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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将(131)

作者:猛猪出闸 时间:2025-04-14 18:33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轻松 甜宠 搞笑 宫廷 权谋


第128章 臭小子,你往哪躲?
  “下官不敢懈怠,正在查办此事。”胖知府接过手谕,冒了一脸油汗,不得不开始慎重对待。贪小钱还是保仕途,他拎的清。
  他挽留宋赞善用膳,对方冷漠而客气地回绝,说要尽快回都复命,无意多留。
  楚翊想,要了解一个人,可以去看对方喜欢用什么人办事。这位宋赞善冷酷干练,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大舅哥”,想必也是一样的风格。
  一旁,知县在小声询问上司的看法,纳闷太子爷怎么忽然关心起水贼了。
  “怎么办?当然照办,剿灭那帮贼人!”胖知府旁若无人道,“这两年,朝中不少事都是太子做主,大半的奏折也是太子替圣上批阅,得罪不得。驸马这不是带来了现成的计策吗?照着执行就好。”
  “下官听说,俞知府就拿太子的话当耳旁风。”知县嘀咕。
  “人家有个做贵妃娘娘的姐姐,我有吗?”
  胖知府揩着脑门的油汗,挪到楚翊身边,谄谀道:“驸马爷,多亏您带来妙计,不然这十日之限还真把我难住了。这样,无需江北损耗人力物力,我立即派人连夜准备船只,伪装成崭新的商船,明日就开始诱敌。”
  呵,这会儿又开始着急了。楚翊敛起眼中的轻蔑,温厚一笑:“有劳府台了。”
  只要能把事情办成,他不在乎过程。但爱情不一样,不能直接办事,而不问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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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舞动黄色的裙裾,在冬夜妖娆起舞,温暖的室内蜡香悠然。少年又在秉烛夜绣,不时叼住被刺破的指尖。一杆银枪斜立窗边,红缨与火苗遥相辉映。
  他在绣柳枝。
  柳在春风中吐绿绽芽,如情思般千丝万缕。柳是留,丝是思,絮是绪。依依柳丝,漫漫柳絮,都寄托了世人的相思留恋之心绪。委婉道出旖旎的爱意,堪比绣了一对正在亲嘴的小人儿。
  而且,柳树生命力顽强,插土即活,遇水则生。所以世人爱折柳相送,望远行人也能随遇而安,一切顺遂。
  最重要的是,柳条上有好多好多的叶子,嘿嘿。
  “可是,为什么我的柳枝,看上去像长势稀疏又丑陋的绿葡萄,风干了的那种……”叶星辞皱眉端详自己的作品,阖眼半晌又猛地睁开,想去体会乍一看到此物时的感觉——那也是楚翊拿到手帕时的感觉。
  体会到了。
  “就像含了一口蔬菜汁,然后打个喷嚏,喷在手帕。又踩了一脚,留下一道道黑印子。他奶奶的,回炉重造!”
  叶星辞取出一条新手帕,绷在绣绷,先用炭笔勾勒出大致轮廓,再细细地绣。他原本还想用金线绣一句诗:“漠漠金条引线微,年年光翠报春归。”刚开始想,就放弃了,因为第一个字太难了。
  刚听说太子勒令知府剿贼时,他还有点诧异。转念一想,一定是夏小满回宫后,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太子。殿下忧国恤民,心系百姓,这才下达钧旨,十日内缉拿全部贼凶。
  胖知府每天烧香祈祷,水贼快快上钩。
  一切都符合预期。今天,是伪装商船在南北渡口往来的第五天。午后终于引来一股水贼,有三十来人,将预先备好的财物劫掠一空,其中包括装有礼单的信函。
  信中说,明日将有一大批价值不菲的寿礼过江,会增派人手,慎重运送云云。共有三艘货船,船头各竖一面大大的“寿”字旗。
  届时,江上必定贼人云集,乌烟瘴气,精彩纷呈。
  这几天,叶星辞也想跟着凑热闹,被楚翊以危险为由硬生生拦住,不准他登船,二人还拌了嘴。明天,他要偷偷混上船,与贼人短兵相接,参与人生中第一场小规模战役。
  将门出将,他终于也上战场了。未来父亲再说他身无寸功,没有男子气概,官阶全凭太子抬举,他也能稍稍辩白:我也有些本事,还参与抓水贼了呢!
  想到这,叶星辞兴奋得手抖,不得不放下针线。他听见睡在正房另一头的楚翊起来喝茶,便把桌面的东西划拉到绣墩上,用坐垫盖着。接着托腮凝视烛火,作沉思状。
  “干什么呢?”男人果然晃悠过来,衣衫不整,像被烛光吸引的大扑棱蛾子。
  “寻思事。”
  男人喝着茶,低沉地笑了:“怎么总半夜坐在桌边发呆,又饿了?”
  “在你心里,我就不能夜半思考人生,只会饿饿饿?”快走开啊,老子要刺绣,手感正顺呢。
  楚翊默了一下,道:“这几天,江上在诱敌,我不准你跟着上船凑热闹,是不是很失落?”
  叶星辞“嗯哼”一声,瞄一眼身边的绣墩,不想让半成品被男人看见。他能想象到,一旦发现,楚翊便会留意他的举动,动辄调侃:呦,叶小五又在绣花呢?绣的啥,一堆小绿虫子?真是被窝里放屁,能闻(文)能捂(武)啊。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招风?”楚翊柔声道,“那些家伙,都是穷凶极恶的淫贼。不只劫财,还可能劫色。你武艺过人,可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所以我不许你冒险。”
  “知道啦,知道啦。”叶星辞嘟囔。
  楚翊似乎还想继续说什么,坐在一旁的绣墩,然而未出口的话瞬间化作一串哀嚎:“啊——”
  啊呀!叶星辞皱起脸,心疼地咬住下唇。对不起,逸之哥哥!
  楚翊腾空而起,皱着眉嘶嘶吸气,稍微扯开裤子,扭头查看伤处,神情困惑。叶星辞趁机把坐垫下的针线手帕转移,紧接着去查看楚翊的状况。
  “这凳子怎么扎屁股?嘶,出了点血。”楚翊拿起坐垫,靠近烛火,小心地翻来覆去查看,“这里头有针!”
  “不会吧。”
  “真的,有东西扎我!”
  “坐垫成精了?”
  楚翊又拿过叶星辞的坐垫仔细检查,“你也小心点,别扎着。”
  “你看,你还担心我屁股疼,自己先疼起来了,给我看看。”叶星辞去扯楚翊的裤带,要看伤得重不重。男人死活不肯,紧紧拽着裤腰,像守财奴抓着钱袋子。连说没事,和被蚊子叮了差不多。
  “看看有什么。怎么,你屁股有四瓣?”叶星辞弯起双眼,顽劣地调笑,“等你老了,中风了瘫痪了,还不是靠我照料你?”话说完,他心里颤了颤。是啊,他们是结发夫妻。在世俗的眼光中,要白首偕老,死后同穴。
  楚翊怔了怔,有些动容。他嘴唇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化作一声轻叹,略显狼狈地逃回床上。叶星辞猜他失眠了,因为他的床板不时因辗转而吱嘎乱响。
  渡口熙攘热闹。人头攒动,各色船只泊在江面。
  湿冷的风,从人群和货物间掠过,裹挟着鱼龙混杂的气味。江南的丝绸绫罗,糖渍杨梅。各色团茶,新鲜雪藕,磨好的藕粉。东南温暖之地的蜜柑,荔枝蜜——这是北去的。
  坚果干蘑,林蛙鹿鞭,咩咩叫的羔羊。苦寒之地的人参药材,貂皮虎皮熊皮——这是南下的。年关将至,一支极品老山参,敢叫价千两。
  有的江南士绅,愿为一口北方草场的当年散放羔羊而豪掷百两白银。于是它们星夜兼程,跨江而来,被尘霜罩面的羊贩子卸下,晕乎乎地发出哭泣般的哀叫。
  叶星辞看一眼那些羊,快步经过。行商坐贾,只要肯吃苦,愿意南来北往地折腾,几年后就能坐着享福。
  他一身深色布衣,头戴布巾,打扮得像个长随,肩扛绢布包裹的长枪。走过宽阔的栈桥,踩着跳板登上一艘货船。船长约五丈,首尖尾方,以底舱内的力工摇动船桨驱动。船头挑着一面“寿”字旗,迎风招展。
  不出意外,今日水贼将倾巢而出,在江心劫持包括此船在内的三艘货船。
  “我是驸马爷的手下。”
  他就这么轻易混上了船,兴奋地踏上甲板眺望江面。一早,他就以想跟兄弟出城逛逛为由,甩开了楚翊,策马直奔江边。他让于章远在岸边看马,自己则来参与剿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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