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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日常(83)

作者:凤九幽 时间:2018-12-05 21:01 标签:励志人生 宅斗

    只要不被抓到证据,谁知道什么话是你大太太传出去的?
    田氏的错不只一处,她敢做还怕人说?
    于是李氏那里已经又散出一堆流言,影响上看……明后开始最大。
    配合着这次的行动……时机正是正正好。
    老天真是有眼。
    纪居昕抬眼看着明亮的月亮,无声地笑,这日子……真是有滋有味极了!
    他喜欢!
    正月十二,王家举宴。
    受邀而来的客人很多,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院,分别有王谦之和他夫人坐镇,儿孙们往来支应。
    女眷们在一处好聊个衣裳首饰,时下趣闻。
    这纪家离上次出风头的时候不太远,虽被杨氏各处走动,手腕高端地压下去了,但想让人全忘了不可能。
    这几天又先后有流言传出,妾升平妻的四房田氏为母不慈,到底是做过妾的,小家子气明显,虐待原配继子,着实可恨。
    大房又有流言出,说其嫡长子,这几年临清无人不知其才的纪居安,竟然是这田氏害死的,可想这田氏心机手段毒辣到何程度。
    你问为何纪家大房四房要这么死命掐?
    还不是因为那个爵位!
    大房没出息,四房爷们可是进了翰林,马上就要派官,路要走好了,前程无量啊!
    你问为何田氏敢这么嚣张?
    因为有个好爹啊!
    田父之前卷入了什么事端,削了官位被发配,新帝登基后不知怎么的,起复了,这一起复不得了,直接得了皇宠简在帝心,一起复就是正四品,如今朝上缺人,这位没准又要升了!
    王家的客人官夫人较多,说的事情大多与官员有关,人多了有些事不能说,有些事不碍着人的,却能说个够。
    这些话很快顺着王夫人的嫡长媳崔氏的口,传到了王夫人耳里。
    王夫人五十多岁,日子过的顺心,人长的富态,透着贵气,脾气也极好,一般小事崔氏不敢过来扫她的兴致,可今天这事有些特殊。
    田氏的名声太糟糕了,纪仁德今日得到贴子来了,两家之前并无交情,小辈们过过心也能明白,纪仁德有所图,只是手段太高端,蒙过了老爷子。
    有道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王家人向来持正,不怕犯错误,就怕家里人看出来了不说。
    崔氏吞吞吐吐把这事说了,“田氏这名声……媳妇实在不敢恭维,纪仁德这么巧撞了上来,媳妇就不信他没旁的心思。”
    王太太脸上笑容收了收,“有心思不怕,怕的是想求的事太过……”
    崔氏又想起一事,“这两天府里出去采买办事,总能碰到纪府下人,上赶着过来说要给我们行方便,说他们没心思,谁信!”
    王太太皱了眉,“果真如此?”
    崔氏忙点头,“若不是做的太过,媳妇也不会想这么多,扰着娘拿主意。”
    王太太想了想,叫过贴身妈妈说了几句,微笑着拍拍崔氏的手,“你是好的……咱们这样的人家,整个大夏朝是独一份,每一步都要想好不能踏错,你能如此警醒,我很安慰……”
    “娘……媳妇也这么大年纪了,哪能这样夸——”崔氏见婆婆重视这件事,心就放下了,“外头还有事,媳妇去忙了。”
    王太太的妈妈去前院唤王谦之时,他本人也听到了些不怎么美丽的事。
    他去迎老朋友,路过门房隔墙,墙外有两个眼生的下人在说小话。
    或许是伺候的主子正在外院做客,他们身份不够去伺候,闲在门房外没事,就吹开了牛。
    一个眉粗眼大的车夫口沫横飞的吹纪家小宴的事,引来另一个人惊讶声连连,连喊不信。
    “这你都不敢信,我这有个大消息你都不敢听!”车夫手抄在袖子里,高高扬着脖子,很有些骄傲之意。
    另一个人叫了几声哥哥,还殷勤地倒了茶,“你就与我说说嘛。”
    车夫这才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纪家上回这小宴,可是惹了□□烦的。李家知道不?京城吏部侍郎李独慎的爹,前些天就在咱们临清,亲眼看着这些事发生,气了个仰倒,立马就写了封信给儿子,说纪仁德私德不修,不屑为伍呢……”
    “我不信!”另一个人摇着脑袋,“纪四老爷的岳父可是厉害,用得着别人帮忙!纪四老爷肯定官途顺畅,我与你打赌!”
    “切——”车夫嗤笑一人,“无知凡人,等着纪四老爷当不了官时你就知道了……”
    “你有知!你不是凡人别在这给人赶马车啊!不敢赌就说不敢赌!”
    “干|你娘!老子还怕你!赌就赌!不赌你不知道老子消息准!”
    ……
    之后便是些不堪入耳的下人言语官司。
    王谦之听完没当回事,以为是下人胡乱嚼舌头。吏部管着官员考核派签,吏部官员的看法对官员们很重要。如果纪仁德在吏部侍郎李独慎那里没有好印象,现下去修好才最重要,精神面貌必不会是如今这样恣意飞扬,不说愁眉苦脸,精神不起来是一定的。
    王谦之迎来老朋友,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纪仁德过来打招呼,他顺便介绍两人认识,虽然并没什么溢美之词,但对纪仁德的满意欣赏,是透出来了的。
    又有人过来打招呼,老朋友与人浅聊,他便与纪仁德说了几句话,见他面有忧色,问了一句。
    纪仁德便笑着说,“没什么,不过是来年派官的事。我不欲像旁人走关系,只想拼着真本事,问心无愧的替朝廷做事,为百姓谋福。只是决定做好了,结果未出来,这心里有些忐忑,王老见笑了。”
    王谦之见他坦诚,并非是带了礼物来求官,只是对未来位置忧思,“这有什么,我帮你问问。”
    纪仁德大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根本不需要求王谦之帮他谋职位,只要他能出声询问就好!
    以王谦之的地位,会直接问吏部尚书,他这一问,就代表他的意思!吏部尚书不会不给王谦之面子,到时必会调他的派官令来看,职缺就能越过李独慎到手了!
    他绷住了,恣态躬谦地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如此谢过王老了。”
    王谦之挥了挥手,觉得纪仁德这人,怎么看怎么满意。
    有才,谦雅,有冲劲,又内敛,知人事,懂眼色,这样的人,会有大出息。
    因王夫人说了不是什么太急的事,过来请人的妈妈见王谦之一直在忙,没敢打扰,直到这时看到他有了空子,才过去传话。
    王谦之应了,稳步走向后宅。
    王夫人见着夫君,先是问过了累不累,要不要歇歇,上了一盏茶,让丫鬟拿热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让他松快松快,才说起了崔氏带来的话。
    王谦之听了,脸上表情越来越严肃。
    “夫人这些话可是真的?”
    王夫人面色也有几分郑重,“你没来时我又让人去四处小心探过了,的确是真的。”
    王谦之腾的站了起来,猛地拍了桌子,“纪四小儿,欺我太甚!”
    王夫人赶紧走过去给他顺气,“一大把年纪了,时刻记着注意身子,不过是别人的事,把自己气出个好歹算是怎么回事?”
    王谦之胡子一翘一翘的,仍然消不了气。
    王夫人又劝,“这人心隔肚皮,你在这个位置,多少人挖空了心思往你面前跳,你不都看惯了?这纪仁德不过是其中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哪值当生这么大气?”
    “我就是……我这把年纪了,如何还能被人骗!”王谦之眼睛瞪的大大的,眼角的褶子都撑起来了。
    他把这些日子与纪仁德来往的事说了一遍,又把刚刚听到的下人们的话说了一遍,“我还当纪仁德是个好的,还答应了帮他问派官结果!”
    “你啊……我看,不是那纪仁德装的太像,就是这些全是流言。”王夫人柔声安慰,“你不是听下人说,那纪仁德在李独慎那里名声不好?今日徐家也来了人,徐家老爷子与李家老爷子是好友,前些日子李老爷子来,就去徐家小住过几日,若此事确实,徐家肯定知道,你不如借此机会去问问?”
    王谦之年近花甲,两鬓斑白,从年轻时脾气就拗,老了脾气更不好,王夫人这样一说,他觉得也对,但是又迈不开腿,“真是好没面子!”
    王夫人手掩了唇笑,“你不是自求娶我那日,就说不要面子了么?”
    王谦之顿时哑然。
    王谦之年少时风流,王夫人是他偶然遇到,一见钟情下想娶来做夫人,
    不想王夫人看不上他的风流才子姿态,偏不答应,他想尽了办法,才娶到佳人。
    此间有一段凤求凰的佳话,王夫人一直记到现在。
    王谦之看夫人的样子,虽然脸上有了皱纹,发里有了银丝,但那双眼睛,仍然像以前一样,温柔如水,无所不容,心顿时就暖了。
    他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需要要脸了,脸是什么?
    他们王家,谁没犯过错?只要不是大错,只要能拉回来,就是顶天立地的王家人!
    他握了握王夫人的手,由着她替他整理好衣服,缓声道,“夫人,我去了。”
    王夫人拍了拍他的胸口,“去吧,只是不准再生气。”
    王谦之笑着应了,“夫人放心。”
    回到前院,王谦之不干别的,直接让人去请徐亭昌。
    徐亭昌是徐文思的父亲,徐家嫡长房,王夫人所说的徐老爷子,正是他的父亲。
    王谦之想通了也不怕丢人,直接就问他,李独慎的父亲,李老爷子是否对纪仁德不满,写家信与李独慎说其私德不与为伍?
    徐亭昌面色有些犹豫。
    王谦之也知道,做官的人顾虑多,一些事知道是知道,光天化日下背后说人就有些不大好了。
    “你若不能说也没关系。”大不了他再去找别的路子问。
    徐亭昌想了想前些日的事。
    这事是纪居昕一手弄出来的,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还搭了把手,现在当然不能拆自家台,他拱着手笑容满面,“瞧您说的,您问话小辈哪敢胡说?”
    他看了看四周,“这话怎么传出来的我不知,李老爷子写家信也没当着我,我不敢说是不是有这句。但是——”他声音压低,“之前纪仁德的调令的确送到李独慎李大人手里了,李大人原本是要压章递上的,不知怎么的,家信一收到,纪仁德的官令,就没了下文。”
    他这么说,王谦之便懂了,眼睛登时瞪大,那纪仁德,竟然真敢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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