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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师的小野狗(日久生情)(40)

作者:烙胤 时间:2018-05-28 14:16 标签:强强 都市 轻松

  “医院里……
  “病房里谁知道什么情况,又没跟这儿住过,万一安监控了呢,咱去无论在哪永远都是最安全的地儿。”陶振杰往指示牌上看了眼,“左边走廊,最里边儿。”
  什么是无论在哪儿永远是最安全的地儿?
  严戈狐疑的看向指示牌,然后他看到了卫生间三个大字。
  严戈……
  私立医院的卫生间和走廊一样,除了干净还有安静,里外间都没人,陶振杰背着手巡视了圈,然后指着最里边那间对严戈说,“就那吧。”
  “你真要在这儿啊?“严戈迟疑的问,这地方怎么看都不适合,不能说是委屈陶振杰,反正挺不舒服的,伤了还要在厕所里上药。
  “擦个药,又不是让你打一炮,事儿那么多呢。”陶振杰说完饱含深意的笑了下,“不过我店里,憋不住了在厕所里直接来的,还真不……
  严戈的脸一沉,率先进了里间。
  这里的男士卫生间分成两部分,外面是小便池,里边是隔间,隔间有蹲便和马桶,他俩进的是蹲便间,因为地方大。
  “哎,这一天来回脱好几次裤子。”进去之后,陶振杰就把门锁上了,然后也不等严戈说话,直接就去解裤子。
  严戈靠墙站的,陶振杰这动作把他弄的有点慌,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现在这点不算什么了。
  “你抹哪个药?“陶振杰拽着裤子要往下脱,转念他又停住了,陶振杰把严戈的口袋拿了过来,在里边扒拉了两下。
  “这个。”严戈从里面拿出一盒,“大夫说先抹这个,还有个栓剂,剩下的就是口服了。
  “这样啊。”陶振杰看着那药,没动。
  和刚才大大咧咧的表现不同,陶振杰的眉头都皱起来了,严戈突然反应过来,陶振杰是觉着难堪了。
  “得了吧,我自己来吧。”陶振杰回头去开卫生间的门,“你外边等我就行。”
  严戈没动。
  陶振杰见他没反应,伸手就去拿药,“愣着干嘛呢。”
  “我来吧。’
  “啊?”
  “我帮你擦。”严戈把药拿了出来,剩下的挂到了墙边的滴流架子上。
  陶振杰乐了,“拉倒吧,别为难你了,今儿你也挺不容易的,要搁平时,是不早撂挑子跑了。”
  严戈望着陶振杰没多少笑意的笑脸,他把人一搂,不等陶振杰反应过来就给他转了个身。
  陶振杰被摁到门板上了,“操,你他妈的不是真想再来一次吧……
  严戈没吭声,把待着药膏的手伸进了陶振杰松垮的裤子里。
  陶振杰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嘴上嚷嚷着,但并没有反抗。
  冰凉的药膏碰到了他相当不舒服的地方,说实话,上药对陶振杰来说真是件挺为难的事儿。
  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豁达,他之所以跑这么远找一个不认识的医生,就是因为他自尊心受不了,趴床上让医生检查那会儿,他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但病不能不瞧。
  这事儿陶振杰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他不能去让别人帮忙,至于他自己,他能想象自己下边儿此时此刻是什么情况,让他上药,还推栓剂,他下不去那个手。
  每一下,都跟自抽嘴巴似的。
  他也不想让严戈帮忙。
  可是,能怎么办呢……
  陶振杰平时大大咧咧的,他没节操也没什么下限,但那是对别人,对自己,陶振杰骄傲着呢。
  如今,这个骄傲愣是被狠狠蹭了下。
  就像锋利的刀刃砍刀了石头上一样。
  陶振杰垂着眼睛,搭在门板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严戈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向上看着,用身体暗示陶振杰,他什么都没看。
  不过手指碰到的地方,特别的热。
  和昨晚的热不一样,还有点肿。
  严戈抹的很快,但很认真,大夫说的按摩一样等药膏充分吸收他都做到了,然后他用牙撕开栓剂的包装,把里面的东西倒到了手心里。
  “我给你放栓剂,不能太舒服,你忍着点。”严戈又去拽他裤子,“很快,很快就好。”
  陶振杰做了个深呼吸,在严戈手伸进他裤子的时候,他一个转身把严戈推墙上了。
  陶振杰扑的严戈措手不及,幸亏他反应的快才没一脚踩蹲便里,俩人眨眼之间就从门口到了对面的墙上,严戈的背刚撞到墙壁,陶振杰的嘴就过来了。
  严戈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下。
  陶振杰薅着他头发就把他的脑袋拽前边儿来了,然后舌头粗暴的顶开严戈的牙,也不管严戈是个什么反应,直接给他来了个急切的吻。


第八十五章 严老师给出的解释
  严戈让他亲的有点上不来气儿,主要是震惊的,这种深吻在他清醒的时候他根本没尝试过,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严戈愣了很长时间。
  严戈僵那了,陶振杰倒是挺痛快,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怎么舒服怎么来。
  陶振杰亲的粗暴也色情,严戈不受控制的被他亲出了反应。
  陶振杰整个人都贴到了他身上。
  放在他裤子里的手跟着陶振杰的动作往下滑了点,严戈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个栓剂。
  他看不着,但里面的情况他一清二楚,严戈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地儿,一只手完成不了这工作,在陶振杰这个吻的鼓舞下,严戈索性把另一只手也放进了进去。
  严戈被亲的动情,他用力在陶振杰的屁股上掐了两把,然后掰开,把栓剂塞了进去。
  “:栓剂对已经肿了的地方来说,进入的感觉其实并不明显,但严戈的手指碰到,这让陶振杰哆嗦了下。
  俩人的嘴唇分开,唇瓣间连着一条细线,陶振杰似痛苦的仰着头,喉结上下动了下。
  严戈挑眉看着他,从陶振杰的脖颈再到他的嘴唇,视野清晰没一点遮挡。
  陶振杰这样儿,让他突然有种跟上去继续亲他的想法。
  陶振杰的脑袋很快就低下来了,额头砰的一下撞到了严戈肩上。
  陶振杰这下撞的劲儿很大,发出了砰的一声,严戈的肩膀都隐隐作痛,更别说这人的脑袋了。
  “我跟你说,”在严戈问他撞没撞着之前,陶振杰先开口了,“一老爷们,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现在操的特别想哭。
  严戈沉默了,刚才那些飘飘然的感觉被陶振杰一句话打回了现实。
  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反应心惊,就感觉到了心疼。
  陶振杰真挺难受的,不光是因为他让严戈给睡了,还因为睡的这么惨。
  这感觉真跟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样。
  他能开着玩笑说,我特么的都没动你呢,你对我下手还真不客气。
  是啊,他对严戈小心翼翼的,但严戈对他呢。
  可能是有点玻璃心吧,可以前他被众星捧月惯了,不管是谁都得哄着他伺候着他,而现在这个不是落差了,这下摔的他真是一口气儿缓不过来了。
  “妈的不矫情了,我回去冷静冷静,你上课去吧,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陶振杰说完,转身开门就出去了。
  等严戈把挂在墙上的口袋拿下来的时候,卫生间里已经没人了,严戈的记忆就定格在陶振杰一边走一边提裤子的样儿。
  严戈的眉头拧成了结。
  陶振杰走了,走的很干脆,从卫生间出来严戈就没再看过这人。
  市一中有规定,不得无故请假,只要今天没准是到校,就得亲自到校长那去解释。
  严戈回到学校后,先去了校长室然后才到了班级。
  他回去的时候正好是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
  严戈一出现在教室,屋里都静了几秒钟,大伙儿全一脸好奇的看着严戈,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严老师迟到,还迟了这么久。
  “回来了啊。
  看到张书彤,严戈下意识的往课表那看,今天上午没有张书彤的课,他记得很清楚。
  “行啊你,有事儿不来不给我打电话,让别人代班。”张书彤不乐意的走了过来,“我这要不是听邓乔辉说我还不知道呢,严戈你对我挺客气啊。”
  张书彤这语气明显是不高兴,和平时开玩笑不一样。
  “教室呢。”严戈往边上扫了眼,示意她学生还在呢,有些话别乱说。
  张书彤顺着严戈的视线看向屋里的学生,“那行吧,你没事儿我就回去了,免得自讨没趣。”
  张书彤说完就出去了。
  严戈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了。
  他忙跟上,在门口把张书彤拽住了。
  严戈还没说话,张书彤突然一皱眉,然后把鼻子凑到严戈身前闻了闻。
  严戈不知道张书彤来这出是什么意思,他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难道张书彤看出什么了?她在闻味儿,他身上,有什么怪味儿么?
  不能吧?
  他洗澡了,还换衣服了。
  “去医院了?“张书彤皱眉看他。
  严戈一怔,脑海里立刻浮现了陶振杰的脸,然后反应过来张书彤闻到的应该是消毒水味儿,他慢了半拍才点头。“对……
  张书彤看到了他手里的药袋,“怎么了?突然就病了呢?”
  张书彤要去拿他的药,严戈忙把药袋放身后了,“小毛病,没事。”
  张书彤不确定的看着他。
  “真没事,就是怕有事才特意去的医院,我都小题大做了,你别看了。
  “那好吧:张书彤将信将疑的一点头,“有什么事儿你告诉我啊。”
  “知道了你放心吧。”
  上课铃声响了。
  “我的课。”严戈说。
  “怎么着,还想给我啊?“张书彤笑着说。
  知道张书彤是不生气了,严戈松了口气,他摆了下手,“没,我去上课了。
  张书彤摆了下手。
  严戈站在讲台上,教室里刚静下来,张书彤又进来了,“我东西忘拿了。”
  张书彤弓着腰进教室的样儿弄出了个哄堂大笑的效果,张书彤也不生气,她撇着嘴冲同学们竖起食指,示意他们别笑了,“你们可别连累我啊,严老师好像还没多云转晴呢。
  张书彤这话效果相当了得,教室在顷刻之间又恢复了安静。
  张书彤拿了东西走了,严戈清了清嗓子,“今天上午临时有点事,在这儿我先和你们说声抱……
  严戈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他,但其中有一双眼睛,让他难以忽视。
  那双眼睛从他说第一个字一直到这节课下课都在盯着他。
  而眼睛的主人是,周子健。
  严戈想当没感觉到都不行,周子健那眼神实在是太执着了,没办法,中午放学后他把周子健留下了。
  教室里没别人,就他俩。
  严戈坐在讲台边的办公桌前,抬头看着周子健,“你找我有事么?”
  “严老师,你那天跟我说的话,是骗我的么?”
  严戈一僵。
  “你是为了哄我下来才那么说的吧。”周子健垂下眼,表情是说不出的落寞,“其实并不容易,也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对吧,用嘴说,怎么说都行,可是落到人身……
  重击接二连三的来,严戈觉得头疼无比,他痛苦的揉揉眉心,然后才恢复了他往日的形象,“坐着说。”
  周子健坐下了,还是那个沉默的模样。
  “你先说,你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严戈问。
  “我:同学们说,你和张老师在一起了。
  严戈这次是彻底的傻眼了。
  他是和张书彤有那方面的意思,虽然没直接说,但他俩应该也算是男女朋友了,可这事儿除了他和张书彤没人知道,在学校他俩一直保持着距离,哪怕是共同吃过几次饭也没什么过分亲近的表现。周子健这话从哪说起的?
  “那天晚上你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有人听到,你房间里有……周子健瞄了严戈一眼,“他们说,那个人说不等你了先睡觉什么的……他们还说,那个是张老师。”“哎,你们这帮小孩儿啊,“严戈叹了口气,他应该把说这话的人揪出来,老师的私生活用不着他们去关心,但现在他实在没这个心情,周子健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对他严戈多了几分耐心,“我没骗你。
  周子健小心的把头抬起来了。
  “那天在我屋里的人,不是张老师,是你见过的那个人。”是陶振杰,严戈这点绝对没有撒谎,可能是因为他骂的太凶,也可能是电话的原因,听到他俩说话的人并没挺清楚陶振杰的声音,“我跟你保证,这事儿我绝对没骗你。
  周子健不说话了。
  “怎么了?“严戈问。
  周子健长长的出了口气,“严老师,我有点害怕了……
  周子健是严戈的学生,平时不怎么起眼,一个挺老实的学生。
  突然有一天,莫军告诉他,有人他们学校的学生去了酒吧,还是那种特殊性质的酒吧,不是一次了,连着好几天。
  这个人就是周子健。
  严戈听了赶紧去找周子健,对一个学生来说,且不说会不会受到酒吧的影响,单是被学校知道,就是要记大过,严重的甚至要开除的。
  还有,他去酒吧的原因。
  严戈去了,没找到周子健,遇到了陶振杰。
  然后,就是这一切孽缘的开始。
  周子健跳楼,严戈知道为什么,因为他连自己都接受不了。
  为了安抚他,严戈谎称他和陶振杰正谈朋友,同性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正常,就是取向不一样呗。
  所以人不能撒谎,谎言就像雪球,越滚越大,越想补救越无力从心。
  就像上次周子健问他和他男朋友怎么样了,就像现在周子健坐在这儿问他和张书彤的关系。
  他不想让周子健钻牛角尖,他想让他坦然的面对这个事情,毕竟已经无法挽回,周子健甚至决定去死。
  现在,周子健又一次找到他,对他说,他害怕了。
  这让严戈一下子联想到了自己。


第八十六章 所有人都会害怕的
  周子健看似坦然,但事实上,因为取向,他变得脆弱也敏感,要不不能凭借一句胡乱猜测的话就来找他。
  对周子健来说,严戈就是一根稻草。是救命的,还是压死骆驼那根,就看严戈怎么做了。
  严戈能给陶心然打电话,婉转的和她谈关于早恋的问题,但周子健的事儿超出了严戈的能力范畴,他倒是觉得,让陶振杰见一下周子健会比较好。
  但陶振杰那人……
  如果把周子健介绍给他,那他学生指不定被他带成什么样儿呢,到时候恐怕不是解决心理问题,陶振杰直接能让人放飞自我了。
  严戈隐隐的觉着有点头疼。
  陶振杰是过来人,所有能经历的大概都经历了,现在对他来说,看帅哥就和男人看女人一样,搭讪撩闲也都司空见惯了,周子健这阶段陶振杰可能都没什么感觉。
  但就是这么个老司机,今儿也一副车祸之后的表现。
  周子健害怕被别人发现,害怕压力和舆论,害怕未知的未来和自己的结局。
  他的害怕,陶振杰也有,只是发生的事情不一样罢了。
  周子健复杂,陶振杰让人心疼。
  “严老师?“严戈半天没动静,周子健试探着喊了一句。
  “嗯。”严戈清了清嗓子,因为周子健的一句话,他把事情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确切的说是陶振杰,陶振杰发生的这些事和他严戈也脱不开干系,所以他直接混为一谈了,“就这点来说,老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每个人面对事情或是感情的时候处理方式都不一样,可能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换做一个人就跟天塌了似的。我的理解是,就跟做题一样,遇到个难题,你放弃了,而后很多东西你可能都理解不了了,因为那个难题是个关键的转折,相反的,如果你努力的攻破它了,说不定日后因为这道题,你看其他问题的时候都变得轻而易举。
  周子健皱了皱眉。
  严戈知道,他这话说的挺空洞,也没什么意思,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说辞了,对他来说,这个很难,毕竟涉及到的是感情问题,他自己还牵扯进去了。
  “我呢,和张老师关系很好,比你们想像的还要好,我们经常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什么的:说到这里,严戈的眼神有点飘忽,他望向窗外,过了几秒后,再次开口的他语气淡了不少,“但是呢,如果我要和张老师在一起,我就会和她好好的,不会有一点的欺瞒,更不会所谓的脚踩两只船。男人谈朋友这事儿,在当今社会还是挺隐晦的,我不会找个女朋友来混淆别人的想法,也不会欺负他,一边儿悄悄的和他在一起一边儿继续谈女朋友。所以周子健,老师不太会安慰人,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不会因为他是男的,他就应该受委屈;因为你也是男的,所以你要学会担当而不是把责任都推卸出去。”
  说到这里,严戈又怔了下,有些东西他一直压抑着,但他不清楚他还能不能压得住了。
  “我也怕过,我也有害怕的东西,怕到感觉整个世界都会崩塌的东西,但是我不会惧怕恐惧,你也是,别胡思乱想,也别太轻易被人影响了,还没尝试你怎么知道这条路就一定是死胡同,听到点东西就开始投鼠忌器。你现在还小,将来,等将来,你会遇到更多的人,这其中,有人就能牵引着你,带你走出困惑,那时候你再回头,你就会发现今天的担心,其实没多大必要。”
  陶振杰就是严戈遇到的那个人。
  只是,他不是周子健,他不需要陶振杰来引导。
  陶振杰也不是把他牵出困惑的那个,因为严戈的世界原来是没有这个所谓的困惑的。
  晚上,放学之后,办公室所有人都走干净了,就严戈自己坐在那儿,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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