那我在你这里住……”
陆灼年打断道:“没事,你不一样。”
陈则眠有点弄不懂陆灼年领地意识的规则了,挠了挠下巴问:“你这个不一样的标准是怎么确定的?有规则吗?”
陆灼年回答:“没有,纯唯心。”
陈则眠试探道:“所以我住在你家?”
陆灼年说:“没关系。”
陈则眠继续研究边界:“进你卧室?”
陆灼年掀起眼皮看了陈则眠一眼,淡淡反问:“你少进了吗?”
陈则眠振振有词:“那是你都没锁门,你要是不想我进,肯定就锁门了。”
陆灼年沉默了不到一秒:“总之,不用担心吵到邻居,我睡得也很晚,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陈则眠非常典型的得寸进尺:“那我睡不着可以找你玩吗?”
陆灼年:“玩什么?”
陈则眠说:“出去吃夜宵或者爬山看日出。”
陆灼年想了想,觉得听起来倒也挺有意思,就说:“只要我没睡的话也可以。”
说完,又调高了跑步机的迈速,继续跑步了。
陈则眠看了眼跑步机上的公里数,惊讶道:“二十公里?!你不累吗?”
陆灼年调低跑步机速度,应了一声说:“身体累一些会更容易入眠。”
陈则眠若有所思:“有用吗?”
陆灼年点头:“会有。”
“那你别跑了,”陈则眠有时候特别幼稚,健身房里的器材明明很多,可他非要用陆灼年这个,仿佛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东西更香似的:“让我跑会儿。”
陆灼年就和陈则眠交换了位置,换用其他器械继续练腿。
陈则眠刚吃饱饭,跑了一会儿有点胃痛,就不跑了,坐在一边看陆灼年练。
陆灼年跟腱很长,小腿线条非常漂亮,腿部筋肉随着健身动作紧绷舒展,有种阳刚雄健的美感。
陈则眠就算再练,也练不成这个效果。
这是骨架大小的差距,两个人先天条件就不一样。
“你就不能去练自己的吗?”陆灼年做完一组动作停下:“不要一直看我。”
陈则眠撑着手歪头看向陆灼年:“我练不动了,跑步跑的胃痛。”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说了一声:“娇气。”
陈则眠很委屈:“身体不好也不能怪我啊,以前喝太多酒了。”
“以后别喝了。”陆灼年说。
陈则眠点点头,又看着陆灼年做了一组运动:“还是看你健身有成就感,你这个腿部肌肉绝了,我能摸吗。”
陆灼年:“不能。”
陈则眠本来也不报什么希望,就是纯欣赏+羡慕+嫉妒,如果他有陆灼年这身肌肉,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陆灼年淡淡泼了盆冷水:“你连熬十二个小时都没成功。”
陈则眠愤怒地表示那只是一个意外!
而后,在未来几天里持续打脸。
陈则眠每天都想把睡眠时间调到晚上十点,但又实在熬不住,喝了好多咖啡,整个人亢奋得像磕了兴奋剂,话变得超级多,缠得陆灼年从楼下躲到楼上。
没想到都进了自己卧室,陈则眠还跟了进来。
人在亢奋状态下,胆子也会变得很大,陈则眠跟看不懂陆灼年的脸色一样,缠着人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