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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匠(26)

作者:鸦鸦吃素也吃肉 时间:2021-11-23 10:55 标签:年上 甜宠 因缘邂逅 市井

  “接!快接住!!”
  嘭。
  令人绝望的闷顿声响彻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间。
  潘美莲双腿一软,无助地摔跪在地上。


第26章 接住了
  作者有话说:不吭声的可爱, 带龙哥和小天友情出场冒个泡 hhh (时间线不一样,是在独独的几年后哦 PS: 用被子接住坠楼的小朋友是有许多社会新闻报道过的,但真遇到这种情况一定先立刻报警哦~
  云层被天空中的飞机划开一道缝隙,微弱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浓荫照在街道上。
  本该出现的血色则因为一片白色的绵软而消弭于无形之中,下陷的云朵接住了小燕子,将她慢慢轻放在地面上。
  与此同时,鸣着警笛的警车和救护车也陆续赶到,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给医护人员让开一条路。
  “我天,真是千钧一发啊!”
  “可不是,我还以为那女娃死定了呢!”
  “还好还好,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随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也赶到了被人群包围的中央。
  那里,一张大大的白色被芯铺开在水泥路面上,棉絮中间,躺着一个穿粉色睡衣的女孩儿。
  “医生,医生!”
  潘美莲在大悲大喜后,终于回过神,抓着一个白大褂就激动地求道,“你快看看我女儿有没有事!”
  “你先放开我,我这才能检查啊。” 那白大褂似是也见多了这种家属,有些无奈地说。
  “好好,麻烦您仔细检查,” 潘美莲连忙松开手,嘴唇颤抖,“她还小……”
  说着说着,她却说不下去了。
  往日里强作挺直的背脊颓然弯下,招摇的打扮也如失去养料的花瓣般破败狼狈。
  望着闭着眼生死不知的女儿,潘美莲眼泪一串串往下掉,染晕了她的眼线和粉底,暴露出藏在妆容下惶惶不安的一张脸。
  那上面充满了一个母亲对女儿的记挂担忧。
  “呿,现在知道哭了。把自家女儿逼到要跳楼的地步,怎么当妈的啊?”
  “这种就是网上说的那种‘控制欲’什么的吧?”
  “你们也别说别人,谁家没本难念的经?现在小孩儿也不好教!”
  “倒也是,我家那孩子青春期也叛逆得不行,让他做什么偏不做什么,还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你呀,现在什么时代了?咱们也不能把咱们的想法硬加到孩子头上啊,那什么,换位思考,懂不懂……”
  四周议论的话语像锋利的丝线将潘美莲缠绕。
  一道道一条条,钻进耳朵里,裹在她身上,渐渐让潘美莲感觉到密不透风的窒息。
  她…… 真的做错了吗?
  她竟然把自己女儿,逼到了要靠死亡来挣脱绝望的地步?
  她不过是…… 不过是想她好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这个答案没有人能告诉潘美莲。
  而此时的她失魂落魄,也没有心情寻找答案,只凭借本能跟着医生上了救护车,追着女儿一路行去医院。
  *
  刚才那危急关头,聂振宏和林知带来的两床大棉被起了最大的作用。
  几个在现场的成年男人趁着小姑娘于楼上和母亲对话时,在街道上拉开了几平米的防护区,两床棉被好置于潘家阳台的正下方。
  当潘知乐跳下来时,便恰恰好落在了其中一床上。
  好在小姑娘体重轻,加之楼层也不算太高,全凭几个男人臂力支撑的棉被才能把人接住,不至于摔落在地面上。
  医生在现场初步检查了一下,表示女孩身上只有些擦伤,虽然晕过去了,但好在没有大碍。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遮挡在大家头顶的乌云也渐渐消散开来。
  现场只留下一辆警车,几名派出所的干警正在向群众了解情况。其余人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了。
  今日的见闻无疑会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再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人遗忘。
  只有真正经历的人,才会明白——有的伤害一旦造成了,就永远存在。就算事后再如何弥补,都会有一道裂痕,横亘在心中。
  但好在,时光总是向前的。
  当美好的经历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生活中时,当一个人的注意力总是专注于令人开心和愉快的事物时,那些瑕疵和裂痕会不断地向后略去,最终小到无法看见。
  *
  等热合曼赶到出事地点时,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张翠芳带着几个街坊邻居正在收叠被子。
  聂振宏和林知,以及几个刚才帮忙接人的大男人,都被张翠芳一众妇女给赶到了一旁林荫树下歇着,美其名曰让他们好好休息,别动手了。
  “你们可真虎啊!”
  热合曼刚抱着女儿在街那头远眺,虽然不能看见全貌,但在潘知乐跳下楼的时候也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由提了口气。
  没想到聂振宏刚从他那借的棉被还真的帮上了忙,热合曼不禁在心中感谢真主保佑。庆幸之余,他心里也生出许多好奇,等老婆到铺子里接手女儿后,便赶过来同几人说话。
  “还是这几位大哥忙了忙。”
  聂振宏此时不着痕迹地揉着手腕,把功劳都推给了其他几人。
  刚才情急之下,他只能现场召集人手,好在真有几个见义勇为挺身而出的,跟他一块儿拉起了棉絮,好歹接住了人。
  其中有个高大的男人看着就很威严,还穿着军绿色的工装,聂振宏打眼看过去,感觉像是个军人。
  “老班长,问的差不多了,我先回所里处理笔录啊。”
  这时,一个警官操着沙哑的破锣嗓子走到高大男人旁边说了声,看样子两人像是熟识。
  那男人侧身点了点头,那警官又冲男人身旁一个青年打了声招呼,才带着两个干活儿的上警车走了。
  聂振宏这时才发现,那高大男人一只眼睛似乎又问题,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翳。
  看上去无端令人有些背后发憷,但一低头跟他身旁青年说话时,那白翳就像是冰融了雪,没了半点威力。
  聂振宏忽地想起一些老客户在他铺子里修鞋时随口的闲聊。说是这社区再往后走不远的那个居民小区里,有个独眼龙保安,看守物业颇有一套,逮了好些个小偷,让人住着心里安稳得很。
  说的莫不是就是眼前这个人吧?
  热合曼掏出烟给几人散了一圈。
  “怎么称呼啊几位兄弟?”
  “龙毅。”
  “秦天。”
  “王金宝!”
  “老王你可赶紧抽烟吧!”
  热合曼无语地对凑上来的熟人拍了下膀子,王金宝乐呵呵的叼着烟说,“咋的,我刚才也出了力的好吗!”
  “虽然这两位大兄弟还有老聂出的力气多了点,但我好歹也撑住一角了,可没掉链子!”
  刚才潘知乐落下来的那床棉被,恰好就是他们四个人支着的,一人捏住一边被角,把小姑娘接在了中间。
  “王哥底盘特稳!”
  叫秦天的小青年笑着冲中年胖大叔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我还怕接不住呢,好在王哥在我旁边儿承了力。”
  “嗨哟,小意思小意思,” 王金宝不禁夸,一被人夸尾巴就翘起来了,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毕竟我当年也是援过非的,这几年吃胖了,底子还在!”
  聂振宏咬着烟在一旁听王金宝吹牛,背在身后的手臂忽地被人捏了一下。
  他侧瞥了眼,发现是林知在戳。
  ——怎么了?
  大家在说着话,聂振宏不方便打断,便用眼神问小邻居。
  结果就发现这小朋友的手指顺着他刚才自己按揉的动作和方向,在给他捏小臂上的肌肉。
  虽然动作有些笨拙。
  但那不轻不重的力道传到皮肤里层,似乎真的让他因为仓促接人而被拉扯到的肌肉,松软了不少。
  “想当年,我在那边做工程,也是抗砖铺水泥的,力气必须有!” 王金宝还在回忆光辉岁月。 Fx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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