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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的信息素变异了(181)

作者:软枝黄莺儿 时间:2022-11-11 10:00 标签:爽文 甜宠 ABO 豪门

  祁越额上青筋隐现,皱着眉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道了歉,至于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情,我不强求他能原谅我。而你们,作为他的家人,在他遭受流言蜚语的时候,却从来只会看到影响了你们祁家的名声,影响了你们公司的名声。你们也没关心过真相,关心过他吧?”
  “……”
  “就算现在真相大白,他是被误解被伤害的一方,也依旧要被罚。就因为自己的私生活被记者狗仔们暴露,给你们祁家引来非议了是吗?祁伯父,你真的把你这个儿子当过亲人吗?”
  四周鸦雀无声。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
  祁正野面色铁青,被指出之后怒不可遏,“你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错,该不该罚!”
  满堂的视线都转到了祁越身上。
  祁越很平静地跪在那里,垂着头,似乎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忽然笑了一声。
  祁正野作色,“逆子。你笑什么?”
  “爸。爷爷。你们其实不必说那些的。”
  挨家法么,他从小到大挨得够多了,都快成为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
  而这种‘习惯’忽然被人质疑不合理,祁越都觉得有些恍惚。他一直都知道在爷爷和父亲心里,他就是个中途认回来的私生子,无论做得再出色,依旧上不了台面。
  他们宁愿越过他这个长孙,去让祁询接管家族企业,也不曾想过他付出过多少。
  他只是外人眼中能力出众的祁氏接班人,却始终不是他父亲眼中的。
  “我知道,您一直对祁愿的事情心有芥蒂,估计到现在,您还觉得是祁愿落水是我的原因吧?”


第175章 决裂
  祁越站了起来,跪得久了,膝盖酸麻冰冷,隐隐传来刺痛。
  而他站得笔直,宛若青松。
  祁正野对这事闭口不谈,但他的脸色和紧抿的唇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祁正野还是觉得他是那个天生的杀人凶手。
  祁曼不安地揉搓着双手,指尖发白,“阿越,别提这种陈年旧事了,要惹你爷爷伤心的。”
  祁愿落水的事情一直是祁家人刻意避而不谈的事情,祁老爷子当初最疼这个小孙子,祁愿意外没了之后,老爷子卧床不起好多天,请了不少名医才没让身体继续恶化。
  一提到祁愿,祁老爷子终于发了话。
  苍老的声音夹着怒气,颤着,“你让他说。”
  祁越攥紧了拳。
  “是,那时候,我和祁愿单独在一起,没有人能证明清白。他落了水,就应该是我推的,你们当初也都是这么想的吧。但,要是我说,是祈愿要骗我过去想推我下去,结果自己反而失足跌下去了呢?”
  “这……”
  祁曼捂嘴惊呼。
  “不可能,小愿不是那种孩子!”
  祁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杵了几下,发出沉重的声音。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祁正野冷声问。
  “我当时已经说过了。”
  祁越看向他,“我说了不是我推的,是意外,但,爸,您依旧要警察把我抓起来,想让我坐牢不是吗?”
  “……”
  “我说的话您一个字也不会在意。以前,我也会告诉您,祁愿把我的书撕掉扔进垃圾桶里,但您告诉我,是我放的位置碍眼……”
  祁越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宋迟秋心里。
  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掌心,带来细微疼痛。
  宋迟秋认真地听着每一个细节,来提醒自己,他爱的人在那平静无波的外表下有过多少伤痛,而他,以后要加倍弥补。
  他不确信,几百倍的甜,真的可以弥补过往上千上万的苦么?
  “慢慢地,我就知道,我不该再从您这边奢求什么了。”
  想要的东西永远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因为,没人会给他,只有他自己去争。
  这是祁越在小时候就懂得的道理。
  祁越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过往受过的委屈和不公,都在这一刻喷发。以前默默忍受的事情,现在却再也无法忍受,因为他看不到忍耐的意义在哪里。
  “公司的职务我会辞掉的,后续交接的事情我也会处理好。爸,爷爷,你们不用担心了,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争这份家产。”
  祁越的脸色是近乎薄情的冷酷,“这些年,我为公司创造的利润,应该足以还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了。”
  “阿越,你这话说得越来越离谱了,你可别冲动啊。”
  祁曼紧紧盯着他,生怕他要说出什么要断绝关系的话。
  祁老爷子杵着拐杖说不出话,脸色是死人般的难看,管家手里的棍子咣当一下落在地上,大厅里静得掉针可闻。
  祁曼忙去拉旁边的宋迟秋,“迟秋,你、你劝劝啊,这怎么说的,谁不知道这公司一直都是阿越管着的,你不来了怎么行呢?”
  宋迟秋却没有要劝的意思。
  omega看着要气到晕厥的祁正野,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也确实笑了,像是破开阴云的第一缕光,宋迟秋这些天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和煦温暖。
  “对啊,祁氏这么大一个集团,他不管还有谁管呢?”
  话音一转,宋迟秋说,“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这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吧。”
  不让人当接班人,却要人尽心尽力地为这个家创造利益,这是什么道理?
  宋迟秋也不看其他人,拉起祁越就往外走。
  祁曼着急想去劝他俩,刚走几步,却被祁询拦住。
  “妈。”
  祁询摇了摇头。
  正厅里乱成一团,祁老爷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佣人忙成一团,去拨家庭医生的电话。
  祁询冷眼看着这一切,只是搀着祁曼坐下,没有要管的意思。
  北国的冬,静穆寒冷,风像冰棱一般刮在身上,侵袭着身体里每个尚残温度的角落。
  宋迟秋匆匆拉着他走,不远处就是灯光明亮的高楼大厦,他们在昏暗的路上走着,漫无目的。
  宋迟秋忽然想就这么攥着他的手走到尽头,去再也没有人打扰他们的地方,不用再想所有烦心事。
  不知走了多久,手指有些僵了,宋迟秋转头想看他,蓦然感觉他手心的温度是那么的凉。
  “你……”
  祁越是被他拉出来的,走的时候身上连个外套都没穿,只有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
  走了那么久,宋迟秋都冷得不像话了,而他一句话也没说。。
  “对不起,我没注意。”
  宋迟秋自责起来,什么也没想,就把自己外套的拉链拉开,脱了下来。
  “穿我的。”
  宋迟秋递给他外套。
  祁越下意识要接,转过头,瞥了一眼他在干什么之后,便把那外套推了过去,“你做什么?我不用。”
  “你穿,我不冷。”
  说话时牙齿都打着颤,磕磕绊绊地。
  “你是不是……”
  不甚明亮的路灯下,祁越都能看到他冻得通红的鼻头。
  外套已经在这推搡中彻底变得冰冷,祁越又好气又好笑,用了力气按着青年的肩膀,把外套给他重新披了上去。
  路边驶来一辆出租车,祁越招招手,在车停下的时候拉开车门,不由分说把宋迟秋推了进去。
  “师傅,去东区xx路。”
  祁越报出宋迟秋家的地址。
  “好嘞。”
  司机爽朗招呼着,“这位先生,你走不走?不走的话就把门关上吧,外面可冷,风一阵阵地。”
  “我不……”
  祁越说着,被宋迟秋打断。
  “我不去东区。”omega墨黑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的清亮。
  他分明是对着司机说话,却又像是对着祁越说的,始终看着祁越。
  “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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