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第一航海家(179)
那不就是他家鱼鱼吗!
雷茨回过头,正好看到顾季呆呆的站在池边。他穿着薄如蝉翼的里衣,几乎能看到胸前的两点嫣红。裤子稍短了些,纤细的脚踝好像只有盈盈一握。
在顾季身后,是十几个不着寸缕的男人。
鱼鱼的眸中好像凝结住了。、
??
为什么雷茨回来的这么快啊!
顾季赶紧走过去,试图抢救一下:“我就是好奇来看看,没下水····特别后悔到这里来。”
雷茨好似弃妇,语气幽怨眸中含泪:“你不用解释。”
“不是···”顾季越说越说不清。
“你以为我不知道浴池是干什么的地方吗?”鱼鱼咬着嘴唇,眼睛发红。
干什么的地方?
顾季愣了一下,接着想到些关于impart的不祥传说。他义正言辞道:“不可能。这里是圣城,连妓院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雷茨好像还不太信。不过这时阿塔纳修斯也注意到了雷茨,热情的走过来邀请他也洗个澡。
雷茨走进,看到恐怖的水质···
很好,他信了。
顾季绝对什么都没做。
雷茨试图找理由:“我来找顾大人。甲胄穿脱不方便,现在就算了吧。”
阿塔纳修斯不知为何他们都有“交钱不洗澡”的爱好,但也就随他们去了。顾季低声问雷茨:“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雷茨耐人寻味:“有没有可能,耶路撒冷东方的湖泊就通向大海?”
顾季害羞。
地理没学好,忘了耶路撒冷东边也有水,不必向西远行去找大海。
雷茨继续发问,委委屈屈:“所以你把我□□么远,就是为了和他洗澡?”
这天聊不下去了。
顾季果断的选择更换聊天对象,他问阿塔纳修斯:“兄弟,我们去君士坦丁堡,走哪条路更方便?”
阿塔纳修斯抬头:“别担心,我找人带你们过去。”
顾季十分惊喜,又道:“我一路上还想多看看,有没有风光好的地方?”
“去罗马。”阿塔纳修斯建议:“亚历山大城、安条克。或者向北去基辅、诺夫哥罗德?”
他顿了顿:“只要别去西西里岛。那里还在打仗呢。”
战争?
顾季猛的睁大眼睛。
西西里岛的战争,不应该早就结束了吗?
早安,安纳托利亚!
顾季心绪流转, 愈发惊疑不定。他装出懵懂好奇:“在打仗?为什么?”
阿塔纳修斯简单讲了遍远征西西里的前因后果。
与顾季所知的历史毫无差别。
“那为什么打了这么久?”
“我也不知道。”阿塔纳修斯尴尬道:“去年到了西西里一趟,听说还在打仗,我就跑了。”
他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建筑师, 真不关心这些。
阿塔纳修斯没理由骗他。顾季心中微沉,却只是点了点头, 没再多问。
他们共同用了晚餐,顾季便回到旅店。雷茨阴魂不散的跟在身后,眸中的委屈显现出, 他显然还没忘记“洗澡”的事。
顾季却一心扑在西西里岛, 丝毫没注意雷茨的情绪。
是什么扇动了蝴蝶的翅膀, 更改了历史的进程?
不会是他。他从未插足过……
难道还有其他穿越者?
顾季被惊出一身冷汗。
但他又觉得这个想法不切实际。
如果真的还有人穿越, 怎么可能只闹出来这么点动静?
那么,难道是塞奥法诺?
可即使他不穿越, 塞奥法诺也真实存在。
等等。
顾季突然想到,他是干预过罗马帝国的——一年前,他从日本把秋姬送来了。
塞奥法诺东行,至少表面上的原因, 就在于“因见到秋姬而好奇东方世界”。
条条线索越捋越乱,顾季只得暂时放弃思考。他在床上打了个滚, 窗外冷清的月光肆无忌惮的洒进来,照亮床边雷茨幽怨的脸。
糟糕,忘了鱼鱼。
顾季伸手去拉他,声音软软的:“赶紧睡觉, 明天带你去集市上逛逛好不好?”
“你别装。”雷茨委屈:“这次和别人出去洗澡,下次是不是要和别人哔——?”
顾季:??
他麻了。
顾季深吸一口气:“我保证, 之后绝对不再与人类、类人生物坦诚相见,好不好?”
雷茨勉强满意。
他道:“那你过来。”
顾季不知所以的挪过去。
“嗷!”
瞬间, 顾季被雷茨死死压在床上,胸前的衣衫被扯开,看得一清二楚。他立刻挣扎起来,但不论四肢如何挣动,胸口都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他警惕道。
雷茨不言,拔下尾巴上最锋利的鳞片,尖角上还沾着隐隐的鲜血。他抬手,小心翼翼的在顾季胸口刺下去。
“嘶——”
微微的疼痛和麻痒感在胸口弥漫,鱼鱼就像是给他刺青般,在胸前细细密密的点画。
“雷!茨!”
顾季几乎被胸前的触感逼疯了,拼命地蹬着两腿踹他。就在他马上要受不住的时候,鱼鱼终于放开了胸口,抓住顾季的腿,如咸鱼翻身般将他翻了个面。
??
顾季来不及思考,赶紧看雷茨的杰作:两只跳跃的暗红色小鱼,尾巴微微翘起。
顾季头脑一热,连忙将灯烛拿来,仔细观看雷茨的杰作。
却不想,正好身后被雷茨偷袭。
当他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即使拼尽全力想把自己拯救出去,但雷茨的力量绝不是他能撼动的,他的身后被牢牢拿捏住了。
“住手——”顾季想到雷茨正在干什么,心中的羞耻就一阵一阵向上涌。他愈发猛烈的挣扎起来,可惜这些在雷茨眼中毫无威慑力。
直到鱼鱼全部刺完,才将他放开。
顾季恶狠狠的瞪了鱼鱼一眼,赶紧去找镜子。
身后左右都被纹上了鱼鳞,红色浓郁深沉。甚至还写着雷茨的签名:Rex。
宣誓主权。
没想到····大艺术家鱼鱼还会搞刺绣呢!
恨得牙根痒痒,顾季质问道:“这是什么?”
雷茨神秘道:“魔法。”
他趴在顾季耳边,带着羞涩恶名,恶魔低语:“只要你不露出来,不被别人看到,就会无事发生。”
“但是只要你脱了,别人看了、碰了····”雷茨咬着他的耳朵:“这些痕迹就会消失,我就会知道,你对我有多么不忠诚。”
!!
这不就是守节的痣吗?
雷茨补充道:“别担心,适当的时候,我会把这些洗去的。”
顾季心中羞愤难当,恨不得再拿剑指着雷茨。但是他还没下床,就感受到臀尖上尚未消散的麻软,倒在床上。
垃圾鱼鱼!
雷茨扔掉鳞片,满意的将顾季揽在怀中,卷住被单:"好啦,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顾季浑身依然充满低气压。
不过经过整晚的思考,他倒是也想通了些。自己不过问雷茨直接去浴池,雷茨感到不安全也是很正常的。鱼鱼虽然给他纹了守节之物···但是自己只要不脱衣服,别人也看不见。
顾季说服自己:就这样吧。
和类人生物生活,总要多包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