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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132)

作者:湛烟 时间:2022-11-21 10:02 标签:娱乐圈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励志人生

  “僵尸你他妈烦不烦?”岑肆果然就炸了, “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见江识野只沉默地蹲下身拿起地上的击剑, 他讥讽地哼笑一声, “行, 那我告诉你,我病了,我退出国家队了, 我不可能再回去了, 什么狗屁天生的击剑冠军, 你要是喜欢冠军你等我死——”
  哔——
  裁判器左边的绿灯突然闪烁。
  江识野举起手中的击剑, 右臂伸直。
  细长的剑刃直直地戳向岑肆的左胸。
  绿灯照亮岑肆僵住的脸。
  “你想说什么。”江识野表情寡淡, 声音如霜, “你想说我要是喜欢冠军, 等你死后我再找一个吗。”
  哔——
  “你说我说蠢话, 那你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吗岑肆?”
  江识野击剑刺得很用力。
  被叫了名字的人身体都忍不住轻轻一晃。
  上次听见他叫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
  18岁,肮脏的出租屋, 靠着墙发烧的人,手中的撑衣杆。
  上次被击剑刺中、听到裁判器的声音是什么时候?
  20岁,匈牙利的击剑馆,朝朝暮暮的短信,日日夜夜的汗。
  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他一阵恍惚,眼眶刹那间红成一片,又被绿灯染成透明的光。
  “那我该怎么说?江识野,我难道再対你做一次承诺吗?我上次就输了!”
  岑肆从小到大顺风顺水,顶级的容貌、家世和天赋,好东西都占全了,好像没有什么能凌驾于他之上。
  结果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才发现,摧毁一个人那么简单,夺去健康就够了。
  此刻他所有不甘愤懑的情绪都涌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大吼,侧颈的筋脉凸起。
  “全世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病了,我做什么不好,偏偏还当他吗运动员,我现在和废人有什么区别?你知道我有多厌恶当什么傻逼影帝吗?你知道我之前有多想死吗?我要不是——”
  “你要不是惦记我?你想说这个吗?”江识野的哭腔也越来越重,却怒目瞪着他,打断,“岑肆,你真惦记我,真在乎我的感受,你就不可能在明知自己可能会死在手术台的情况下,同意我的告白。”
  这话利刃地刮过岑肆耳畔。
  他彻底愣住,嘴唇颤抖。
  “你……”
  “対,我知道了。”江识野说。
  没人会想到,江识野会半夜爬起来,把那一摞厚厚的匈牙利语病历,一句一句拿翻译器翻。
  病历专业名词太多,翻译器也太过程式化,他连蒙带猜,连搜带查地去研究。
  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那会儿是凌晨几点他已经记不清,反正心里拧得喘不过气,想哭都哭不出来。直到身旁一直在沉睡的岑肆突然毫无征兆地爬起。
  下床去客厅吃药。
  江识野早就猜到他半夜会爬起来吃药了。
  他一直觉得奇怪,综艺那会儿岑肆很容易累,喜欢躺在沙发上睡觉,还总说胡话。
  他可是第一天就意外昏迷的人。
  可自打他俩官宣在一起后,他却像好了很多,跟着自己走那么多行程也从没掉链子过,还能开车。
  岑扬说岑肆少吃点药可能会很痛苦,他也没见着。
  直到给易敏打电话那晚,他闻到了他手中的胶囊味道。
  可为什么他一直没问没阻拦呢?
  之前是没抓到现行,自己睡得沉,岑肆挑在这个时间,他明白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而且江识野也懦弱地,下意识想逃避。
  虽然逃避没有任何意义。
  吃了药后岑肆躺回来,江识野又闭上眼。
  一片黑暗中能感觉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滑过右眼尾,又温柔地抹了下额头。
  江识野睫毛拼命地颤,岑肆都没发现,他很快就收手,蜷起身体,像叹气一样艰难地呼吸了一口,就归为无声无息。
  憋了那么久的江识野这才哭了,也是无声无息的。
  此刻他的眼泪也慢慢淌在白色的击剑服领口:“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你们家人都让我好好陪你,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你哥总说半年……岑肆,我不问你别的,我就问你,你答应和我谈恋爱,是不是也是把我当工具人,根本没想过未来?”
  “不是的僵尸。”岑肆立马说,看江识野哭了又没脾气了,忙慌慌忙忙走过去,大拇指笨拙地给他擦泪。
  虽然他也在哭。
  “不是的。”
  岑肆脑袋里的东西像个定时炸弹,贸然切除的危险性太大,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保守治疗也只是尽量缓解疼痛。
  关键是它的成长是不可逆的,总会逐渐蔓延,压迫神经,影响正常生活。
  以岑肆的性格,他不可能等到自己看不清或是路都走不稳再任人摆布,这条路走到尽头反正也是离开,干脆还是找个时机把它切了。
  概率是玄学,人总要冒险嘛。
  22岁动手术是他定的时间,不早了,他比任何人都有数自己是什么状态,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很差,仗着越来越大的药量伪装起健康人的皮囊罢了。
  他也不想吃那么多,不是为了在江识野面前逞强,只是真忍不住。真发病的时候他痛不欲生,医生能给他开,就是心疼,也无奈。
  既然他总会在半年后走上手术台,他想至少现在要过得体面一点。
  所以说再拍一部电影,《无法配送》的慕先生就是大病初愈后黑化的反派,他希望这是一个好兆头。
  所以再接一部综艺,还个人情,尝试个新的娱乐圈玩法,再说这可打得是养生综艺的噱头,说不定真能养生呢。
  所以说和前任复合。
  江识野以前是个多么含蓄内敛的人啊,他却那么主动地冲自己告白了。岑肆本就是自私鬼,怎么狠得下心拒绝?
  最开始他是犹豫的,但后面想到他反正失忆了,最大的包袱也放下了。
  失忆了,少了那么大段感情积淀,那就不会那么爱自己。
  哪怕自己真没活下去,他抽身也快。
  岑肆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一如既往只考虑自己,顶多顾他的,就是想借着自己娱乐圈的资源带江识野快快火起来,让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大明星。
  他好像也只能做这些了,说是为江识野,其实也还在为自己,填上自己最后的遗憾,弥补自己曾经的亏欠。
  他一直就是个利己主义者。
  后面他的心思当然就变了,好像第一天就变了,他的爱是叠加的,江识野的爱也是双倍的。只要和江识野多待一天,他就舍不得让他抽身,总觉得必须活下去了。
  倒也不是说爱情多么伟大,只是源于人生最简单的意义与情趣,单纯地悲观主义变乐观而已。
  “我想过未来,僵尸,我想过未来。”空旷的击剑馆里,岑肆不停地给他擦眼泪,但江识野的泪停不下来,“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你总是想得很多。其实我现在做手术的成功率已经挺高了,我肯定会好的……我只是,不确定到时候会不会有后遗症而已。”
  “……有多高。”
  “嗯?”
  “成功率有多高。”
  “就是你进去前是百分之零,出来就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岑肆手掌去贴他的脸,“你信我好不好?”
  岑肆每次让江识野信他的时候,江识野都是信的。
  他也不会辜负。
  但这会儿江识野还是说不出话来,心里还是揪着,难受着,“我恨死你了岑肆。”手里的击剑不停地戳岑肆的身上,裁判器一直在响。
  岑肆又忍不住笑了:“你别戳了,要不我俩来场击剑?”
  他退后,也拿起另一把击剑,那是注定要从自己手上挥洒的银芒。
  两人没戴面罩,因为待会儿拍照是要露脸的,虽然这会脸都哭花了。
  他们各自站在剑道一头,两个高挑的身影,毫无敌意的目光,完全亲密的対手。
  击剑赛道长14米,他们从15岁第一次在体校见面,已经彼此经历过六年。这六年或许有対方陪伴,也或许没有,但心里总有个位置。但江识野歌词里14米的爱河走得不仅仅是六年,或长或远,而此刻只需要相爱的两人三四步便可跨近,三四步就可以彼此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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