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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辞半阙踏歌行(157)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2-11-04 10:34 标签:强强 甜宠 武侠 权谋 双向奔赴

  “但是他可以。”邬先生一指莫远歌,得意一笑,“历代天阙圣司呕心沥血研究祛除缺陷之法,到老夫这里,终有大成。”
  梁奚亭大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哆嗦着手指指着莫远歌,结结巴巴道:“他~他~你把他~”
  邬先生意满志得点头:“没错,他也习了天阙密卷。”


第115章 冰潭玉之秘
  梁奚亭一时有点不敢接受,脑子转得飞快,各种杂乱的念头纷纷冒了出来:
  “他竟然和武帝一样了?那还是人吗?”
  “他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啊?”
  “他到底还能不能人事?”
  ……
  梁奚亭满眼不敢相信,围着木桶,目光一寸寸扫过他大外甥的脸颊和身体:莫远歌和两年前一模一样,只是在这洞中常年不见天光,皮肤白得有些通透。他闭着眼,睫毛修长,略微抖动着,俊美无铸,整个人犹如玉雕的一般。
  梁奚亭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触手温暖柔软,与常人无异,并不像武帝那般皮硬如铁。
  “他……他完全与常人无异么?”梁奚亭满眼惊诧,转头看着邬先生。
  “当然。”邬先生意满志得,目光寸寸扫过莫远歌身体,满眼欣赏,“他可是老夫此生最得意的佳作,没有任何缺陷,勇猛无双,无可匹敌。”
  “等等。”梁奚亭还是不敢相信,质疑道,“先生怎知他能不能……能不能人事?”
  这话问出来实在太过羞耻,但梁奚亭关心则乱,哪顾得上有礼无礼。
  邬先生脸色瞬间难看,噎了一下,有些生气地道:“老夫这把年纪做他祖父都说得过去,有什么看不得摸不得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别人看一下摸一下么?”
  那就是被他摸过了。
  想到自己的大外甥被这么个皱皮老者给摸了,梁奚亭心头一阵恶寒,同时也放心下来,连连拱手道歉:“先生教训的是,晚辈唐突了。不知先生用什么手段将温如变成这样?还请赐教。”
  “自然用他腹中冰潭玉。”邬先生语出惊人。
  “冰潭玉?”梁奚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都说天阙城丧心病狂,用孩子养冰潭玉练邪功吗?难道竟是……想到那个可能,梁奚亭瞬间手脚冰凉:难道当年天阙城被灭,竟是一场惊天大阴谋?
  “烦请先生详细说来。”梁奚亭声音发颤,若天阙城真是替武帝背了锅,那数万人岂不是活活冤死了?
  邬先生推着轮椅缓缓走到露台边,望着漫天雾气,缓缓道:“这事还得从文孝和亲被害一事说起。”
  “愿闻其详。”梁奚亭拱手道。
  “当年文孝那孩子被阴山王所害,那时萧景明才登大典不过两年。”邬先生回忆道,“萧景明天生瘦小,文武资质皆为中下,并非皇储良选。但先皇唯有他和文孝一子一女,是以勉强登极。尽管他刻苦勤勉,无奈天资有限。他要御外辱,要安天下,加之文孝自请和亲和被虐杀两件事刺激之下,他渴望变得强大的欲望空前强烈。”
  “于是他想效仿太祖,开启天阙密卷?”梁奚亭问道。
  “没错。”邬先生道,“他渴望获得天阙密卷的力量,于是便来求老夫。太祖有遗训,后世子孙不得擅自开启天阙密卷,老夫自是不能答应他。他便苦苦哀求,声泪俱下,承诺报了文孝的仇便退位,以太上皇身份辅佐继位幼子,以偿违背太祖遗命的罪过。”
  “老夫别无他法,他毕竟是皇帝,如此跪地哀求,加之老夫对文孝之死的愤懑,唉……老夫一时心软,终自食苦果,悔不当初。”邬先生闭眼长叹。
  萧景明求他时的承诺或许发自真心,但人一旦登上了权力的巅峰,掌握无上的权势与财富,享受过俯视众生的感觉,便再回不去了。所以武帝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在所难免。
  紧接着,邬先生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隐秘:
  “老夫当着萧景明的面开启天阙密卷,首页上书:欲成大事者,需泯灭人欲,断子绝孙,丧失嗅味二觉,用资质上乘冰潭玉,辅以锻体之法苦炼九九八十一天,方能大成。后面便是养玉、锻体之法。”邬先生叹息,“养玉童子,称为玉皿。玉皿资质越好,所产冰潭玉资质越上乘。”
  这些年,莫远歌腹中冰潭玉将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原来竟是因为贵人想要变得强大!那么多世家子弟,被父母欢欢喜喜送上天阙城,以为能在那里学有小成,没想到竟是羊入虎口,做了别人养玉的工具,最后还落得死无全尸!
  他自己资质不好,就要剥夺别人的资质、甚至生命来全他的欲望!天阙密卷造就的到底是战神还是邪神?!
  看着莫远歌安稳的面容,梁奚亭差点栽倒,一把扶住木桶边缘,转头看着邬先生,眼睛漫上杀气:“丧心病狂!”
  邬先生不以为意,叹息道:“老夫希望萧景明看到密卷内容能打消念头,谁知他竟毫不犹豫命我着手准备。”他眼神复杂地看了莫远歌一眼,“他令江海平从民间召集百名武学资质上乘的童子,以闭关苦练为由,将他们交给我养玉。”
  “你!竟也下得去手!”梁奚亭咬牙切齿,眼睛似要冒火。尽管早已经是前尘往事,听到真相还是令人愤恨不已。
  邬先生苦笑摇头:“梁掌门,别天真了,老夫是天阙圣司,这便是老夫的天职。”
  梁奚亭声音隐藏不住的怒气:“如此伤天害理,你们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哈……”邬先生凄然大笑,看着自己浑身上下,反问梁奚亭,“老夫遭的报应还不够吗?天阙城遭的报应还不够吗?江海平为他鞍前马后,连自己的孩子也折了进去,最终落得个灭门的下场,他遭的报应不够吗?!”
  “江海平如何舍得将他独子送去当……当玉皿?”提到那个词,梁奚亭声音都是颤抖的。
  “江海平只是城主,根本不知天阙密卷里写着什么。”邬先生倒是坦然,“老夫说什么,他都会信。”
  “你与他有仇?为何要这么做?!”梁奚亭惊了。
  “当然无仇。”邬先生道,“那些江湖世家可不那么好骗,只有城主将独苗送来了,他们才会深信不疑,放心把孩子送过来。”
  梁奚亭心头一阵恶寒:“你们真是丧心病狂!”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梁掌门不会这么天真吧?难道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血?”邬先生反唇相讥。
  梁奚亭冷笑:“梁某杀人如麻,可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从不沾染无辜孩子的血。你们想过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他们该多伤心?!”
  “哈哈哈……”邬先生仰天大笑,“无辜?梁掌门,别天真了,无辜向来是被害后别人给的怜悯之称。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间,弱便是罪过!”
  眼见他如此疯狂,梁奚亭懒得与他争辩,回头看着莫远歌,软了语气:“那你为何留下温如?”这老怪物方才言语之间似对温如渴求已久,想必温如身上有与那些孩子不同之处。
  “自然是看好他。”邬先生看着莫远歌,看着自己的完美之作,“他天生经脉奇宽,堪称武学奇才,如璞玉浑金,乃上佳玉皿。他产的冰潭玉至臻上品,只需小小一颗,便可抵那百名童子所产。如此好的苗子,老夫怎舍得杀他采玉。”
  梁奚亭看着这老疯子,讥讽他:“被您老人家看上,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邬先生不计较梁奚亭的冒犯,道:“玉皿结出冰潭玉后,便如坠冰窖般寒不可挡,便痛不欲生,直到被采玉后死去。”
  “等等。”梁奚亭打断他追问道,“你是说当年那些少年都是因采玉而死,并非因受不住冰潭玉的寒而死?”
  “当然。”邬先生道,“那不过是萧景明为嫁祸天阙城为编的瞎话,这样才能将民众的怒火引到天阙城身上,才不会怀疑那些孩子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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