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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90)

作者: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8 19:57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基建 火葬场

  旁边的班主搓着手,谄媚问道:“大人,您看这出戏排得如何?”
  “不错,”青琅点点头,“等明日我进宫一趟向陛下禀报,在巡游前,陛下应该会叫你们再在宫中演一场,记得好好表现。”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曾经对他呼来喝去的班主,现在只恨不能抱着青琅的大腿管他叫干爹了,正要再奉承几句,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嚷嚷:“唱的什么玩意儿,快滚下来吧!”
  青琅皱眉望去,那人坐在前排,唇上和下巴上都留着一撮细长的胡须,动嘴说话时跟头老山羊似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不禁心中咯噔一声。
  “好好的,找事儿是吗?”
  他周围的观众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但因为这细胡子旁边还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暂时没人敢上前找事,只能叽叽喳喳地指责他没事找事。
  班主赶紧挂着笑走上前:“这位大爷,我们这戏班子是从小地方来的,才到新都没半年,要是有什么唱的不到之处,您多包容包容。”
  那细胡子被观众骂得脸色不太好,瞥了班主一眼,阴阳怪气道:“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谤议朝廷!就不怕惹上事儿吗?”
  “这……这从何说起啊?”
  “你自己听听他方才唱的!”细胡子一指台上的武生,冷哼道,“不就是在暗讽朝廷百官无能吗?宗策既无出身也无资历,不过是运气好和北屹打了一场胜仗而已,凭什么力压百官?”
  这话说得狂妄,四周骂声不断,细胡子却仍目中无人地大声埋怨:“还有你们这乐坊也太不上道了,连个包厢都没有,就这么大咧咧地在街边演,搞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来看,真是晦气!”
  班主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却心中一紧——这人居然这么大的口气?
  宗大人如今官居三品,这位似乎也不把他放在眼中。
  难不成……
  “这位老爷,小的冒昧问一下,”他压低声音问道,“您老贵姓?”
  细胡子斜眼瞥了他,慢斯条理道:“你倒是挺上道的,那不妨告诉你,老爷我姓尹。”
  班主瞳孔一缩,指了指头顶,颤声道:“是……那个尹吗?”
  “就是那个尹。”
  细胡子显然对班主的反应习以为常,但又得意洋洋,“这是你小子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皇亲国戚吧?要不是你这戏班子近来名气大,尹老爷我才不会来这种破落地方。”
  班主喃喃道:“不,您是第二个。”
  细胡子顿时拧起眉毛,不爽道:“第一个是谁?”
  “是陛下。”
  细胡子:!!?
  他霍然起身,刚要质问着班主是不是在驴他,就见一个戏子带着一队人马大步朝他走来,还当众指着他回头说道:“孙大人,就是他了。”
  孙慈大手一挥:“带走!”
  “等,等下!”细胡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架了起来,惊慌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孙慈低头翻了一下名册,“尹士左,对吧?”
  “是老爷我……”尹士左说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他失声道,“你是孙慈!”
  孙慈咳嗽一声,挺直脊背,右手有意无意地按在腰侧的尚方宝剑之上。
  “正是本官。尹士左,你奸杀民女,贪占良田,害得新都数家平民家破人亡,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就随本官一起去衙门吧,苦主还在等着你呢。”
  尹士左呆了片刻,随后破口大骂起来:“孙慈!你一个北归的官员,竟狗胆包天管到老爷我头上了?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来人,给我,”他注意到孙慈带的人是他的好几倍,于是临时改口道,“先把这些人给我轰走!全都轰走!老子现在就要进宫面圣,狠狠参你一本!”
  孙慈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微笑起来,矜持地拔出腰侧宝剑:“不必进宫了,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尹士左怒意盎然地瞥了一眼,在看到上面刻着的铭文后,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明白了?”孙慈哈哈一笑,自打从陛下那里接过这个任务以来,他从没有这么畅快过!
  这帮尹家人明里暗里处处给他使绊子,甚至还有胆大包天的,干脆雇佣杀手来暗杀他。
  要不是他福大命大躲过一劫,估计现在都已经是头七了吧。
  “要你们命的人,不是我,正是那一位。”
  孙慈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不过也怨你们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走吧!你当初犯事的时候,就该想过今日的。”
  他朝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把这失魂落魄的细胡子押上了马车。
  尹士左带来的打手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直到那位戏子,也就是青琅淡淡地提醒了他们一句:“这是陛下的旨意,你们打算抗旨吗?”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拔腿跑回去报信。
  殷祝在书房里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字,终于等到了来找自己的人。
  “叫他进来吧。”他低头欣赏了一番自己的字迹,觉得离他干爹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已经有了几分神韵,也算一下午的功夫没有白费。
  尹家一位头发花白的宗伯拄着拐杖,在一名小辈的搀扶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他面前。
  正要朝他行礼,殷祝道:“宗伯免礼,坐吧。”
  “多谢陛下。”
  “喝茶吗?”
  宗伯摇了摇头,“不了,年纪大了,下午喝茶,晚上就睡不着觉了。”
  “那便给宗伯上杯白水。”殷祝吩咐一旁候着的苏成德,苏成德应了一声,殷祝又重新低下头去,开始提笔写最后一列字。
  宗伯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几度欲言又止。
  最后他终于还是撑不住了,重重地长叹一声。
  “宗伯何故叹气?”殷祝挑眉问道,“您这个年纪,按理说家庭美满,子孙绕膝,几个孩子又都有出息,应该每天都笑口常开才对。”
  宗伯苦笑着摇了摇头。
  “陛下就不必明知故问了,”他说,“臣家中儿孙的确都还算争气,可其余尹家旁支……唉!”
  “那宗伯更应该开心才是,”殷祝搁下笔,平静地看着他,“朕是在帮尹家修剪枝叶,替大夏除掉祸患,不是件好事吗?”
  “可陛下未免做的也太过了些,”宗伯抱怨道,“那孙慈今日在衙门拿着您赐给他的尚方宝剑,一连砍了七个尹家人的脑袋!这要是传出去,皇室威信何在?”
  “朕让他秘密审理,就是为了保全皇族的颜面,”殷祝低声道,“而且才砍了七个脑袋,看来是手下留情了。”
  宗伯瞪着他,抖着手,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陛下就不担心,被史书记载为暴君吗?”他忍不住问道,“古人云‘亲亲相隐’,纵使这些人有过错,也该先用家法惩戒,再不行,在族中召开集会……”
  “人人都用家法,那国法何在?”
  殷祝听得不耐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行了,朕看宗伯您今日也不想来当这个说客,虽说名义上是同族,但说白了,还是别人家的事。宗伯年纪大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替朕转告那些人,今后教育子孙谨言慎行,大夏不需要一帮只会拖后腿的蛀虫。”
  宗伯乞求地看着他:“陛下,您真的不能看在臣这一把老骨头来求情的份上,放剩下的那些孩子一条生路吗?”
  “假如他们不是十恶不赦,可以。”
  殷祝从桌案上拿起一份书信,朝着宗伯晃了晃,“您可知道,这是什么?”
  宗伯睁大浑浊的眼睛,却仍是看不清上面的字样,只能摇了摇头。倒是扶他进宫的小辈看清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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