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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将(348)

作者:猛猪出闸 时间:2025-04-14 18:33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轻松 甜宠 搞笑 宫廷 权谋

  “你就是宁王吧!”
  楚翊脚步一顿,回过头。他的眸光悠远而锋利,仿佛全世界都要退避三舍:“去掉‘吧’,更顺耳一点。”
  “我没见过你,不过你很好认,长了一张八辈子没吃过苦的脸。”身材魁梧的独臂四舅哥缓步而下,威压感如阴云罩顶,“我真该把你扣下。”
  楚翊摊了摊手,弯起双眼,温和无害地笑笑。
  四舅哥双目微眯,左脸的刀疤轻轻颤动,冷冷盯了他须臾,哼道:“你走吧。敢辜负我弟弟,哪怕一只手我也打得过你。”
  楚翊平和地打趣:“四舅哥,咱们有缘,我字逸之呢。”
  “王爷幽默!”罗雨击掌捧场,同时警惕地打量王妃的兄长。
  “走吧。”叶四深深看一眼最疼爱的手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落寞地转身上楼,每一步都沉沉的。
  三人不敢在城内逗留,立即返程,入夜就宿在官道旁的村店。
  一张高低不平的通铺横在窗下,被褥破得像已经传了十八代。冷月透过破窗,令这场景颇为凄美。
  三人没空挑拣,和衣而卧。
  一盏油灯如豆,楚翊睡中间,武艺高超的王妃和护卫睡两边,连呼吸都充满了安全感。
  他往小五身边靠了靠,长长舒了口气:“四舅哥很英俊,受了这么重的伤,着实令人扼腕。看见他那一条胳膊,和脸上的疤,我才真切体会到你那一夜的煎熬。”
  小五似乎有点累了,闷闷地“嗯”了一下。楚翊翻个身,轻轻拥住对方。
  突然,罗雨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王爷,我去解手,至少半个时辰回来。”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第332章 你成家了,我没家了
  小两口面面相觑,楚翊尴尬一笑,说没打算利用这半个时辰。见心上人稍稍松了口气,他又促狭道:“昨晚你不省人事,我这个坏蛋不干人事。太累了,不能天天折腾。”
  叶星辞轻轻踢去一脚,说起正事。
  “兵贵神速,一定要快。明天是我小妹和尹北望的婚期,很快,父亲和二哥就从兆安回来了!到那时,就不可能以小代价夺回流岩。”
  “你有何打算?”楚翊轻声问。
  “流岩和泰顺县不同,绝非一点小手段就能拿下。我脑中思绪万千,还没想好。”
  楚翊合眼思索,蹙眉往二人中间一摸:“什么东西这么硬,硌得慌。”
  “这得问你自己。”
  “……”
  “哦,忘了说,是金子。”叶星辞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他亮出一袋黄澄澄的赤金,“我离家之后的俸禄。”
  “你在东宫内率府年俸多少?”楚翊语气如常,像在聊柴米油盐。
  “一百三十多两银子,跟你这个亲王比,差远了。”
  “自降为郡王了,还罚俸三年呢。”
  二人平静地聊着,某一瞬间,皆是一愣。他们讶异,竟能从容谈论这些带刺的过往。
  沉默片刻,楚翊轻轻吸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出城之后,你是不是提到,齐帝派了在东宫时的心腹做监军?”
  “一位姓宋的。”
  “曾在詹事府任赞善,对吧?”听见老婆讶异地咋舌,楚翊解释,“前年,在翠屏府剿水贼时,我偶然见过他一面。他来向那个胖墩墩的知府传太子口谕,很强硬,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记性真好。”叶星辞由衷夸赞。
  “还好啦。”楚翊拉长腔调,带着孩子似的得意,“大昌七品以上官员的情况,我能记个七七八八。”他顿了顿,又道:“给我讲讲那个姓宋的,我觉得,突破口在他身上。”
  “我跟宋大人交集不多,只算脸熟。”叶星辞回忆着,“这人非常勤奋,把詹事府当家,大年初二就办公。听说有些刻薄,不近人情,但绝对忠心。”
  楚翊支起身子,提起那袋金子,眸光熠熠。
  他附在心上人耳边,一丝坏笑爬上嘴角:“就利用,那位被俘的李总镇……我答应齐使释放战俘时,就隐约有些想法……”
  热气拂在耳孔,像发烫的蛛丝。叶星辞浑身战栗,往边上挪了挪,用肩膀蹭耳朵:“这又没别人,大大方方地说呗。”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叶星辞翻个身,背朝男人,认真盘算。
  楚翊的诡计可行,以四哥刚强的心性,不会有危险。
  两全其美的方案落空了,而四哥已向他宣战,那兄弟俩就较量一番吧。尽管如此,叶星辞还是难过得喉头发酸。
  忽然,身上一沉,有个重物压了过来,他还以为房子塌了。
  男人伏在他身上,滚烫的唇印在他脖颈,手也不老实,搜身似的。他一脚踹去,男人闷哼一声,故意沿着大通铺滚了几圈,狼狈地扯起嘴角。
  “九爷,没名没分的,不合礼数。”
  “我想要你,小五。”楚翊低语。
  “用手吧,正好五个指头。”
  叶星辞无心调情,裹紧四哥临别送的披风,一直拉到眼睛。
  他嗅到了四哥的气息。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来自幼时兆安的街巷,每隔几步,就换一种气味。桂花糕的香气飘来了,又溜走了。鼻子来不及失落,就迎来了小笼包,藕粉,葱包烩……
  四哥牵着他小小的手,边逛边问:小五,你吃不吃这个?
  叶星辞将披风拉到头顶,咬着嘴唇,饮泣而眠。呼的一下,前夫也钻了进来,一语不发,老老实实,只是抱着他。
  他嘟囔:“奇怪,最苦的时候没怎么哭,这两天泪倒格外多。”
  那怀抱收得更紧。
  “因为,你心里的春天到了。不下雨,怎么开出花来。”
  **
  良辰吉日,转眼便至。
  天蒙蒙亮,满城披红结彩,夏小满忙得脚不沾地,几乎练成了轻功。琳儿跑来告诉他,继母来找,说家里出事了。
  “唉,真能添乱。”夏小满拿了些银两,匆匆奔胜林门而去,那是宫人与外人会面之地。
  一见他,年轻的继母便哭开了:“昨天你爹出去喝酒赌钱,失足掉河里了,刚捞出来……”
  夏小满脑中轰地一声,整个人飘了起来,像被一记重拳击飞了。他定了定神:“我没空,今天是万岁大喜之日,我……让我干儿子阿辉去料理。”
  夏小满安排夏辉出宫,料理后事,陪伴继母。其实也没什么好料理的,皇帝大喜,城里不许治丧。
  他恍惚着回到举行婚礼的大殿,看太监宫女们奔走布置。满眼红彤彤的喜色,活像掉进了血池地狱,痛苦不堪。
  日头越升越高,红色愈发的艳。
  “夏公公?”
  有人叫了他好几次,他才惊醒似的侧目。是御膳房来人,说才发现库存的瑶柱味儿不好,宴席的鸡茸瑶柱恐怕做不成了。
  “去酒楼买,有多少买多少,这么点事也能难住。”他漠然道,忽然很想见尹北望,“万岁的午膳传到何处?”
  “东宫,内率府。”对方答。
  夏小满迈进那扇三年未开的房门时,那位万乘之尊正坐在床边出神,指间绕着一缕青丝。
  夏小满盯着那绺头发,微妙地挑起嘴角——那是自己的头发。他在蒙尘的床架抹了一把,搓搓手,又环顾四周。
  依旧保有房间主人离开那日的陈设。桌上,还有一碟发霉的点心。
  “你先出去。”尹北望淡淡扫去一眼。
  重归独处,他拍了拍枕头,躺了上去。似乎,有一阵遥远的声音,正刺透满室尘埃。
  是记忆深处的回响。
  “殿下,我想娘。”
  “我们一起睡吧,我给你讲故事。”
  “殿下,醒醒,你尿床了。”
  “不会吧,我都十岁了,而且我裤子是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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