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第一航海家(283)
方夫人凑上去,好奇道:“你们结婚多久啦。”
顾季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却与来历不明的番人结婚。听到这消息后没人不震惊。
雷茨道:“已经一年多了。”
“一年多?”顾母冷哼一声:“方夫人,这你是有所不知!三年前顾季还在汴京的时候,她早就无名无分的跟在阿季身边了!”
顾母直接把方夫人说蒙了。
瞬间,她脑补出一场“风尘上位”“日久见真情”的戏码。
方夫人本以为雷茨被揭短会不高兴,正要绞尽脑汁打圆场,却见鱼鱼骄傲的点点头。
雷茨可真是太自豪了。
曾经他可不就是无名无分?还是靠着“政变—逼宫—绑票”三连招,才得到一场光明正大的婚礼。天底下,就从未见过谁想结婚这么难。
但凡换一条鱼,都不可能抱得美人归。
顾母也不知道鱼鱼为什么骄傲,但颇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那也这些年了,肚子有动静没有?”有贵妇试探问。
按理来说,三年也应该有个孩子了····
此话说罢,顾季和雷茨都诡异的沉默了。
鱼鱼慢慢道:“没有。”
“哎呀。”她赶紧为自己的唐突道歉。想了想,她接着温声安慰雷茨:“别难过,我也是过了门几年都没子嗣····只要好好调养身子,总有希望的。”
“我喝了些偏方,还挺管用的,你要不要也——”
“谢谢,不——”
顾季立刻张嘴阻拦。
“阿季!”
顾季话还没说完,却被顾母打断了。
顾母之前总忙着孩子们的婚事,这时才想起来雷茨已经在顾季身边三年多,竟然丝毫没有动静!
"不行。"她厉色道:“是什么方子?可得好好给雷茨看看!”
“哎,好,我回去抄一份给您送过来。”妇人连忙应允。
顾季捂住脸:“娘,您就别操心这些了。”
鱼鱼眼睛中闪烁着无辜。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
“什么叫我不操心——”
顾母刚刚想发难,就见顾季凑上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刹那间,顾母脸色变幻莫测,最终定格在苍白上。
她儿子竟然告诉她,早些时候已经看过医生了,是阿季自己有问题·····
天打雷劈。
不去看顾母的脸色,顾季终于将话题揭过去,狠狠松了一口气。
等到宴会终了,众人已喝得酩酊大醉。顾念和方夫人约好了出海的时间,方小姐听说要坐船去大海上,兴奋的尖叫声几乎将房顶掀翻,方夫人手忙脚乱的安慰着离开。
顾刚夫妇虽然忙了一整天,但精神头依然很好,带着儿子们收拾残局。孩子们都被赶回房间去睡觉,顾季喝了不少酒,被雷茨半扶半抱着带了回去。
等到顾季早上醒来时,已经发现自己浑身都是青紫红痕。
坏鱼。
顾季揉着酸涩的腰,赖在床上不想动。
他花了足足半天时间调解两条船之间的矛盾,最终说通他们共同出海。其中顾季、雷茨、顾念、秋姬母子及水手们乘坐哮天号,方夫人等游客、以及搭乘航船的商人们乘坐阿尔伯特号出海。
虽然从性能上来说,哮天号有明显优势。但是比起从未远航的新船,乘客们还是更信任经验丰富的老船就是了。
两艘船都勉为其难的接受。
接下来的几天中,顾季和顾念忙着进货揽货,又让张长兴准备了一份飞剪船的建造图纸送往汴京。在忙碌之余,雷茨则缠着他酿酿酱酱,让顾季每天出门都十分没精神。
此外,顾母还突发奇想的找了个郎中来。
那天下午顾季还在睡午觉,就被叫起来看病去。见到郎中,才得知顾母请了郎中来家里,给全家人请平安脉,相当于现代的例行体检。
顾季当时就十分疑惑:从前也没见到顾母主动看医生啊?
接着,郎中把脉听了又听,脸上疑惑沉郁的表情好似顾季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最终留下个方子,嘱咐顾季记得每天服用,就叹着气离开了。
嘴上说着慢慢调养,看向顾季的眼神却意味深长。
让顾季浑身发毛。
事实上,郎中也被顾季的脉吓得浑身发毛。
他自打从顾母处,听说顾季有不举之症需要调养,就已经做好了许多种用药的准备。
没想到顾季·····什么事都没有,非常健全。
但谁都不能拿这个开玩笑吧?
郎中心中十分怜悯:看来是心理因素了。
就开有助于哔——的方子吧。
最终他将雷茨和顾母叫出来,云里雾里的说了些注意事项,便施施然离去了。
顾母还抓着郎中的袖子,追上两步:“那我儿究竟能不能治?”
郎中故作神秘:“能治,当然能治。”
顾母大喜过望,又殷切嘱咐雷茨记得每天熬药,荣光焕发的回屋了。
虽然鱼鱼也觉得顾季很健康,但是既受医嘱,他还是认真执行了熬药的工作,一滴都没有浪费。甚至鱼鱼还特地准备了小药炉,在海上航行也不耽误喝药。
“把灯点亮些,小心伤眼睛。”
雷茨添上灯油,又按住顾季的书页,递给他刚刚熬好的药:“趁热喝。”
顾季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这几天他在恶补航海技术。虽然这两年耳濡目染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但是万一哮天号脱离系统控制,他必须担当起船长的责任来。
接过鱼鱼手中的药碗,顾季一饮而尽。
“咳咳···”喉咙中的苦意让他差点吐出来,雷茨赶紧喂了一颗糖。
“也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鱼鱼惆怅的将碗收走:“明天就上船了。郎中说何时见效果何时停药····但你到底有什么病,怎么才算见效?”
顾季也一头雾水:“可能是身体弱吧。”
也许冬日天寒地冻,顾季近几天总有些不舒服。他虽然不喜欢喝苦药,也就当做滋补之物喝。
雷茨叹着气离开了。顾季将灯光凑近了些,正打算再细细读书,慢慢的却突然觉得身体好像热热的,呼吸不自觉急促,软在凳子上起不来。
他放下书本喘口气,却连思绪都有些混乱,脑海中竟是些意乱情迷。
喘息,眩晕,被翻红浪。
等等·····
在致幻高□□茨身边生活久了,顾季几乎立刻便知道自己中了招。
他咬咬牙,披上衣袍,去厨房找雷茨。
暗中交易
顾季一头撞进雷茨胸口时, 鱼鱼刚刚踏出小厨房。
“回去。”他低声道。
寒冬腊月,顾季又只穿了两件单衣,不自觉的向雷茨怀里瑟缩。
雷茨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难得温香软玉主动入怀,他偷偷在顾季额角啄了一口, 然后半抱着顾季向卧室走去:“等我回去就是了,晚上出来容易着凉。”
院中,他见到顾母房里的灯光还亮着。
老人家怎么这个时候还不睡觉?
来不及多想, 两人就已经回到卧室。
“你把袍子脱下来再上床——”
鱼鱼一句话没说完, 就被顾季“饿虎扑食”压在了床上。
虽然气势很凶猛, 动作间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像小猫般狐假虎威。他伸手要去摸鱼鱼的领子,窥见雪白劲瘦的胸膛, 却被雷茨早半步抓住,伸手捏住顾季的指尖,翻身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