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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记事(ABO)(69)

作者:祁小九爺/祁小九爷 时间:2018-06-14 13:12 标签:生子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沉浸在愧疚中的迟熙言,一时也被容珩这混不吝的玩笑逗得轻笑出声,竟也冲淡了些许心中的压抑。他也不想把此刻温情的气氛搞得严肃又难堪,没再苦着脸上纲上线,只顺着容珩的话笑说:“你这是在骂他吗?”
  “这么古老的笑话你都听过啊!”容珩夸张地挑着眉,做了个浮夸的惊讶表情,见迟熙言真的笑开了,才跟着真心地浅笑了起来。
  “不过笑话归笑话,我的心意却是真的。这孩子是你赐予我的珍宝,我也希望他能由你来命名。而且你起什么名字我都喜欢,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也会喜欢,是不是啊小家伙?”容珩说着还又低头象征性地征求了一下肚子里那位当事人的意见,在得到又一次的轻轻的隔肚皮击掌之后,又笑着说道,“你看,我就说他也喜欢的。”
  迟熙言攥着自己的手心,既不点头也不说话。
  “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容珩打量着迟熙言的表情,又试探着说道,“那第二个孩子的名字由我来取?”
  迟熙言望着容珩,心中忽起惆怅。
  是啊,他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或许更多个孩子。而他失去的那个孩子,就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而他对那个孩子,也注定是能给的越来越少、亏欠的却越来越多了。
  他缄默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又拉起容珩的手,用手指在容珩的掌心缓慢地划下一个“仲”字。


第70章 終章(上)
  第八十届五洲运动会乒乓球男子单打的冠军,最终由卫冕冠军明子熠夺得,明子熠本人也由此实现了他双圈大满贯的成就。
  当运动会落下帷幕、代表团载誉归国后,皇室依旧在麟德殿会见了获奖运动员。参加此次会见的皇室成员除了帝后二人与太子外,还有容琛公主以及容珣亲王,而太子内君则并未出席。
  时至年底,太子内君于皇家医院顺利诞下一名alpha男婴。而凑巧的是,小王子的生日恰逢明子熠生日的前一天。
  转年阳春,在小王子的百晬礼上,皇帝正式为小王子赐名为明仲。
  ……
  日子倏忽而过,一晃就到了仲秋时节。
  这天上午,明子熠照常提前十五分钟到达训练馆,准备开始这天的训练。他与已经到了的队友们一一打过招呼,再将球包丢到场边,取出球拍水壶和毛巾放到自己一会儿要用的球台上,又先行做起些简单的热身来。
  其他的队友也陆陆续续地到来,而等到教练们都已经到了,乔松这才踩着点地溜边溜进了训练馆。
  乔松最近刚向队里打了申请不再住在宿舍里,考虑到他也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教练们也没为难他,叮嘱了一番不要懈怠训练后,就干脆地批准了他的申请。但就目前这天天压着点到的情况看来,要兼顾好伴侣和事业,似乎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乔松进门后急匆匆地撂下球包扒掉外套就赶紧过去列队,抽空冲身边的明子熠眨了眨眼,算是打了个招呼,都没捞着说话的空,就已经到了训练时间了。
  他俩今天没在一组训练,整个上午也没说上两句话。等到中午下训的时候,乔松拖着自己的球包挨到明子熠那边,然后才磨磨蹭蹭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明子熠看出他是有话要说,是以也并不催他,只陪着他一起磨蹭。而其他队友们都习惯了他俩的同出同入,也没人自作多情地等他们,打了招呼后就都先行离开了。
  等他们两人出了训练馆往餐厅走去的时候,左右都已没什么人了,只能远远地看见前面几个队友的背影。
  “我婚期定了哈,就下个月中旬。”乔松边走着边小声对明子熠说道。
  他前些天和明子熠说他可能快要结婚了的时候,明子熠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怎么提得这么突然。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那什么,我跟阿苏操作失误,所以就……要升级了。」乔松有些不好意思,可羞赧中却还透着点点掩不住的傻爹式的得意,「原本我们是没准备这么早结婚,可既然孩子来了,那把计划提前一些也挺好的。」
  「不过我们本来是打算只先领证,婚礼慢慢筹备着,等孩子出生再举行,」说起这话题,乔松不禁对好友絮絮叨叨起来,「但因为这事,昨天和阿苏一起回去自首的时候,我差点被我岳丈给撵出去。他们这样传统的家族就是太看重规矩、程序了,提前了个步骤已经让她不太看得惯了,一听我们说想先不办婚礼,更是气得不行。你是不知道我昨天被批判得……要不是我是孩子亲爹,估计我这辈子都再进不了阿苏家了。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办婚礼,这不是想着怀孕本来就辛苦,担心阿苏累着嘛。」
  他嘴上说得委屈,可神情中却满溢着幸福,看得明子熠是既为他开心,又不禁暗自羡慕。
  乔松对明子熠说了婚期,然后才黏黏糊糊地问道:“那个,你来给我当伴郎不?”
  “这话说的讨打呢是不是?”明子熠横了他一样,理直气壮地质问道,“我不去给你当伴郎,你还想找谁当啊?”
  乔松听了这话却罕见地没和他互损上一番,瞄了一眼明子熠后,才又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听着阿苏的意思,他是准备邀请那位的。”
  在他们两个的私下对话里,“那位”通常只特指那一个不方便直呼其名、又不想提及其封号的迟姓男子。
  乔松知道明子熠与迟熙言早断了联系,明子熠对往事也再绝口不提,按说这么些年下来,怎么着也该能放下了。但这些年来他依旧孑然一身,于感情也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乔松曾劝过他,也曾想着要不要给他介绍些新的朋友,可他却都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乔松看在眼里,也算明白了他是仍不能放下旧事,而这旧事里的故人是谁,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我肯定是觉得,我结婚你必须来给我当伴郎的,但这不是,有事没交代清楚,心里不踏实嘛。”乔松也不待明子熠回应,就细细地说了起来,“阿苏和那位本来就有私交嘛。而且可能是他怀了孕的缘故,最近对小孩子喜欢得不得了,不仅打算请那位,还想连那位的儿子一起请来,说是想沾沾喜气,这么一请,就肯定得连另一位也一起请啊。他昨天一和我说到的时候我想劝他别请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对那位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你要是真不介意了,我再提这话反倒成了没事找事,还白白引得阿苏猜疑。可你要是介意,也跟我说句实话交个底,那我回去就找理由让阿苏别请,也保证不让阿苏怀疑到什么。”
  乔松这话让明子熠不可谓不感动,可他却没有办法给乔松一句交底的实话,因为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对于容珩这个人,他从来就都没真正在意过,此时更谈不上介意不介意。
  而至于迟熙言……
  平心而论,介意肯定是介意的。但他更明白,那种介意,无论如何都不是不想见到那人。
  “你有什么好不踏实的,半辈子的兄弟了,我怎么着也不可能不给你当伴郎啊。你回去也别跟阿苏瞎说,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怎么开心怎么来呗,别扫他的兴。”明子熠轻巧地笑着说道。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除了是在真心为朋友们着想之外,是不是还有着一点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带着惶惑的期待。他只能故作轻松地说道,“也就你心思细,跟头发丝似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要是不提,我自己都快忘了,谁还把它当事啊。没事,我不介意。”
  迟熙言收到的请柬还是容珩带给他的。
  他那时正歪在内室的贵妃榻上给明仲哺乳。明仲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察觉到有人进来,立刻松了嘴里的口粮扭头望去,见到是父亲来了,立时笑了起来,“呀”得叫了一声,又冲着对方不住地咿咿呀呀起来。
  “这是谁啊,阿仲?”迟熙言坐起身来,将怀里的明仲调整了个姿势抱了抱好。明仲最近已经能学着大人们的声音偶尔蹦出几个词语了,迟熙言也是时刻不忘对他的早教,此时抱着他,一齐望向容珩,又轻声地哄着他说道,“快说,这是谁?是不是阿父啊?来叫阿父,阿,父。”
  “阿噗!阿噗!”明仲很给面子地叫唤起来,还站在迟熙言的腿上伸长了手要对面的容珩抱。
  容珩就蹲在榻前,一脸笑意地看着这爷俩的教与学,等明仲叫了人之后,才从迟熙言手中抱过明仲来,边起身往迟熙言身边坐过去,边亲了一口明仲那粉嘟嘟的小脸蛋,亲热地说道:“来,阿父抱!”
  “阿噗!”明仲又嘎嘎笑地跟着容珩重复着。
  “是阿父,阿,父。”迟熙言一边伸手给明仲整理了一下被蹭得卷了上去的衣服,一边又耐心地纠正着他的错误发音。
  明仲睁大一双水汪汪的黝黑眼睛盯着迟熙言,似乎在思考自己哪里说错了,想了一会儿可能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问题,于是仰着头对着迟熙言响亮地又强调了一遍:“阿噗!”
  容珩被他逗得直笑,没原则地宠溺着说道:“阿噗就阿噗,我们阿仲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对不对啊阿仲?”
  “别这么惯着他。”迟熙言面对着两双如出一辙的笑成弯月的狭长眼睛,一时间觉得有些无力。容珩就是太宠孩子了,他天天说都没有用,容珩依旧那么宠,可即使说了也不管用他还是得不厌其烦地再次说道,“阿仲他正学说话呢,你这么逗他他是要混淆的,以后要是话都说不清楚了我看你怎么办。”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这么逗他了。听到没有,是阿父不是阿噗,赶紧学会,不然爸爸要生气了。”容珩更加没有原则地立马承认起错误来。他见着腾出手来的迟熙言正要扣起胸前的衣服,又连忙出声阻止道,“先别忙着系衣服,让我看看,他又咬你了没?”
  明仲现在刚满了十个月,已经长了差不多六颗牙了,上下各一对门牙早已像小米粒似的从牙床里冒了出来,近几天上门牙的两边也开始各露出一点小白点来。
  他几个月前刚开始长牙的时候总喜欢拿迟熙言的□□磨牙,经常把迟熙言都咬得出血。容珩每天看到那伤口心疼得直想把明仲薅起来揍一顿,可迟熙言却一直忍着,直到实在疼得快没法哺乳了,才开始训导他,只要他一咬人就压着他的下颌把□□从他嘴里退出来不让他吃,几次之后他就明白了不能咬人,迟熙言这才又好过些。
  不过他有时还是会使点坏,吃饱了也不撒口,冷不丁地就咬迟熙言一下,咬完了还嘎嘎直乐。
  “没有,阿仲早就不咬人了。”迟熙言拒不承认,说着就扣起衬衫的扣子来。
  容珩哪里会没有数,迟熙言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不放心。他左手抱着明仲,右手就按下迟熙言的手,撩开半敞着的衣襟兀自查看起来。
  迟熙言在怀孕后胸`脯就跟着微微隆起,而这弧度会在哺乳期结束后渐渐消下去,恢复原先的平坦。胸前这两团小巧的隆起中装着足够孩子饱食的甜美汁液,可那弧度看着却是不明显,穿着衣服时几乎看不出来,等除下衣服后才能看清这两朵宛如圆圆小小软糯香甜的酒酿米糕似的小肉团,小巧到当容珩的掌心轻轻覆在上面时,就可以将其完全包裹住。
  衣衫之下,白生生的小丘顶端各缀着一点熟透了的小红樱桃般的肉粒,容珩细细地查看着,果不其然在其中一侧又见到了被咬破了皮的齿痕。
  “这坏小子。给他断奶吧。”容珩看着心疼得不行,脸上早没了笑意,眉头都蹙出两道竖纹来。他道,“反正他都长牙了,也吃了一阵子辅食了。实在不行,再给他加点奶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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