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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将(221)

作者:猛猪出闸 时间:2025-04-14 18:33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轻松 甜宠 搞笑 宫廷 权谋

  “你背叛王爷,就是我的仇人。”
  闻言,桂嬷嬷惊愕失色,命儿子快说清楚,怎么背叛了王爷?是不是贪了府里买菜的钱?急得泪光闪烁:“快说啊,死小子!”
  “我,我……”
  见永贵期期艾艾,叶星辞朝椅背一靠,冷声开口:“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既然王爷找上你,你就实话实说,也许事情还有转机。除了今天的事,还有泄题一事,都交代清楚。”
  罗雨举刀呵一口气,在永贵后领擦了擦。后者一激灵,“哇”地大叫一声,在母亲震惊而悲戚的目光中,和盘托出:
  他受庆王府长史的收买,多次出入宁远堂的书房翻看书籍文献,留意其中的折痕,试图押题。正好看到王妃每日写作的文章,便记下题目,统统交给了庆王府长史。今天,也是他将王爷的行踪透露给对方。
  “他用什么收买了你?”叶星辞沉着地质问,俊美出尘的面庞被阴霾笼罩。果然,是看见了自己的练笔,可恶!他瞥向楚翊,只见男人眼神凄冷,似乎能滴泪成冰。
  真正痛不欲生的,是桂嬷嬷。
  她瘫坐着抚心痛哭,又死命撕打儿子,哭喊道:“王爷待我们全家恩深义重,你怎能出卖他!你这是往绝路上害他啊……苍天啊……你快说!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钱。”永贵泪流满面,愧疚而惊惧地瞄着身旁的刀尖,“还有……还有姑娘……”
  “没出息。”罗雨不可思议地嗤笑,将刀尖逼得更近。
  叶星辞忽然想起,先前自己施粥时,永贵也忙前忙后。难道……他身体猛然前倾:“往粥里投毒的,也是你?庆王和刘衡叫你干的?”
  永贵深深垂头,用沉默和啜泣代替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叶星辞瞬间暴怒,厉声咆哮,一脚踢在他胸口,“连襁褓里的婴儿都差点被你害死!丧心病狂!”
  永贵爬起来跪好,以头抢地,哭求王爷饶他一命。他必定将功补过,肝脑涂地。
  叶星辞痛骂:“你的脑子都被财色掏空了,拿什么涂?!”
  罗雨嘴角一牵,又倏然板起脸。
  永贵又去求陈为说情。陈为十岁时,他们就认识了。他还总带着这位年幼的舅老爷逛庙会,帮对方逃学。
  陈为拂开他的手,冷脸道:“要不是你带我逃学,我早就考中秀才了。”
  “王爷,王爷啊……”桂嬷嬷跪行到自始至终一语不发的楚翊面前,仰望着他,泪水自眼角的鱼尾纹蜿蜒而下,“老身带永贵去乡下,找他爹和他哥,然后我们一家人走得远远的。我保证,他再也不会给王爷添麻烦!”
  不待楚翊回答,她忽然起身,抄起一把椅子。叶星辞立即护住夫君,罗雨也箭步上前,警惕地盯着她。
  只见桂嬷嬷一咬牙,先是抡倒了儿子,哭喊乱砸。又将他的一条腿架起,狠狠踹在膝盖。
  咔——撕心裂肺的惨叫,与腿骨折断声同时响起,令人肝胆俱颤。陈为吓得跌坐在地,也发出尖叫。
  叶星辞的头皮骤然绷紧,明白了她的用意。她率先做出惩处,期望以真诚打动楚翊,换儿子一命。
  眼看她要去踹断永贵的另一条腿,楚翊终于打破沉默,拦住了她:“桂嬷嬷,算了。我还有要紧事安排给他,希望他能诚心悔过。”
  桂嬷嬷掩面而泣,踢了儿子一脚:“快谢恩啊!”满地打滚的年轻人惨叫着说,愿继续为王爷效力。
  “你先养养身体,过些天我告诉你,该怎么做。”楚翊敛去眼中的悲哀和惋惜,淡漠地乜斜对方,“你和庆王府长史,怎么接头?”
  永贵抱腿哀泣道,是在一间酒馆。对方安排了一个心腹,常在那候着,方便传递消息。
  “明天,你给庆王府长史传话。”楚翊不再看他,盯着半空,“就说,今天我没出现在南郊,是因为临时有事,取消了约会。别被他知道,你已经暴露了。”
  叶星辞想,那长史应该看不出来——若足够聪明,就不会和大管家一起,买两千斤高价胡椒了。还好,倒腾胡椒的事永贵不知情,否则也得办砸了。
  永贵被抬走了,交由李太医诊治。
  楚翊深深叹息,走到抽泣的奶娘身边,无言揽住她的肩膀,一如她曾将啼哭不止的他抱在怀里。

第213章 私人订制障眼法
  **
  春闱结束了。
  经糊名、誊录、校对,十八名同考官分房阅卷,进行预选。然后,由主考官审阅,拟定“草榜”。
  主考官和礼部官员对誊录的“朱卷”与考生的“墨卷”进行复核,再行“填榜”,即正式确定录取名单。
  上榜者称“贡士”,第一名称“会元”。
  楚翊栽了跟头,不是主考了,这些都跟他无关。不过,他依然要和自己协管的礼部一同操办殿试。有了去年恩科的经验,一切顺利。
  会试的录取名额与殿等额,这些贡士实际上已是进士,只差钦赐的名号。
  会试出榜后三天,为殿试日。
  永历小皇帝亲策于廷,亲命“时务策”一道,由贡生在和德殿内现场写作,需一千字以上。今年的题目为:论翠屏府之新政。
  听见太监宣读题目时,楚翊心里一热。
  在场的不少贡生也看向他,目露钦佩。他们都知道他和李青禾的功劳,以及那柄来之不易的万民伞。
  它珍藏于楚翊的书房,就挂在恒辰太子相赠的四字横幅旁边。若墨迹有魂,足以告慰英灵。
  吴正英也望过来,微微一笑。楚翊朝对方点点头,心里却想:恐怕,要对不住老吴头了。但是,他终于有机会绝杀庆王,必须把握住。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直取咽喉。
  殿试放榜为“传胪”。
  那日,城里暂停了宵禁。各处酒楼悬灯结彩,觥筹交错。尤其是出了状元、榜眼、探花的客栈,门面装点着团团簇簇的红绸。四月初的熏风,将新科进士们意气风发的欢笑吹遍顺都城。
  一道丧气的身影,与欢腾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一条腿用夹板捆着,架着双拐,忽高忽低地走在街边,转进一间客人稀少的酒肆。
  他顿了一顿,来到角落,对从早到晚候在那的接头人道:“去将贵府的长史官叫出来,有要事相告。”
  那人立即跑出门,许久,庆王府长史匆匆而来。
  他先是问永贵的腿怎么了。听说是修补屋顶摔的,他轻蔑一笑:“九爷还是那么抠门,连修葺房屋的工匠都不请。怎么样,还是四爷慷慨吧?若非四爷,你能在外面置宅院,夜夜当新郎?”
  永贵默了一下,说起那件“要事”。
  他说,今夜亥时正刻,九爷要在府里与一人会面,来人会走后门。就是那个原本约在郊外,又临时取消的重要人物,他也不知是谁。
  长史官双眼一亮,听了听街上的敲更声,留下几锭银子便匆匆离去,回府报信。
  亥时初刻,宁王府后街。
  庆王一袭黑衣躲在暗处,亲自蹲守。他紧盯后门,仿佛那是通往权力之巅的阶梯。每当王府四周巡防的禁卫军经过,他便与长史和管家闪在饭馆的泔水缸后。
  “准吗?”庆王掩着口鼻问。
  两个心腹都说,消息保真。初场试的考题,就从此人之手泄出。准确性如何,有目共睹。
  庆王嗤笑:“自从你们买了两千斤高价胡椒,本王就对你们的智谋持保留态度。”
  又闻了许久的泔水味。
  今夜无宵禁,但王府后街几无行人,因而辘辘车轮声显得格外突兀。
  来了!
  庆王立即探头,见一驾简朴的马车停在后门。车帘一掀,步下一名布衣老者,皓首苍颜、面容清癯。
  月色清朗,来人的面庞虽一晃而过,但足以看清,竟是吴正英!宁王府后门迅速开启,他闪身而入。
  “是吴大人!”庆王的声音因兴奋和泔水的臭气而微颤,“他和老九结为朋党,还深夜密会。这可了不得!哈哈哈……哕……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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