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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怂包的逆袭虐渣路(26)

作者:琼玖谦 时间:2018-05-09 08:00 标签:快穿 爽文 系统 穿越时空


    “沈木,我说过我.......”

    “皇上,臣今天心情很好,不想在您口里听见任何不想听见的话。”

    陆时年迅速闭上了嘴巴,谁知道这大兄弟不想听见什么,要是一个没把握好,那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吗?

    “皇上,你想知道齐安然现在怎么样了吗,当然还有李承哲?”

    听到李承哲的名字,陆时年眼睛蓦地一亮,在对上沈木凌厉视线的时候脑袋冒出来一个声音,妈的,糟了。

    果然,沈木猛地俯下身子,右手狠狠抓着他的衣服前襟:“皇上,您是早有打算啊。”

    陆时年幽幽叹了一口气,手轻轻抚上沈木的脸蛋,声音虚弱:“将军,抱歉,终究是我利用了你。”

    “什么时候发现的?”沈木一把抓住他的手,阴沉着声音问。

    “在父皇去世的那一年。”陆时年眼神缥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接着说,“父皇素日里身体硬朗,并无大的病痛,若说是突发暴疾我是不信的,所以我用两个云游四海的江湖郎中偷天换日了两个宫中的太医,那郎中说本是慢性病不至于要了命,也难怪太医没有检查出来,平日里我们自己都会经常吃的,谁成想那会是有毒的呢,可是偏生那天父皇早上在我这里用了膳,又恰好是别国进贡.......”

    陆时年的语气平淡,已然没有了那日的忧伤,甚至还带了点解脱。

    沈木紧紧攥着他的手:“你也吃了?”

    “自然是的,只是我服用的毒剂量甚少,也只是出了个苗头瞧出了问题,只是到底不中用了,还能好赖活个几年罢了。”陆时年抿了抿唇,这也是为什么李承铉会每月定时叫徐青去自己那里的原因,江湖郎中临走之前将自己所知全告诉了徐青,但是也还是摇了摇头,这种法子不过是继续吊着命而已,毒早已侵入骨髓,只是还没有完全蔓延开来罢了。

    “臣带你去治,现在还不晚,只要我们找到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我们.......”陆时年反手握住激动地几乎要暴走的沈木的胳膊,连忙安抚他,“将军,将军,你先冷静冷静。”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现在告诉我你活不了多久了,你招惹我的时候怎么不提前说。”沈木一把甩开他的手,看敌军统帅一般地仇视着他。

    陆时年叹口气:“将军,若是能治朕何苦拖到现在,只是朕的娘亲也是太后一直下着毒,她本家原本便有苗疆的门客,奇人异士众多,用点外人不清楚的□□很是简单,当年娘亲怀孕时幸而命大孩子活了下来,但是朕在胎里也是带了毒的。”

    偌大的宫殿内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将军,没得救了的。”

    半晌之后又是一道凄厉的叫声,划破屋顶直冲云霄。

    翌日清晨,徐青便被几个黑衣人架着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陆时年虚弱地靠在榻前,除了浑身有些酥软之外再无半点不妥,面上原本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和沈木说笑着,察觉到动静转过身隐约看见屏风外面徐青身影的时候面色忽然变得难看,顿了半晌叹了口气:“将军,何苦呢。”

    沈木盯着陆时年的眼睛,声音冰冷犹如冰锥一般即将要插入陆时年的心脏:“皇上,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徐青被黑衣人摔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中间似乎还夹杂着膝盖骨裂开的声音。

    手撑着艰难地抬起脸对上的便是沈木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难得的,徐青没有表现出丝毫惧怕之意,只是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转移到一边屏风上陆时年的模糊的身影上。

    “臣参见皇上。”徐青的声音温和犹如山间流淌的小溪,陆时年能在里面听出清澈的音调,只是今天许是太早起来还没来的及开嗓子,声音沙哑还有点像昨夜没有睡好。

    “起来吧。”陆时年胡乱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跪着。

    可是刚刚那一下子徐青摔的狠了,半晌都没有爬起来。

    周围也没有任何太监宫女,自然就没有人扶他起来,索性也就趴在地上了。

    沈木眼里的怒火和仇恨甚至要凝成实质,将地上的徐青燃烧殆尽。他的气势太过强烈,隔了这么远陆时年都感到稍微不适,轻轻咳嗽了两声:“沈木。”

    沈木表情一滞,转身看了一眼陆时年,又是恶狠狠地看了徐青一眼,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敛下了眼睑,将所有的情绪都收了回来。

    “徐青,你可曾后悔。”陆时年声音平稳,甚至没有半点起伏。

    “皇上,不曾。”徐青抬起脸,面上全然是解脱放松的神情,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陆时年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身边的沈木已经是按捺不住,上前两步狠狠踹在徐青的心窝处,一口嫣红粘稠的血液从徐青的嘴里呕了出来。

    面部一阵狰狞扭曲,徐青终于还是失了脸上时常挂着的淡然表情,双手苦苦撑在地上:“沈木,你凭什么,凭什么。”

    几个字说的撕心裂肺,艰难异常。

    沈木的那一记窝心脚可没有留半点余地,就徐青这样文文弱弱的身躯这会只剩下了出气,已经没了进气。

    沈木抖着嘴唇正要说话,陆时年连忙打断他:“沈木,朕还有话同他说。”

    大兄弟,待会人都要被你打死了。

    不过我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徐青不在任务范畴之内,甚至都不在上辈子欺负过李承铉的人之中,他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半晌也只问出了:“为何?”

    徐青笑了,仰着脑袋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黏黏腻腻更衬得他嘴唇苍白毫无血色,就连脸颊也是瞬间白了。

    似乎是被涌上来的血呛住了,徐青咳了两声咽下去一口腥甜:下官不服,”

    “徐青。”陆时年声音带了严厉,只是因为太过虚弱听着无甚大震慑力。

    “不,皇上,凭什么凭什么他沈木就可以正大光明站在您的身边,我自由与您青梅竹马,凭什么.......”

    陆时年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见徐青又是一阵凄厉压抑在嗓子里的痛呼,掀开眼皮看沈木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徐青的面前,只是自己眼前虚花,到底看不清楚两个人的具体动作。

    沈木:“凭什么,就凭我永远不会害他。”

    “不,你现在就是在害他,皇上,我心悦你,从小就是,可是我是男人,这种禁忌的爱恋让我如何说得出口,皇上,您喜欢齐妃,我看着您将她迎娶进宫,您知道我当时有多痛心吗?”徐青趴在地上,好像是哭了,声音暗哑。

    忽的声音拔高,尖利的嗓音就像是刀子一般划过陆时年的皮肤,激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是沈木,为什么,为什么是他都不能是我。”

    “皇上,您跟他的事情不会还以为瞒的很好吧,您真的不知道现在朝中大臣都是怎么说您的,为了皇位竟然不惜出卖身体,他们说没有这样的肮脏的皇帝,皇上。”徐青拼尽全力,声音就像是从嗓子里逼出来的一般沉闷,但是却又像一把尖刀穿过屏障直直插进陆时年的心脏。

    “你死了,皇上,只要你死了你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皇上并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的。”

    陆时年哑然:“......”逻辑呢,我死了岂不是更不容易解释的清楚了。

    “徐青。”沈木显然是已经到了极致,怒发冲冠又是一脚,这会徐青就连抬脸的力气都没有了,软趴趴地跪伏在地面上,身体微微颤抖,没一会儿陆时年竟然听见了他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接一声,在寂静的黎明显得尤为可怖。

    “皇上,咳,您放心,不会疼的,下官跟你服下的药物是一样的,怎么会疼呢,下官舍不得你疼的。”徐青面上露出贪婪的欲望,手脚攀爬着地面想要爬到屏风那边看看陆时年。

    “啊!”猛地一个大叫,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陆时年看过去无非又是沈木做什么了吧。

    徐青当时打算给自己服下的药物是情人散,原料据说是从南方水乡一座山里生长的一种不起眼的小花花蕊里提炼出来的,制成药剂分成等量的两份分别给不同的两人服下,这两人便可同月同日同时甚至是同分共赴黄泉,听说是民间殉情用的药物,有一段时间甚是风靡。

    “你做梦,我怎么可能让他跟你一起死。”沈木冰冷的声音巨响是丛林里毒蛇一旦缠绕上粘腻的表皮紧紧贴敷你的皮肤,死死勒着你直到断气。

    “沈木,你想不到的,前些年我去苗疆学蛊,顺便带回来了一些蛊虫全部加在那些药里了,不管我们两个人谁先离开,另一个人都不会苟活,哈哈哈,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之后我和皇上就可以在没有你的地方好好生活了,杀了我吧。”徐青忽然调转了方向,使劲抱着沈木的脚腕。

    沈木一脚踹开,眼神凌厉:“皇上他压根就没有喝下那些药。”

    “什么,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那个时候皇上怎么可能知道,他信我,只信我。”徐青猛地转头,视线落在屏障上疯了一般地想要爬起来。

    陆时年自然是不知道徐青骗他的,药里有这种□□还是偶然有一次被沈木带来为他诊断的大夫发现的,只是当时陆时年威胁了那个大夫不让他说出来罢了。

    只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药他从来都没有吃过,反正自己完成任务迟早还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当时的李承铉中毒不深,撑到陆时年去下一个世界已经是够够的了,他又不想活多长时间又何必吃那么苦的药,自然之前也是全部倒掉了。

    徐青迸发出一道又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嘴里不住地说着怎么可能,不会的。

    沈木冷声说:“我今日带你来就是想让你亲自听他说,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你,我要让你亲眼看见你死他会不会有半点伤心。”

    陆时年扁扁嘴,真的是有够幼稚的,没有表示同意但是也没有反驳。

    他的默认让徐青的呜咽声仿佛更加凄惨了,听在心尖上有些闷闷的。

    没一会儿淡淡的血腥味道在养心殿里散开,陆时年抽了抽鼻子,叫了一声:“沈木。”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只传来细细索索的衣服布料摩擦声,陆时年抬起脸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不少的黑色人影,没一会又出去了。

    沈木这才款款走进来,站在床边搂着他的脑袋置于自己的小腹处:“皇上,我怕,我真的怕。”

    “怕什么,哪有那么快。”陆时年淡淡笑着说。

    说罢又是皱了皱眉毛:“真难闻。”

    沈木立即接话说:“臣去沐浴,沐浴。”

    只是半晌也没见他动,就只是这么静静地抱着,陆时年忍耐了一会也就习惯了,没说什么由着他抱。

    确实没那么快,好长时间上级领导的指示都没有下来,陆时年还不知道有没有资格主动脱离这个世界,但是这段时间他却是收到了不少系统传送回来的大礼包,看着系统呈现在自己脑海中的鼓囊囊礼包的照片,陆时年的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这是什么?”

    “这是奖励。”系统的声音有些怪异,也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如何的情绪。

    “怎么,是不是我的任务已经被确认了?”陆时年当即就想拆开,只是手放在上面的刹那又缩了回来,“算了还是不拆了,等要用的时候再拆吧。”

    “任务上头已经确认了,但是通往下一个世界的公文还在发放途中,你耐心等待就好,这些礼包是因为除了齐安然其他帮凶的命运悲惨度也有不同指数的上升,你的工作做得不错,这是公司的奖励。”

    陆时年顿时笑逐颜开,其实那些配角们都不是他做的,他只是提及了一下李承铉被太后下毒的事情,一切都还是沈木的功劳。

    最终齐安然没有死,只是那日子刺激之后身体动荡,终究还是生产了,孩子入世之后甚至都没有一声啼哭,不,应当是在前几个月的时候孩子就注定不会哭了。

    就在第二天晚上,一队将士带队查抄了六王府,搜出违禁品无数以及各种谋反攒乱的证据,众人一片哗然,完全没想到一介草包竟然还有如此远大的志向,只是因为能力限制的问题一直没有来得及实施,即使实施也没有成功。

    这将士压着李承哲记忆中女眷家丁在院内,将自己近年来所行之事一一事无巨细地交代出来,其中涉及为何与齐妃通奸以及如何给齐妃下药,甚至怂恿齐妃帮助自己谋逆,一切都是为了保全自己。

    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带了出来,这血淋淋的现实就被这样完全撕裂在齐安然的面前,原本就因为生产体力不支几近晕厥的齐安然再听见李承哲说到这一切都是她父亲和太后的命令,甚至她从幼年便对她宠爱有加的阿玛是全然知情的时候终于承受不住翻了白眼。

    这件事情京城上下一片哗然,原本和六王爷走的近的几家大臣们也是两股战战,生怕牵扯到自己身上,只是皇上似乎也是被气病了,请了几天的假之后甚至颁布下了圣旨,不顾朝中其他大臣的劝说将五王爷的十岁幼童扶上皇位,命沈木沈大将军监国。

    原本还持有异议的众位大臣瞬间不言语了,不管皇帝是谁,只要不麻烦,只要沈大将军还在朝内,那他们就没什么好说的。

    这幼童虽只有十岁,但从小便被皇上接入宫中作为帝王胚子培养,五王爷风流之态病体缠绵,但是这孩子却完全不像他,甚至行事作为却隐隐有当年先皇的王霸之气,竟然比小皇帝还要更适合做皇上。

    还没死就成了太上皇的小皇帝久居深宫,甚至不曾露面,对外只是宣称在养病。

    不过他们都知道,能从皇位上提前退下来,这病怕是养不好了。

    即使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沈大将军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到处搜罗了不少江湖术士,名医郎中,但是得到的答案无一不是只能续命,但却不能完全根治。

    续命也只是几年的光景了。

    看着日渐消瘦的沈木,难得的,陆时年有了愧疚,只是就算你找到了解毒的法子,自己该走的时候还是得走,还不如趁这机会多来几次呢。

    陆时年是这样想的,也便这样做了。

    每每沈木命他看大夫把脉吃药的时候陆时年径直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大大咧咧说道:“行吧,你去叫大夫过来,顺便给我看看身体上的伤何时能痊愈。”

    消极的治病态度让沈木恨不得立时将他掐死,可是这么多大夫轮了一遍之后他也知道,即使小皇帝完全配合,可能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左不过是镜花水月竹篮打水,给自己一个念想罢了,只是等真到了幻想破灭的时候还真不如这念想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没有期盼,便没有失望。

    他不能掐死小皇帝,但是他却有上百种手段处置那群人,那群直接害了小皇帝的人。

    李承哲按律当斩,当夜确实和无数家眷都投进了死牢,但是第二日的傍晚便被人劫了狱,只是这人带着黑色纱巾完全看不出是谁,只劫走了李承哲和齐安然两人,将这二人放入京城中一大院之后便悄无声息离开了。

    被下了迷药逐渐清醒的二人在相视一眼之后,齐安然几乎要将李承哲弄死,只是那也是因为李承哲刚醒行动不便比不上齐安然拼命,后来形势逆转,只是两人处于完全陌生的环境,因着对求生的本能也没有真正敢将对方如何。

    太后还是那个太后,高高在上气质端庄,只是一夜之间衰老不少。

    “太后,您没想到吧?”陆时年难得精神好了点,不由得就想搞点事,毕竟那些礼包可不是白拿的,总得做点组织上高兴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有惊喜掉落。

    太后年迈,已经无法起身,斜斜倚靠在床榻之上,身边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姑子伺候着,这会只是眼神歹毒地看着陆时年,却被陆时年身后的沈木吓得瑟瑟发抖,就连双腿都在打颤。

    “太后,您叱咤后宫这么多年也应该还回来了吧。”陆时年转身坐在一边的小几边上,十指弯曲轻轻敲着桌面,声音里带着三分笑意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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