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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33)

作者:张参差 时间:2022-11-15 09:55 标签:甜文 强强 穿书 宫廷侯爵

  在陆水流传最广的一个说法是,遥安有个帮派,名叫大铭会,漕运运河还没改道时,帮主就曾经来到陆水,向郡守请求分担漕运司的一部分工作,表示只要能应承这份工作,白干都行,报酬分文不要。
  能做郡守的人,自有他自己的思量,漕运从来都是肥差,这些江湖草莽只要在漕运的货物里稍做手脚,捞到的油水又岂是区区工钱可比,自然不允。
  结果,大铭会的帮主放下狂言,说河神托梦,三年之内,大铭会必接手一半漕运。
  眼看着到了第三个年头,运河改道,一分为二,可不是确实把一半的漕运作业拱手送到遥安了。
  可万没想到,同样在这第三个年头,大铭会易主了,前任帮主驾鹤西游。
  反倒是下川河的漕运船只频频出事,陆水城郡守束手无策,几乎相信了河神托梦这种怪力乱神的言论,联合遥安郡守,找到大铭会现任帮主,那意思是,大铭会若是执意要分一杯羹,就分一些散运差事给他。
  谁知新任帮主好像全不想继承前帮主的遗志,拍着胸口赌咒发誓说此事与大铭会无关,更说江湖草莽高攀不起官府的活计。
  弄得郡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再看遥安这边,说法就更有意思了。
  说大铭会前任帮主阴魂不散,执念于此,与河神做了交易化作水鬼,才闹得漕运难安。
  但官家毕竟是官家,第一次交涉无果,后面哪里有求着草莽插手漕运司事务的道理。
  于是,事情现在就僵在这儿了。
  唯有一点,众说纷纭中半句都没提皇后凤灵之类的言论,白昼心里暗笑,也不知李司正为何要把他诓到此处来。他心里隐约有猜测,想着反正即来则安,看看他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这一日皇上又在遥安游荡整天,上灯之后坐在个茶棚里,看着下川河滚滚波涛出神。
  突然皇上往远宁王身旁倾了顷,指着河畔,道:“你看那。”
  他指尖所向并不是个人,而是河畔大石头上一个小小的影子——一只似鼠似兔的小兽,正站在石头上看河面倒影的月光。
  极像扶南已经死了的将军彭奇用来行“五鼠运财”之术的小家伙。
  白昼回身,见玉人也正跟在王爷身后,向他笑道:“小孩儿,给你个好玩的差事。”
  打发走了玉人,白昼又转向远宁王,眼光笑着在他脸上打转。皇上笑起来,眉眼都弯弯的,柔和好看,但远宁王这会儿就叫他看得心里发毛,果不其然,他声音极低,几乎是贴着远宁王的脸边说话:“我说王爷,当日你顺手溜了人家的金戒指,后来可查出什么端倪来没有?”
  远宁王心道,这人好贼的眼睛。
  那日彭奇身亡,远宁王觉得事有蹊跷,见他身上铸金的戒指和手镯,都是中原的样式,更何况,掐丝镯子,废料且需要极精的工艺,非得是大金店才能做出来的。
  于是那日他借着查验彭奇是否有救的茬口,顺手牵羊了彭奇的戒指,当日涂阿伽和一众扶南官员都没瞧见,倒让皇上看见了,只不过他当日没点破,后来也不曾过问。
  远宁王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了呢。
  如今骤然被挑破,难免尴尬,王爷打了个哈哈,道:“查出来了,戒指里落了款,是瑞福楼,但并非都城里的那家,而是出自江都的一间分号。”
  白昼近来他身体难得的消停了不少,没跟他犯劲儿,就道:“哪一家,明日咱们看看去。”
  远宁王却面露叹惋,眼神带着些许悲意:“查到线索时,那家分号遭了火灾,一把大火什么都没剩下,火堆里扒拉出来的尸体,已经分辨不出是不是老板的了。”
  哟……这可不是大有问题吗。
  白昼笑了,看来当日,确实不止自己知道王爷顺手牵羊的小动作呀。
  想到这,他把陈星宁叫到近前,问道:“让你暗地里留意的事情,可有结果?”
  陈星宁行礼道:“您英明,确实一直有人暗中跟着咱们的车马队,江都那夜您吩咐之后,就一直有人扮作您的模样留在城中,每日喝酒听曲儿,盯梢的人定然以为您现在还在江都逍遥呢,只是与这些人互通消息的是……”说着,他贴在白昼耳侧低语两句。
  白昼笑了,道:“是时候换回来了。”
  于是这日夜里,白昼一行人神出鬼没的出了城,又折返回江都,和城里内侍小队接了头,数尺的距离他端详扮作自己那人,不禁惊叹,倒是真像。
  第二日天亮,重新招摇离了江都地界儿,往陆水去了。
  自从穿到书里来,白昼一直在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做他觉得对的又能让他痛快的事。几件事情的结果,他也觉得尚可。唯独晴露刺杀皇后,白昼觉得自己处理得草率了。他眼看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消逝,心里的怒气难压,是以当众就戳穿了晴露。
  若是把鱼线放得长一些,兴许查明的就不仅仅是晴露的手段,还有将她当做提线木偶操作的傀儡师。
  这一回,白昼在想,是不是该适当的演一演,陪着各怀心思的尧国栋梁们粉墨登场,看你到底是忠是奸。
  他正坐在车上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想着,车马队忽然停了,紧接着便听见前面一阵喧闹,隐约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声呼喝着:“让开,任你是天王老子,见了我家公子的车,也得让路!”


第26章 王爷闹哪一出?
  白昼披上氅衣,打着哈欠揉着眼,就出了马车。布戈忙道:“爷,您怎么出来了,小事,片刻就妥了。”
  当然,白昼不会听他的,踱步往前走。
  他一有动作,王爷、楚言川和陈星宁自然都纷纷下马跟上,布戈也屁颠儿屁颠儿的伺候着。
  白昼突然有一种自己是□□老大的错觉,也不知这是要去打狼,还是打群架。
  龃龉的起因不难猜,大约是因为这一段道路狭窄,为了让车争执起来了。
  此次微服虽然不比上次和远宁王去蚌安郡那般寒酸,但白昼看上去也只不过是个文墨子弟,还是家道中落的那种。
  同样是车队,对面就不一样了。
  一共四驾马车,拉车的是一水儿的白马,毛色光洁像雪缎似的,半点杂色都没有,车子也都是一样的,崭新宽大,雕花的窗子上纱帐低垂,阳光扫过帘子,折射出散碎的亮光——纱帘是织了金的。
  马车队后跟着几名家奴护卫,趾高气昂。
  刚刚出言不逊的人正站在马车辕板上,像是主子的心腹下人,嘴里骂骂咧咧,呼喝白昼这边的车队让行。
  给皇上开路的引队是内侍庭陈星宁手下的副都统,眼看被骂得要急眼,可他也知道,不能暴露身份,正自两难,听见脚步,回头见皇上溜达过来了,便麻利儿的下马行礼。
  对方见这阵势,鼻子里哼了个音儿,颇为不屑:“你是能做主的主儿?”
  白昼看着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刚想让他下来说话,转念一想,还是笑道:“狭路相逢是缘分,阁下口出秽言,有辱斯文。”
  话音刚落,没想到那人突然扬起手中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鞭,威吓道:“我家公子是陆水城的名仕,看你也是门第世家,路经此地不认识我家公子,若想平安入城去,就先好好让路,入乡随俗的道理你总该明白的。”
  白昼歪头看着这人半晌,心里好笑,也不知是什么名仕能养出这副教养的下人,抱拳一笑,向身后低声吩咐道:“让。”
  引队微微一怔,当即向身后一纵队车马高喝道:“让路!”
  官道顷刻就被让开。
  那车夫得了便宜,以为是自己把对方呼喝住了,瞥了白昼一眼,冷笑道:“算你识相。”
  挥鞭打马,骏马扬蹄,腾起的烟尘在这样近的距离,把白昼呛得一阵咳嗽,远宁王忙用水洇湿了帕子,递过来,让他掩住口鼻。
  白昼抬眼看车队呼啸,第三驾车子正好经过自己面前,车上的织金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拨开,一人也往窗外看,他长眉入鬓,一双狭长的眼,本该是薄情相,但眼波流转灵动中带出一股柔和,高挺的鼻梁掩在折扇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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