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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男神们都看上了我(重生)(52)

作者:公子闻筝 时间:2018-04-06 18:37 标签:强强 重生

  纪少诚看着骆苏伸过来的手, 毫无意外的握了上去。一片冰凉。
  “听说你现在和云深合作, 怎么样?小朋友还适应剧组的生活吗?”
  骆苏深吸了口气, 极力压制住声线的颤抖, 他微笑道:“还好,纪哥和薛导对我都挺照顾的。”
  “我听说前段时间还有粉丝潜进你房间?”纪少诚望向了纪云深,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眼底似乎是不满与责怪。
  纪云深低眉道:“是我的疏忽。”
  薛杳也说:“这事确实是疏忽了, 从没发生过这事,骆苏那次实在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
  薛杳看了骆苏一眼,“这我不太清楚。”
  骆苏接过薛杳的眼神, 笑道:“纪先生,这是小事而已,都过去了。”
  纪少诚深深看了他一眼,“即使过去了,往后还是得小心为上,意外在你们眼里是意外,但发生在你们身上,就不是意外了。”
  骆苏低眉顺眼,“谢谢纪先生关心,以后我会小心的。”
  纪少诚看他嘴角牛奶泡沫,递给他一方纸巾,“嘴角擦擦吧。”
  骆苏没接,下意识的用手背去擦嘴角,纪少诚似乎预料到了一般,一把抓住骆苏的手,将纸巾塞他手里。
  “谢、谢谢。”骆苏喃喃道。
  “你今年多大了?”
  “他今年二十一,”纪云见慵懒的调子传了过来,“我说爸,你怎么像人口普查似得问个没完?”
  “二十一……”纪少诚对纪云见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低声笑了笑,“我那个儿子,今年也二十一了。”
  骆苏抓着纸巾的手逐渐僵硬,十指白皙修长的一双手捏得骨节发白,拳心紧握。
  骆绎一只手伸了过来,温暖的手心包裹他冰凉的手背,骆苏回头,骆绎清冷的眉眼正担忧地望着他。
  骆苏抿嘴,极不自然的笑了两声。
  骆苏至今今日尚且无法释怀,当年妈妈发生意外而去世,不到两个月,纪少诚就将张婕芙以及纪亦然带进了纪家。
  那时的纪亦然只比自己小那么一岁而已。
  也就是说,在他刚出生一年的时间里,纪亦然就出生了。
  骆苏想到从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真是何其讽刺。
  “是吗,我竟然和纪先生的公子同年,真是缘分,想必现在纪先生的公子应该还在读书吧。”
  纪少诚微微垂眉,端着酒杯饮了一口。
  “您的大公子年轻有为,小儿子必定也是人中龙凤,”骆苏笑着也端起酒杯,“我祝您合家欢乐,生活幸福美满。”
  说完,骆苏仰头准备一饮而尽时,却被骆绎拦住了。
  “苏苏他之前做过手术,身体不太好,而且对酒精过敏,这杯酒我替他喝。”
  骆苏毫不在意笑道:“哥,没事,一杯酒而已。”
  他是真的觉得没事,从前他酒桌上一杯接一杯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骆绎阻拦不及,抢过酒杯时,酒杯里的酒已经喝完,他低声训斥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喝酒!”
  骆苏好强,被这酒呛得脸色通红,眼角眼泪都溢出来了。
  纪少诚端着酒杯,良久没有动作。
  纪云见在一侧脸色也不大好看。
  骆苏那话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在在场其他人耳中,就只是个诚心诚意漂亮的祝福话,可在纪少诚纪云见等人的耳朵里,那是明晃晃含沙射影的怨恨,堵得几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体不好的话,还是少沾些酒。”
  在场的人交头接耳,颇有微词。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骆苏深吸口气,抱歉的姿态和口吻离席。
  只是在他离坐后不久,几道若有所思的眼神才渐渐收敛了目光。
  洗手间里,骆苏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煞白的一张脸,额前几缕头发湿漉漉的搭着,两鬓有水滴滑落脸颊,他俯下身体,用手捧了冰凉的水在脸上,这才清醒了许多。
  刚才是他失态了。
  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只有当人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时,他才明白,无论自己伪装得多么彻底,无论自欺欺人有多成功,无论自己看上去有多么心平气和,那积怨已深的过去,会一点一点淹没他的理智,让他在纪少诚面前乱了分寸。
  骆苏抬起头,用手拂去脸颊上的凉水,靠在洗手台前喘息了一会。
  适才纪少诚等人的脸色,骆苏猜测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不过就算猜到又能怎么样,如今他已经二十一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三岁的小孩子可以任人拿捏,谁都不能再强迫他干任何事!
  纪亦然的命是命,难道他骆苏的命就不是命?
  骆苏抽过一侧的纸巾擦干了脸,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着装,深吸口气,调整自己心情后正准备往外走,啪嗒一声,洗手间里的灯黑了。
  骆苏站在原地,略有些心慌望向四周,一丝光亮也瞧不见。
  他伸手进口袋掏手机,手机的灯光虽然明亮,可在骆苏眼里却仍然无事无补。
  他摸着黑,挪着步子小心往外走。
  倏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洗手间的门似乎被人推开,一束亮光照进,恰好照在骆苏脸上。
  骆苏下意识眯眼,以手背挡着。
  “没事吧。”
  骆苏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是纪少诚。
  越黑暗越安静的地方,就越发得让人焦虑不安。
  他凝眉问道:“纪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听说酒店线路跳闸,来看看。”
  一个偌大的五星级酒店,线路跳闸?
  骆苏疏离地笑笑,“原来是这样,多谢纪先生,我没事。”
  纪少诚看着他失去焦距的双眼,“你看不见?”
  “一点小毛病,没多大的问题,纪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出去。”
  “我们聊聊?”
  骆苏垂着眼,“在这?”
  “我听说,你之前做过手术,身体还没好,怎么能喝酒?”
  “手术已经两年了,早好了,而且医生也说不用服药,您或许不知道,我这一行就这样,什么资源都是酒桌上喝来的,不喝,我哪来的资源在娱乐圈立足。”
  “如果是因为资源,以后你可以和云深开口,他很欣赏你。”
  骆苏笑笑,“纪哥欣赏我是一回事,资源又是另外一回事,我自己能拿到的东西,还是不麻烦纪哥了。”
  骆苏其实对于事业,并未有多少雄心壮志。他上辈子虽然没怎么演过戏,但也登顶了娱乐圈流量巅峰,他也有辉煌万人追逐的时候。
  曾经得到过,也就没那么执着。
  这辈子,他只想好好演戏。
  “自己想要的自己拿,很不错。”纪少诚踌躇,曾口若悬河的他如今在骆苏面前竟也绞尽脑汁说着不让他尴尬的话,“刚才我说的和你同岁的儿子,他已经走丢十几年了。”
  骆苏庆幸四周黑暗,纪少诚看不见自己脸色。
  “他和你一样,怕黑,一到晚上,什么都看不见,小时候我骗他说,因为眼睛是黑色的,所以大家在晚上都看不见。”
  “纪先生哄小孩,很有一套。”
  “可惜他从小就得了病,为了给他治病……”纪少诚自嘲笑了笑,“他原来叫纪云然,庙里的主持说小孩子名字简单点好养活,一生都会平平安安,所以我后来给他改了名字叫纪然。”
  “纪先生对您儿子挺好的。”
  “可后来他还是走丢了,我找了十几年也没找到。”
  “走丢了?怎么走丢的?”
  “大儿子贪玩,没照看好他。”
  骆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极为嘲讽,“纪先生怪自己的大儿子?”
  “我没有怪过他,是我忙于工作,忽略了他们。”
  “其实我觉得都过去十几年了,就算纪先生找到了,那孩子估计也不愿意和纪先生回家,三四岁的孩子,能记住什么,他记住的,只有十几年来被收养的恩情,您觉得呢?”
  纪少诚沉默良久。
  半响才哑着声音,“是,十几年了,他不会再记得我了。”
  “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您看来也明白这个道理。”
  话音刚落,灯亮了。
  骆苏抬头看了眼四周,适应了灯光的亮度,疏离的又退后了两步,与纪少诚保持一定的距离,“看来酒店灯光已经修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和纪先生聊得很开心,让我受益匪浅。”
  骆苏礼貌致意,提脚便离开了洗手间。
  纪少诚站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纪云见站在门外喊了一声,“爸。”
  半响。
  “你这个弟弟啊……”说了这一句,再也说不出话来。
  骆苏刚踏进房间,就看到薛杳坐到了骆绎身边,难得放下了爱答不理的姿态,两人不冷不热在聊着什么。
  或许是有了些争执,薛杳拿出了钱包,将一张照片拍在了骆绎面前。
  照片上是三个孩子,其中两个依稀能看出骆绎与薛杳的影子,唯独那个被骆绎抱在怀里的孩子,却陌生得很。
  “这样,我也不和你多说,我这有张你小时候黑历史的照片,咱两换一个,你把我高中时候的那张照片还给我,怎么样?”
  “这是谁?”骆绎随意瞟了一眼指向了照片中间的一个小男孩。
  “这谁你不认识?你弟弟骆苏,”薛杳道:“不过也挺奇怪的,骆苏和小时候长得差太远了,进组之前我一直没认出他,性格也是。”
  骆苏僵在原地,浑身冰凉。


第六十五章
  骆苏呆愣在原地, 在他的记忆里,骆绎背影一向宽厚, 给他极深的安全感, 可此刻骆绎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半弓着,明明是一种放松的状态, 他却觉得那背影崩得紧直。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骆绎,三岁的时候。
  当年他刚从孤儿院跑出来, 他后悔了,想回家, 可是找不到路,只能背着书包,垂头丧气蹲在街边看人来人往。
  路人看他可爱, 上前问他是哪家的。
  那时候他才三岁,可一点也不怕, 奶声奶气说等爸爸来找他。
  即使是在那时候, 他还是将纪少诚当第一依赖的对象。
  渐渐天黑了, 人也越来越少, 有个西装打扮的男人说是他爸爸派来找他的,他很高兴就和人走了。
  他记得纪少诚身边好多这种打扮的叔叔。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戒心, 不知道还有善恶。
  后来他被带到了一处偏僻简陋的小房子里, 里面还有几个和他一样大的孩子。
  他天真的问:“叔叔,为什么不带我回家?”
  “你先在这玩几天,过两天叔叔就送你回家。”
  虽然有些伤心几天之后才能见到爸爸, 但他想起爸爸和他说过的,要做一个乖小孩,所以他老老实实搬着板凳坐在角落里。
  那几个小孩子害怕得很,抖成一团不敢说话,更不敢靠近他。
  唯独有一个小孩子,靠了过来。
  “为什么那个人不打你?”
  他很奇怪,“为什么要打我,他是我爸爸派来接我回家的。”
  “他是个骗子,他不是你爸爸派来接你回家的,他要把我们卖掉。”
  他很惊讶,瞪着眼睛显然十分不解,“卖掉!为什么要把我卖掉!我爸爸说过,我不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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